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024
“你不知道月缺宫,多的是你这样的人?”歃血森然一笑,毫不掩饰语气里的恶意:“就算混不到重要的位置,好歹也能在他面前多晃悠。”
赝品就是赝品,纵使再像又如何?
也只有那个假模假样的伪君子,才会将赝品高高捧起,实在令人作呕。
月缺宫?初仪愣了一下,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她为什么不去月缺宫?好问题。
那么问题又来了——
首先,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其次,什么叫多的是她这样的人,她哪样了?
真是莫名其妙。
嘶,想到这,记忆深处好像有什么东西陡然窜出来。
明、煦、君......
在这之前她还以为是称号同音的旁人,如今得知这个世界已经过去五百年,莫非真是她知道的那个人?
但他不应该在璇玑院吗?为何又去了月缺宫?
难道是因为太优秀,自个儿出师立了个门派?似乎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想到这,初仪试探道:“我刚化形不久,尚且不知这月缺宫是何地,妖王大人可否提点一二?”
“你不知道?”歃血微微挑眉,抬眼看向初仪,眼底明晃晃写着不相信。
四目相对,初仪眨巴了两下眼,一脸坦诚,倒是歃血先别开视线,嗤笑一声:“不知道就算了,也不是什么好地方。”
那个人他以前就很讨厌,现在更是深恶痛绝。
啧,想到就晦气!
见歃血一副不愿再提的模样,初仪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
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还让她去?有病。
对她的心思一无所知,歃血见初仪埋头布菜似乎真的对月缺宫不感兴趣,因想到一些往事而暴躁的心情,没由来地好上两分。
因此,饭毕,他决定给她一个接近自己的机会。
“今晚你来守夜。”
刚收拾好桌上的残局,又突然听到这个消息,初仪只觉天塌了。
吃是吃不上,睡又不让睡,怎么会有她这么惨的玩家?
万恶的资本主义,我跟你拼了!
“是。”哪怕心里已经张牙舞爪地叫嚣着冲上去,但她的理智还死死镇压着。
打不过,我忍!
扫了眼低眉顺眼的少女,歃血心情又好上一分,心道她倒是憋得住,心里再高兴面上却看不出半分。
不行,他万不可掉以轻心,以免真被她钻了空子。
入夜,初仪进了歃血空旷无比的卧房,安静地立在离大床五步远的地方。
早在进门的时候,她就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
卧房的布置中规中矩,一应用具虽都是好东西,却样式简单古朴,看得出主人是个不喜奢华的性子。
让她意外的是,或许是因为随处散落着一些看不出用处的小玩意儿,房内竟添了几分同歃血气质截然相反的温馨感。
而且这里的布局好像也有点熟悉,大概是因为游戏里的房间建模都差不多?
最让她在意的,还是歃血床上的那口大箱子。
约莫两米长、一米高,通体暗红色,上边刻着简单的花纹。尽管看得出有被精心保存,表面斑驳的痕迹却是遮不住,可见是个年岁已久的老物件。
箱子模样普通,但所处的位置却耐人寻味。
毕竟谁家好人会在床上搁这么大个硬木疙瘩?
她直觉这个箱子对歃血很重要,说不定里边的东西同他的身份有关,值得好好调查一番。
等歃血进来时,看到的便是她单膝跪在床边,面朝里边弓着身子的姿势。
眉心一跳,他眼里难得浮出一抹不可置信。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要爬床?
“你在干什么?”
身后传来怒气冲冲的声音,初仪却丝毫不慌乱,装模作样地拍了两下被子,扯开一个角后才退下床。
“回大人,我已将床铺整理好。”她低垂着头,语气恭敬,看不出丝毫不妥。
在歃血进门时,她就察觉到身后的动静,比起慌慌张张地退开,不如大大方方地扯个理由。
唯一可惜的是,箱子基础,上边的阵法却不太基础,霸道得不容许旁人触碰半分。
“呵。”歃血冷嗤一声,也不知信没信她的说法,自顾自上床躺下,没再分她半个眼神。
初仪回到五步远的位置,做好同漫漫长夜奋战的心理准备,却在小半个时辰后打了个寒颤。
被睡意裹挟的脑袋陡然清醒一瞬,她搓了搓胳膊,心道这屋里也太冷。
就算盛夏的夜间也有几分暑热,但修士自带一定的温度调节功能,哪用得着将房间布置得这般冷?像是开了十六度空调。
她幽怨地往床上看一眼,里边的人一动不动,应该是睡着了。
算了,难得双方保持平和的状态,她也不想大半夜生事。初仪运起些微的灵力御寒,身体却在不知不觉中,朝着房间唯一的热源缓缓靠近。
躺在床上的人,却未如初仪所料沉入梦乡,正瞪着一双眼睛盯着床顶。
歃血从不让人近身,夜间更是不需要人伺候,连影卫都不得靠近,因此几乎没人知道,他鲜少能睡个整觉。
倒不是无法入睡,只是在梦中,总有那个人的身影。
片刻的温存后,总是伴随着滔天的怒火和恨意,烧得他郁愤难眠,只能靠旧物缓解一二。
所以他将房间温度不断降低,在屋后备着一汪寒泉。
心头的火找不到发泄的出口,只剩依靠身体上的冷来勉强纾解。
今夜有人在身侧,他更是难以入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就不信这个细作不会做点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闭眼假寐,故意营造有隙可乘的假象。
不出所料,感受到对方缓缓靠近的动作,他眼底闪过一抹嘲弄。
装得再好的细作,终究也有她的目的。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对方已经慢慢蹲下,头靠在床沿。
哦?这是想爬他床?先前不还找了个拙劣的借口,如今倒是演都不演。
他眸底一片冷凝,宛如老道的猎手,耐心地等着猎物上钩,再一击致命。
只是这次他没等多久,便听到床尾传来的均匀呼吸声,面色一僵。
不可置信地坐起来,他晦暗不明的视线落到那个明显已经睡着的人身上,狠狠磨了下后槽牙。
好啊,她还敢睡觉,这又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真以为他不会对她动手吗!
歃血抬手,想把人甩出去,最后却莫名其妙将人放在外间的小塌上。
哼,留着她还有用,现在不宜打草惊蛇。
心烦意乱地再度躺下,他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却出现一道瑟缩的身影。
半炷香后,一床薄被从柜子里飞出,没发出丁点儿声音,轻柔地覆在初仪身上。
啧,修为这么低,万一冻死了,还不是给他找麻烦。
——
翌日,初仪被明亮的光线晃醒,半睁着眼恍惚了片刻,猛地从床爬起来。
她怎么能这么不小心,竟敢在歃血的地盘睡着了!
看着旁侧的小榻和薄被,她心底越发懊恼。
还挺会找地方,甚至不忘拿床被子,怕不是梦游了吧!
至于是歃血干的这个想法,甚至都没有出现的苗头,就被她抛之脑后。
若是他能有这么通人性,她何至于在这里将就一晚。
昨晚的印象,先是又冷又硬,后边虽然软乎暖和了,潜意识也还记得身处何地,始终没办法睡熟。
带着幽怨的起床气,初仪小心翼翼绕过屏风,想先一步假装无事发生,却发现歃血已经不在此处。
即便现在没看到人影算不上好事,但好歹不用面对那尊煞神,她还是心弦微松。
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活动两下手脚,她朝着门外走去。
晨光明亮,清朗而不炙热,昨夜来这已是夜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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