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夜之前她用开茶楼的幌子混淆了众人的眼睛私藏了一船的茶叶且故意将他带在身旁便是为了消除他的嫌疑她在他这儿清白了那么在官府那里也就清白了。

他能确定在制定此番计谋之前她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在往前她用一本账目故意在他面前提起盐引利用他想要查案的心思让他心甘情愿地把盐引给了钱家。

之后便是那本账目。

她先抛出茶叶的线索使计将他骗去了山寨那夜在他被山匪围困时他曾一度怀疑她想治他于死地后来见她把账目主动交于他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如今回头再去看他最初的怀疑没错。

她曾对他生过杀心。

为何要杀他?

是因为他把她召去了知州府戳破了她很多辛秘知道她是钱家真正的家主也知道了她与朴家大公子的那桩旧情怀疑她与朴家有所勾结。

那时她便起了杀心而后他给了钱家一个月的盐引彻底惹恼了她。

曾为了盐引

在官府召见她时她以为她能成功地拿到盐引可并没有他反而把她审问了一顿。

是以她想杀了他。把他骗去了山寨打算借着段少主的手解决他可她没有料到他的功夫在段少主之上怕之后遭到他的报复她不得不回头来相救。

彼时她也应该是知道他的身份。

再往前推就是崔家二公子的牙行了他不过是她随意劫来的寒门落魄青年按理说不该让他参与这些事情之中可她那夜却特意找上他带他去了崔家牙行。

让他亲眼看到了崔家的恶行。

因她知道只要他见证了那一幕崔家便再无可能翻身。

而崔家二公子的牙行又是因何爆了出来?是因她去崔家的茶楼誓要替他报仇那时的她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

因这一切他再也不敢往前推。

若从一开始她便认出了自己那她对他所做下的一切简直称得上罪恶滔天可比起这个更令他恐慌之事她是如何知道的。

他南下之事唯有陛下身边的亲信和他母亲清楚。

连他家人都不知情她又是如何得知?

宋允执被自己的猜测惊出了一层冷汗眸子里的温度慢慢地褪去寒凉之意爬上来在他眼底凝结成了冰刀彷佛下一刻就要刺向对面的少女。

“我真没骗你。”钱铜察觉到了他的杀意吓得往后退了两步缩着脖子竖起二指对天发誓“我确定是在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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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那日认出的你但要说怀疑更早之前也不是没有你还记得崔家酒楼我替你打抱不平后报官的事情?”

宋允执沉默地看着她。

钱铜提醒道:“你竟然敢拦官差。”

宋允执想了起来当初她确实也因此表现出了怀疑的态度。

“后来张县令来了。”钱铜继续道:“此人世子应该没怎么与他打过交道不了解他的为人他来自乡野小镇没什么见识也没任何背景关系被朝廷派来扬州后为了能融入官场甘愿被蓝明权当成奴才差使但要说他坏也不尽然没有蓝明权在的时候他是个清白的好官为百姓办了不少事可只要有蓝明权插手的事他绝不会出头。”

“那日不一样。”钱铜道:“他一见到你先是腿软后被你扶起来突然像变了个人无视蓝明权在场当着众多百姓的面

“世子与张县令两人的异常让我生了怀疑但那时我并不确定。”钱铜苦恼地想去挠头发现手被绑了便对他自嘲一笑“任谁能想得到我运气那般好随便去码头上捡个人回来当上门姑爷便捡到了当朝长公主之子宋世子?”

“不过在我儿时父母倒是替我算过命找来了一位道士说民女将来不简单非富即贵。”说到此处钱铜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垂头用脚蹭着砂石与身旁的郎君道歉:“我无意冒犯世子还望世子大人有大量。”

两人厮杀了一路她此时方才露出商户之女该有的自卑。

她匆匆瞅了他一眼位于云端上的世子爷眼里有崇拜又有些自行惭愧。

宋允执被她这一瞥眼底的寒光无力泄去。

听她埋头低声嘟囔道:“若是我一早知道您是宋世子借我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冒犯您像我这等出身的女子即便是与世子有一个月的名分也是亵渎了世子。”

她说完沉默地盯着火堆蜷缩起来的脊背孤寂而落寞一向傲慢自信的少女因身份悬殊在他面前埋下头不敢再看他一眼。

宋允执虽说对她没有了信任但他有自己的判断。

钱家乃百年商户从未与朝廷的官员有过瓜葛。

当初新朝建立朝廷筛选盐商技术与经验之外便也是看中了钱家从不站队的态度。

朴家与平昌王府走得近朴家的人知道他南下的消息不无可能。

上回在钱家他曾见过朴大公子他并没有认出他是不是也如她一样装模作样还有待试探。

而钱家与朴家是否共通了消息?

宋允执以为至少在长辈之中钱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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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还没到共通消息的地步,当年两家人知道她与大公子相互倾慕,也没有选择联姻,而是用强硬的手段将两人分开,说明两家的关系并没有到结盟的地步。

除非她私下与朴大公子还在联系,且旧情尚在。

然而这些没有证据的猜测,她是不会认,是以,在见到朴家大公子之前,他先且相信她今日所言。

宋允执接着质问:“你在走私?”

钱铜又才抬头看他,眸色内有几分茫然,反问道:“世子觉得我像是会走私的人吗?”

人不可貌相,这是宋允执在她身上学到的第一堂课,他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偏头不答,以沉默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世子的沉默,让少女的自作多情,多少有些尴尬。

但钱铜没有在意,问道:“卢家是不是投靠了朝堂?”

宋允执侧目,便听她大言不惭地道:“就卢道忠那个蠢材,也值得世子去拉拢?他能有什么本事,昨夜连世子都保护不了。”

宋允执冷声,“你很得意?

她没有其他意思,只说事实,“他船上分明有流火,可为了保全家族名声,宁愿眼睁睁地看世子消失在大海。”

她看向世子,眼里透出了一股决然般的真诚,“换作是我投靠了世子,见到世子落水,必然头一个跳下去相救,流火算什么,船不要了,撞上去,比比看谁更硬实。”

宋允执知道她胆大包天,并不否认她所说之言。

但她说这些绝非是为了炫耀,一定有某种目的。

她还没有回答他的话。

钱铜继续道:“若非卢家先辈打下来的基业与交情,这些年靠着朴家吃饭,他的丝绸,香料生意能苟活到如今?然而卢家也并不容易,一船丝绸香料,六成利润归朴家,除此之外,还得从四成中抽去两成用来打点与朴家的关系,算下来,还没有我钱家八成的盐税划算。”

怕他误会钱家不知足,她解释道:“钱家不一样,钱家走的是正道,是堂堂正正从朝廷手里拿到的盐引。”

她神色认真,语气诚恳,“当今天下姓祁,迟早会收回海路,丝绸与茶叶乃大虞的生意命脉,早晚都会归回朝廷,卢道忠也看到了这一点,是以,他先与我抢盐引,后投靠世子,但他又离不开朴家,眼下只能在朝廷与朴家之间当墙头草,无法一心效忠世子。”

“世子把盐引给了我钱家,我便先他一步占了优势。”她偏头朝世子看去,身旁跳跃的火花映入少女的眼睛,点缀出了星星点点的光芒,眼底的胜负之欲呼之欲出,“卢家离不开朴家,但我钱家不一样。”

她兜了一个大弯,宋允执大抵猜出她想要说什么,问道:“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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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的眼里没有了杀气,钱铜便把适才退回去的两步挪了回来,近挨宋世子,详细与他分析,“崔家和卢家的野心都大,但他们胆子小,干了这么多年海运,只知为朴家交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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