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前夕,宋元说:“你从学校出来这么多天,真的没关系吗?”

程弋知道他又要操闲心,忙安慰道:“元宝,我请过假,干嘛担心这个。”

不等宋元提起,程弋主动向他报告:“这个地方要被彻底整顿了,几个月前抓到张丰年这条小鱼,没想到这次在同一地方又揪出来个贾宏远。前两天新官刚上任,看样子,是下狠心要用铁血手腕镇住这里。”

程弋说的没错,不止官场还有教育其他方面,都被从上到下清洗一遍。

那天,梁春霖和一个公务员来到崔弄璋家,当他爹的面,撕了当初让崔弄瓦去学校干活抵偿宋元医药费的保证书。

如今不需要这样的把戏了,如果当爹的再不让她上学,他们一定会让他完蛋。

宋元抬手遮了下阳光,转头对程弋说:“快元旦了哎,梁校长昨天还来说,他那边提前放寒假了,让我回大学去写论文,你呢,有什么打算?”

“我啊,我送你回学校写论文。”

“正经的。”

“我先送你,再回去做毕业设计。”

“不送不行吗?”

“不行。”

“那好吧。”

一个护工路过这间病房时,往里面瞟了一眼,随后他就不停地从门前路过。

直到宋元起疑,抬头问程弋:“我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他,你见过吗?”

程弋不吭声。

宋元想起来,他这个月进了两次县医院,上一次是丢孩子那天被崔弄璋的爹揍了才来的。

虽然没住两天,但是自打他清醒后总觉得病房被人窥视,那个护工也是好几次出现在他眼皮子底下。

宋元缓慢起身来到窗前:“程弋。”

“啊?”程弋削苹果的动作停滞在半空。

“你具体哪天到这里的?是不是那晚在工地见面之前就跟踪我好几天了?”不知道为什么,宋元默认两个人是在程弋来的当天相会的。

“嗯,上次你住院,我来过。那人是我给你找的护工,当时你醒来没多久就走了,他也没看护上你。”程弋说着说着还有点憋屈。

宋元有心避重就轻,他没有问程弋“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现身呢”。换做是他,他也不敢轻易露脸。

这关乎他俩分开很久的事实,宋元决定说点别的:“怪不得呢,他刚来回看,应该是好奇我怎么又进医院,你怎么还亲自照料上了,哈哈哈哈哈……”

“一点都不好笑。”程弋还是那个程弋,自顾自地把苹果切成小块。

宋元走过去从后面抱住程弋的腰:“那我们以后再也不分开了。”

“好。”程弋动作轻微地转过身说:“可是,过两天你就回学校了啊。”

“不是暂时的吗?我又不会失联。”

“不好说。”

“你再内涵一下试试?”

眼看宋元要翻脸,程弋赶紧见好就收:“元宝,我舍不得你。”话音刚落程弋就后悔,这样说是不是显得自己太做作。

宋元没有吃惊,这也是他的心声。

这次分开宣告着跟程弋异地恋的开始,比起不舍,宋元心里更多的是踏实。

在长大后的某一天,他终于和程弋完全属于彼此了,不会再迫于谁的阻碍而放弃对方。

宋元看轻了程弋紧追不舍的境界,他俩才小别半个月而已,程弋一放寒假就来到他的城市,不打招呼在学校附近订好酒店,还说自己好心陪读,让他不要不知好歹。

他之所以容忍程弋自作主张,还不是元旦那天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写论文时,一个红包赫然出现在键盘上,封面是某人亲手写的“新年快乐”。

怪不得呢,程弋坚决要求整理他返校的所有行李。

死小子,还挺有心的。

“明天带我进你寝室。”程弋洗完澡出来,打断了枕边人的思绪。

“你要干嘛?”宋元猜不到他究竟想怎样,校园逛了,几个食堂也吃过一遍,连操场他俩都深更半夜地牵手走过n圈。

“我能干嘛,看一下你居住的地方呗。”程弋嘴上不经意说着,心底在盘算一定要见到上次跟宋元打电话时那头插话的室友。

当时宋元回到学校,跟睡在下铺的兄弟商量能不能暂时换个床位,他真不便爬上爬下,室友欣然同意,还在生活上格外照顾他。

于是,程弋偶然听到电话里传来的男声:“宋元,你药涂了吗?床上还暖和吧,我把热水袋放进去了!嘿嘿。”

就算是傻子也猜得出程弋别有用心,宋元质问道:“你就说,你到底想干嘛?”

程弋:“见一下给你暖床的室友不行啊?我当面谢谢他。”

“不用,他早放假回家了。”

“你是不是……”

“不是!”宋元不用听后面的,就知道程弋吐不出来啥好话。

好吧,容忍失败。

程弋在床上自闭了好一会儿,宋元才企图搭话。

他在程弋背后推了一下:“你睡着了吗?”

见程弋不说话,宋元便自言自语。“跨年那天,我给周老师,嗯,就是琳姐,发送一条‘新年快乐’的短信,她马上把电话打过来,我们聊到很晚。最后她跟我说,她要结婚了哦,你猜新郎是谁?”

“沈洲老师?”程弋说。

“你怎么知道?”宋元高兴叫道。

“直觉吧。”程弋没细说,暗恋的人以为别人看不出来,可是在同为暗恋者的眼中,那种心意再明显不过。

高一那年他无数次在周琳琳身边看见沈洲的身影,起先没往那方面想,毕竟都是老师。

不巧的是沈洲看周琳琳和周琳琳看沈洲的区别实在太大,程弋认定这沈洲多半对他们班主任有意思。

到了高二那眼神更是赤裸裸,每一次都比上一次更直白热烈。

“哈哈哈哈,你直觉挺准的,就是他。他们一月二十八号办婚礼。琳姐邀请我去。”宋元没往下说。

程弋不再背对他,转过来后不知道接什么话。如果宋元选择回去,就得直面他曾经逃离的那个夏天,除了周琳琳,他可能还遇到别的见识过薛琪发疯的人,或许还会听到某些人传的风言风语。

想到这个,程弋都替宋元头疼,他试探性地问宋元:“那你去吗?”

“去啊。”

“不去就不去,后面再找机会……啊?”程弋已想好别的办法,他们可以等婚礼结束后,单独约见周琳琳,给她送上新婚祝福。

宋元摸了摸程弋的头发说:“那事过去很久了,人们都以自己的生活为中心,听过就算过了,没人会铭记。再者即使有人记得,我们也不碍谁的事,随便背后议论什么呢。”

“好。”程弋在暗夜中轻轻舒一口气,他终于因为宋元放下了而解脱,随即抱着宋元的胳膊沉沉睡去。

“老师,我带一个人参加婚礼行吗?”宋元抽出手给周琳琳发短信。

对面秒回:“带几个都没问题。”

“老婆,幸亏听你的话预留这一桌。喏,你看。”沈洲往内场扫视一圈,又对着某个方向偷拍两张,给在嘉宾室等待的周琳琳报告消息。

周琳琳在得意学生里只叫了宋元和梨柯,也隐约猜到他俩会带谁来。

沈洲却想不到他刚毕业的数学课代表赵恩艺竟然会带个黄毛来,就算赵恩艺说那不是她男朋友,可是也太奇怪了吧,不确定,再看一眼……

关祁哈哈大笑:“徐嘉杰,你这个年纪染黄毛不合适吧,哈哈哈,非主流……”

徐嘉杰傲娇反击道:“老子今年芳龄22,我只是装非主流,你以前可是真的非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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