一行穿着整齐的服务员端着精美的菜肴鱼贯而入,及时缓解了屋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走在最后进来的是一位穿着西装、打着领结、气质明显是餐厅管理层的中年男子。
他一进来,目光便精准地投向了坐在主位之一的应洵,脸上瞬间堆满了恭敬甚至带着几分谄媚的笑容,快步上前,微微躬身:
“应总!您大驾光临,真是让我们清和膳坊蓬荜生辉,荣幸之至!”他语气激动,随后指了指身后两排端着更多精致菜品、显然是临时加菜的服务员,“听说您来了,我们特意将本店的经典招牌和新研发的菜品都准备了一份,希望您能品鉴品鉴,多多提宝贵意见!”
应洵甚至连站都没站起来,只是随意地抬了抬手,与那人虚握了一下,语气淡漠:“李经理是吧?不用这么大费周章,我今天就是来蹭顿饭,不想兴师动众。”
那位李经理连连点头称是,目光这才转向一旁的应徊,他自然也知道这位应家大少爷,只是神态间的热情明显收敛了许多,但依旧保持着恭敬:“应大少,您好。”
这细微的差别对待,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一个是有名无实、身体欠安的长子,一个是手握实权、叱咤商界的集团掌舵人,孰轻孰重,在这些善于察言观色的人精眼里,再清楚不过。
李经理的目光最后才落到坐在应洵旁边的许清沅身上,带着一丝询问和不确定。
他并不认识这位小姐,但能被应洵和应徊同时作陪,而且坐在如此靠近应洵的位置,身份定然不一般。
应洵顺着李经理的目光看向许清沅。
今天的她,褪去了昨日订婚宴上的明艳夺目,穿着一身清新的翠绿,更像一株含苞待放的青莲,别有一番动人的韵致。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这位是许氏集团的千金,许清沅小姐。”
他顿了顿,目光在许清沅微微绷紧的侧脸上停留了一瞬,才慢悠悠地补充了后半句,语气格外轻缓,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占有欲:
“也是我的,嫂子。”
“嫂子”这两个字,被他念得格外轻,却又格外清晰,像是在强调某种既定关系,又像是在玩味这个称呼背后的禁忌感。
李经理立刻反应过来,能被应洵亲口称为“嫂子”的,那必定就是昨天刚刚与应家大少订婚的那位许小姐了。
他连忙对着许清沅又是一阵点头哈腰:“原来是许小姐!失敬失敬,欢迎许小姐光临,我们家甜品师傅最近也新做了几道不错的甜品,一会儿也请许小姐务必尝尝,给我们提提意见!”
许清沅被这阵仗弄得有些无措,刚想摆手说不用麻烦,那边的应洵却已经有些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李经理和他身后那一大群服务员:“好了,菜上齐了就都出去吧,我们需要安静。”
“是是是,应总,应大少,许小姐,您们慢用,有什么需要随时叫我!”李经理不敢再多言,连忙带着一众服务员,悄无声息地退出了包间,并轻轻带上了门。
偌大的包间再次只剩下他们三人,以及满桌子琳琅满目的菜肴,空气中弥漫着食物香气与无声的硝烟。
应洵率先拿起筷子,目光在桌上扫视一圈,然后侧头,看向身边依旧有些局促的许清沅,语气自然地问道:“哪些菜是你点的?”
许清沅依言,伸手指了指桌上那几道颜色偏深、一看便知是辣菜的菜品。
应洵顺着她指尖的方向看去,眉梢微挑,带着一丝探究:“喜欢吃辣?”
许清沅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多言。
看着她这副低眉顺眼、问什么答什么的乖巧模样,应洵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似乎觉得很有趣。
他作势便要起身,想将那几道辣菜挪到许清沅面前,方便她夹取。
然而,有人动作比他更快。
几乎在应洵刚有起身动作的瞬间,应徊已经率先伸出手,稳稳地端起了那盘许清沅指过的、色泽红亮的辣子鸡丁,动作自然地放到了她面前。
他脸上挂着温润的笑容,看向应洵,话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宣示意味,皮笑肉不笑地说:“伺候我未婚妻这件事,当然是我这个未婚夫来做更合适。”
“未婚妻”三个字,被他刻意咬得格外清晰、沉重,像是在提醒应洵,更像是在巩固自己的主权。
应洵见状,非但没有着恼,反而嗤笑一声,从善如流地重新坐了回去,姿态慵懒地往后一靠,仿佛刚才只是想活动一下筋骨。
他甚至还抬手指了指餐桌最远端的两道看起来十分清淡的菜式,对着应徊,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吩咐道:“那正好,哥,劳驾你把那边那两道菜,也帮我拿一下呗。
”末尾那个“哥”字,叫得漫不经心,却带着明显的挑衅。
应徊的脸色瞬间黑了几分,握着筷子的指节微微泛白,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火药味。
许清沅夹在中间,只觉得这顿饭吃得无比煎熬。
她觉得自己作为这场战争的导火索,有必要做点什么来缓和这诡异的气氛。
深吸一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对应徊说:“我来帮你吧,应徊。”
说着,她便要站起身,想去帮忙端菜。
然而,她的身体刚刚离开椅子不足一寸,右边大腿外侧猛地传来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硬生生地按回了座位上。
是应洵的手。
他就那样堂而皇之、毫无预兆地将手掌按在了她穿着单薄连衣裙的大腿上,隔着柔软的布料,那手掌的温度和力量感清晰得骇人。
许清沅吓得浑身一僵,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下意识地就扭头看向应徊,生怕被他发现这不堪的一幕。
幸好,就在她开口说要帮忙的同时,应徊已经沉着脸说了句“不用”,自己起身走向了餐桌另一端,因此并未看到这瞬间发生的、极其逾矩的触碰。
应徊一转身,许清沅立刻像是被烫到一般,急忙伸出双手,想要用力掰开应洵按在她腿上的那只手。
可那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纹丝不动,指尖甚至还在她腿侧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带着某种恶劣的狎昵。
眼看着应徊已经端起了那两道清淡的菜,马上就要转身回来,许清沅又急又气,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什么礼仪教养,指甲用力,朝着应洵的手背就挠了下去。
她是真的用了些力气,带着被冒犯的羞愤和急于摆脱的迫切。
应徊端着菜盘走回座位时,应洵才仿佛刚反应过来一般,慢悠悠地、带着一丝意犹未尽似的,将手从许清沅腿上收了回来,甚至在收回的瞬间,指尖还在她腿肉不多的地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引得许清沅又是一阵战栗,脸颊爆红。
应洵将收回的手随意地搭在桌沿,手背上赫然出现了两道明显的红痕,虽然没破皮,但在他那冷白调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
应徊放下菜盘,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应洵的手背,眉头微蹙:“你的手怎么了?”
应洵闻言,非但没有遮掩,反而勾起唇角,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旁边低着头、耳根通红的许清沅,语气带着一种慵懒的、仿佛逗弄宠物般的愉悦:“没什么,被一只不听话的小野猫挠了一下。”
应徊自然知道应洵从未养过什么猫狗,以他那没什么耐心和爱心的性子,也不可能对宠物有多上心。
他理所当然地认为,这不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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