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毕业典礼
失恋吗?或许都不能称之为“恋”吧。
只能说,阴沟里的苔藓总是会向往太阳,纵使有人告诉它,喜阴性的植物一遇阳光便会脱水死亡。
纲手一拍桌子,声音里带着砂铁般的冷硬:“弥,你给我听好了。把心拴在男人身上,不如拴在蛞蝓身上,医疗忍者手册里可没有爱情这个必修课。”
“给我振作起来好好修炼!等你强到把所有男人踩在脚下,那群男人才会跪下来追捧你的心!”
静音一副下巴快要掉下来的样子:“师父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小师妹才几岁?”
“一群下跪的男人想想就很可怕啊。”看着越来越热血沸腾的纲手,我有些无奈,“都说了不是失恋啦……”
话音未落,脑袋突然被拥进一个超级柔软的怀抱,女子的手和胸部一起揉搓着我的脸:“在师父面前就不要嘴硬啦,就算哭出来也没关系的哦哈哈哈哈!”
怎么感觉这个女人就是想看我哭鼻子的样子呢……
“既然分手了——”纲手声音骤然一沉,裹挟着突如其来的威严:“就把经历都放在工作上吧,我今天给你准备了五台A级手术,全部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怎么又变成分手了。”我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弱弱抗议道:“今晚还有人等我一起吃饭……”
“已经无缝衔接了吗?不错,但是任务必须得完成。柜子里有新的泡面,有空就消耗一下吧,毕竟我今晚要小赌一下再去吃烤肉哈哈哈哈……”
女子豪放地笑声贯彻了整栋医疗部大楼,我开始考虑要不要送她几本亲热天堂纠正一下单身多年造成的恋爱绮思。
静音无奈地摇摇头,路过我身边时凑近我耳边悄悄说会给我打包拉面。
果然静音师姐最好了,我揩了把感动的泪水。
——
“此世如露,
虽知如露,
君行何复苦匆匆……”
鸣蝉已换了三遭,转眼又是夏季。
唱片店口的黑胶缓缓转了一圈又一圈,歌声婉转而起又如碎露坠地,豪迈之气渐起,以无常之叹劝诱人们化入现世欢愉之中。
这首改编自小林一茶俳句的夏季金曲是理仁最近偏爱的歌,他为此在医院的办公室新添了一个唱片机,又遭到了不少白眼。
大概正因如此,他听这首歌的时候脸上并无多少欢愉,而是淡淡的忧郁。
我总是会被这张薄雾般的脸吸引,总以拨弄唱片机的名义赖在他办公室,直到平子医生黑着脸带来纲手的新命令。
这个上午倒是少见的清闲,男人坐在桌前整理着诸如头晕、腹痛、脚崴的病历,我趴在沙发的靠背上,挑选了一张劲爆硬曲放在唱片针下。
暴雨般的鼓点响起,镜片后的绿眸投来不赞同的目光。
我眨了眨眼,换上一张古典乐。
“有人要是路过的话又要进来批评我了。”理仁有些无奈。
“她干嘛那么讨厌你?”我盯着他,只觉得男人的头发愈发长了,低头时发丝落在肩头,在重力的作用下弯曲成柔软的弧度。
我已经长高了许多,他却几乎丝毫未变,连镜框都还是纤细的银色,只是鼻子和颌角的骨相更分明了些——有时望着他的脸,我会觉得他不该是样的性格。
“讨厌吗?不至于吧。”他笑了笑,“平子医生是个很好的人,可能只是看不惯我这样的废物一直赖在这里吧。”
我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能三年一直皱着眉头看一个人也是很有恒心了。”
男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这些年来他已经学会对嘲讽的声音一笑置之了。
“我倒是觉得她已经接受我的存在了,应该是看不惯你总是和我混在一起吧。”
不,只是因为她发现完全赶不走你……天知道平子给纲手打了多少报告,希望把那个“天天闲情逸致无所事事”的金发废物赶走,或者扔到儿童医院去。
不过理仁的后台确实十分强硬——山中家,还有风背后的团藏。大概因为若干年前纲手揍了团藏一拳后被三代目“警告”了,她暂时不想处理团藏的人。
——反正只是一个废物嘛,医疗部已经穷到养不起一个闲人了吗?
平子愤愤不平:您不知道,他、他会把弥带坏的!
——哦?怎么带坏?
纲手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看向旁边一脸无辜的我。
——你这孩子怎么老喜欢年纪大的人?
……您不要乱说好吗?还有理仁哪里年纪大了……
我知道理仁讨厌团藏,我还知道,他为自己只能依靠弟弟的关系留在医院而痛苦不堪。
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这个工作……可能是为了拯救一些医疗忍术不能治愈的患者吧。
比如旗木朔茂,还比如我。
这么看,身为医生的山中理仁,真的很失败。
“纲手大人今天居然没有给你安排工作?”
“这么想赶我走吗?”我鼓起脸颊。
“不,”修长的手指托了托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温润的眉眼微微弯起,他唇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只是提醒你有没有忘了什么事。”
“什么?”我迷茫了一瞬,随即瞪大眼睛,“毕业典礼!”
——
空荡荡的教室里,只剩下黑板上的粉笔字还未擦净。
"毕业快乐"四个字歪歪扭扭地挤在角落,像是哪个调皮的学生临走前匆忙写下的。午后的阳光光斜斜地穿过窗户,在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金色的栅栏,尘埃在光柱中缓缓浮动。
我坐在讲台边缘,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中的文件。无聊到数不清第几次,我核对这份毕业证书上的每一个字——"宇智波带土,准予毕业"。
走廊上终于响起了脚步声,慌乱沉重好似大型犬在奔跑。
门被推开时发出"吱呀"一声,在寂静闷热的教室里显得格外沉闷。
"还是没赶上吗?"
带土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口,轮廓被日光镀上一层模糊的金边。
我眯起眼睛,一时间竟有些恍惚。
这个总是风风火火、咋咋呼呼的少年,扶着门框、喘着粗气,下一秒就会编出荒谬的迟到理由。
这一幕仿佛已经看过几千次,深深烙印在我的记忆力。
过分的熟悉感给我它会贯穿一生的错觉。
少年、青年、老年。
时间的长河中,永远不会离开。
"迟到了十二年,最重要的一天也迟到了吗?"我说,声音在空荡的教室里产生回音。
男孩喘着粗气,抬手擦去额边的汗,迈步走出逆光的阴影。
我终于看清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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