吭……吭……吭……
一下接着一下,亚索慢慢地用油石磨砺着手中的长刀,他能感觉到这把刀已经锋利到能吹丝断发。
举起长刀,从不同角度观摩一番,最后用油布擦拭掉每一粒灰尘,他这才满意地收刀入鞘。
但是,一股苦涩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随后,亚索又拿出酒葫芦,拔开塞子,开始狂饮烈酒。
疾风之刃本身削铁如泥坚硬无比,根本就不需要他的磨砺,也随时都能保持在最佳的状态。
他磨砺的长刀,来自一个他早已忘记姓名的同门师兄。
他们为了素马长老的惨死而追杀叛徒亚索,但最终死在了亚索的疾风之刃上。
因为不想再让疾风之刃染上师兄弟的血,亚索拿走了其中一人的长刀,一直随身携带,作为自己的第二把佩剑。
只可惜,他就连这个愿望都没能达成。
疾风之刃第二次染血,而它染上的血,不但来自同门师兄,还是来自自己的至亲。
永恩。
“咕咚咕咚……”亚索越喝越快,不断地吞咽。
葫芦中的烈酒从他的嘴角不断滴下,沾染浸透了他肮脏的衣襟。
电闪雷鸣,金铁相交,剑刃划过雨水,每一次都伴随着刺耳的噪音和骇人的狂风。
永恩,他的责骂与憎恨……
一切的一切,都随着烈酒的燃烧,化为一片片朦胧。
醉酒的感觉很好,能让他暂时忘记这痛苦的一切。
“失去名誉,便只剩苟且!”
“闭嘴!”亚索隔空大喊,满脸涨红。
他正躺在某个残垣断壁的角落中,蜷缩在稻草和麻袋里,浑身臭气。
在他身边的士兵们吓了一跳,仿佛看到一个疯子一样,走过的时候都加快了脚步,避之不及。
亚索抱着两把剑,沉沉地睡去。
噗通!
一个窝心脚,给亚索踢了起来。
比起肚子的剧痛,亚索更觉得头疼无比,眼前满是泪水。
而随后,世界变得尘土飞扬。
是隆隆的战鼓声,是士兵四处奔走的踏步声,是铠甲摩擦的沙沙声。
集结的呼号、紧张的喘息、甚至是呕吐的声音。
汗臭、铁锈,和皮革腐烂的气味融合在一起。
亚索还听到了一阵阵法师施法的咒语声,起伏顿挫,仿佛阵阵呓语。
“废物,起来了。”
亚索前面,是高高在上的素净家族大少爷,素净春。
一道精致的八字胡横亘在鼻子下方,脸上也铺了一层粉,虽然因为出汗已经让脸上有些斑驳,但还是能看出精心打扮过。
在他的腰间,悬挂着一柄精钢打造的镀金长剑,剑鞘纹饰复杂,镶嵌着几颗闪亮的宝石。
他穿着华丽的鳞甲,每一片甲片都带着镀金的花纹边框。
头盔纹饰着红缨,打造成老虎的凶猛形状。
猩红的披风在他身后随风飘扬。
“好一个大将军。”亚索呵呵傻笑一声,抬起手遮挡住刺目的阳光。
素净家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钱了?
一个疑惑从亚索的内心中升起。
“呕……”然后,酒精反刍出来,他恶心的跪在地上狂吐不止。
“敌军已经到了附近,而你还在睡觉!”素净春恼怒地吼道,抬脚又想给亚索一脚,但是亚索灵巧地躲开,以极其滑稽的姿态趴伏在地上。
“是瑟提吗?”亚索一边站起,一边挥手扑掉粘连在自己身上的稻草。
然后随手擦掉嘴边的呕吐物。
“我记得你们给我的任务就是杀了他就行。”
“我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素净春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在了亚索的脸上。
亚索本来是能躲掉的,但是他不躲不闪,接下了这一巴掌。
“我的只有瑟提。我不想再**了。”他鬼使神差一般说出来了这句话。
至于为什么要这么说,就连亚索自己也说不清楚。
反正他现在心情不好,除了那个江湖传闻“残酷的瑟提”或是“败类瑟提”,他谁也不想碰。
素净春一声冷笑。抬手又是一巴掌。
这一巴掌用了全力,扇过去之后,亚索的嘴角渗出了鲜血。
“你个欺师灭祖的畜牲,又有什么资格说不**?
“我让你上阵杀敌,就上阵杀敌,听到了吗?”
素净春仿佛使唤一个奴仆一般使唤着亚索。
反正他从来不会反驳。
亚索,就是素净春招进来自己的军队的。
他正是看中了亚索这强大的能力,以及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
宛若一把利刃,直插对手的心脏。
而且任劳任怨,叫他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要事后给他点劣质的烈酒,他就心满意足
了。
这样的廉价劳力,他怎么不可能用到死为止?
但只见到亚索手中握着两把刀,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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