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探盟解散了。三天之后,当时墨殊通过公司的朋友知道这件事后,先是咬牙切齿深感被骗,而后又很快地冷静了下来。

毕竟是被悬赏了,还不如原地解散来得方便。

往好处想,或许熬过被系统通缉的这段时间,左丘池还会来找她。

不过左丘池现在可是一丝一毫都没想起过时墨殊。

从崩溃的副本世界逃出来之后,罗行因为药物的作用时而高热时而清醒,很显然,他不能带着一个病人到处跑,现在来看唯一有能力收治她的,只剩下公司了。

左丘池冒险联系了孟舜,对方的态度直白得让他惊讶。

“不要来。”

“公司不安全。”

这是孟舜发到他终端上的两句话。

“罗行的情况很危险。”

这句话发回去之后就石沉大海了,对方再也没有短信过来。

左丘池有点生气。从接驳口出来,他们就和探盟的人分开行动了,他们的行动一定引起了系统的注意,接下来得小心行事,不管怎样,得找到一个能收治罗行的地方。

他现在带着罗行在她家外面等着,这是一栋位于郊外的二层小洋楼,看着已经很有年代感了,罗行的妈妈按理来说应该在家,但是他连着两天来敲门,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他们好像就这样被抛弃了。

“这里真的是你的家吗?你妈妈为什么不接电话?”

没人在家,罗行妈妈的电话也打不通,要不是罗行现在的状态差到极点,左丘池真的会以为罗行在耍自己。

“她一直是这个样子。”

“我知道一个地方。”罗行颤颤巍巍地从汽车后座起身,“有一个安全屋,里面应该有我们要的东西。”

“保险吗?”

“也没有别的去处了,赌一把吧。”

这两天来罗行一直处于高热的间歇期,她的脸色苍白,额头的碎发被汗水贴在鬓角。

左丘池按照她的指示去到了一个破败的居民区,这里有一栋独立的仓库式的房子,罗行有钥匙,他们两个趁夜深人静悄悄进去了屋里。

“这是谁的安全屋?”

打开灯,屋里凌乱的场景吓了左丘池一跳,屋子左边仿佛海啸过境之后一样,右边还算整洁,他很快就找到了医药箱。

“孟舜的,还有我一个朋友。”

左丘池扶她在屋子中间一个懒人沙发上躺下,自己去翻医药箱找镇静类药物。

“我原本可以送你去探盟附属的医院,但是探盟的骨干目前都被通缉了,等风头过了,我再送你去那边检查。”

罗行昏昏沉沉地靠在沙发上,看着左丘池在自己面前蹲下找药,一时间眼前的背影竟然和崔谨恕有些重叠。

“该死的······”

罗行本能去摸身边的手枪,被端着药品回来的左丘池看见了。

“你怎么了?”

他想按住罗行的手,却被罗行扇了一巴掌,一点也没给他反应的时间。

左丘池捂着脸愣住了。

“我姐都没打过我。”

“我不想看见你!”

罗行捂着脸缩在沙发上,尽力不去看他。

左丘池显然不知道她说的人是谁,捧着药往后撤了两步。

“你怎么了?”

“我不想看见他!别让我看见他!”

罗行吼了起来,左丘池害怕被人听见,连忙扑上去捂着她的嘴。

“你小声点!”

又是一巴掌,左丘池手里的东西散了一地。

“你说的是崔谨恕对吗?没事了,我们已经逃出来了,他不会再追来了。”

左丘池趁机给她扎了一针镇静剂,趁她平静下来的时候凑了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

“没事了。”

罗行捂着自己的眼睛,左丘池靠近她,伸出双臂把她揽在自己怀里,仿佛罗行才是那个需要照顾的孩子,虽然这里也没有什么需要照顾的孩子。

罗行渐渐平静了下来,也没有抗拒他的接触。

“哎呀!我来的不是时候啊。”

一个尖酸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左丘池抬头一看,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靠着一个身穿海军蓝学院风套装的小个子女孩。

“你是谁?”

他站起来,女孩在门口的瓷盘里扔下钥匙,径直走向他们。

“这是我家你说我是谁?”

女孩走近罗行,弯下腰摸了摸她的额头。

“问题不大,你处理得很到位。”

“回答我的问题。”

眼看着左丘池要掏枪,白衹摆了摆手。

“她把你带到这儿来说明她很信任你,把你带到我家来就说明她信任我,你没必要这么紧张。”

“你是公司的人?”

“我叫白衹。”

罗行听见了,她抬头看见白衹站在自己面前,吓得一激灵。

“你怎么来了?”

“想你这两天应该也是走投无路,不来找我找谁?不过你也别害怕,我对悬赏一点兴趣也没有,公司也没下达什么命令,我不会出卖你的。”

白衹走到一边的电脑桌旁靠在上面,眼神在二人身边来回转,神色不悦。她冲着左丘池一挑下巴。

“这孩子你从哪儿招来的?”

“多亏了他,不然我就回不来了。”罗行叹了一口气,“我见到崔谨恕了。”

于是她一五一十地把副本里发生的事告诉了白衹。

白衹一反常态的冷静,她静静听完了罗行的讲述,点了点头。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也要从你这里得到一个回答;我先问你吧,李修羽他······还能回来吗?”

“不能,他身为腐皮人,在副本里被系统发现了,又被玩家杀死,无论如何都活不了了。”左丘池说。

“李修羽是怎么变成腐皮人的?这你了解吗?”罗行问。

“崔谨恕是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李修羽得了一种病,幻想自己有不治之症,在疗养院里遇到了崔谨恕,然后因为禁药的缘故,对他产生了病态依恋情绪。”

白衹噗嗤一声笑了。

“够自恋的,他在骗你,禁药的成分没有这种副作用。”

“真的?”

罗行一惊,忽然觉得轻松不少。

“不过他说李修羽得病了,应该是真的。”白衹想了想,“不排除李修羽真的病了,对你哥哥确实产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情感,只是他把这种情感和副作用搞混了。况且李修羽作为他的实验品也被你们弄死了,他也没处去求证了。”

“所以更不能让他接触罗行。”

左丘池在一边说。

“他不能,且躲着呢。”

白衹给自己找了把凳子坐下,陷入了沉思。

“你刚才说,还有件事要告诉我,是什么?”

白衹瞥了她一眼,定定地看着左丘池。左丘池耸耸肩,转身躲进了洗手间。

“公司董事会被解散了,有一位董事失踪了,现在公司高层群龙无首,不然我也腾不出时间来找你。”

白衹低声说。

“怎么回事?跟门系统有关吗?”

白衹神色复杂。

“想来董事会出事的时候大致就是你们把副本干崩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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