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炅无视沈瑄的奚落,扬眉道:“看你无精打采,逗你呢!”
还能再幼稚点吗,沈瑄唇角抽了一下。
说话间,汪珏与佩柔已经要拐进四进的内院了,文炅见四周无人经过,隔空伸指点了一下,汪珏二人顿时僵立在当地,目光空洞地注视着前方。
沈瑄见文炅从怀里掏出一个小水晶瓶,准备一起放进提盒里,好奇地问:“里面装了什么?”
“仙桃汁!”文炅嘿嘿一笑,“既解渴又饱腹,羽兄喝了不用如厕!”
沈煊升仙前曾参加过当朝一次会试,知道每个考生有单独号舍,每轮考试的三天两夜,都要在这个狭窄密闭的号舍里度过,吃喝拉撒睡也全在号舍里面解决。
若实在内急需去号舍巷尾的临时厕所,也是可以的,只是回来后试卷会被监考官盖上黑泥印章(俗称屎戳子),阅卷老师看到后,会认为晦气且有作弊嫌疑,除了不会给高分,还有可能直接弃卷不阅。
眼瞅着黄文羽的身影消失在贡院大门里,文炅从牌坊顶上站起身,淡声道:“我们走吧!”
沈瑄用臂肘戳了下文炅,“京城新开了一家酒楼,叫遇仙楼,里面有上百种花酒、果酒和药酒,一起去看看?”
遇仙?
名字起的怪大!
文炅爽快道:“一起去见识一下!”
时下彰国的普通民众,常喝营养丰富、口感或醇香或清爽,用粮食酿制的黄酒和米酒;文人墨客则喜欢香气弥漫、清雅怡人,用各种鲜花和鲜果酿制的花酒和果酒;王公贵族们则以养生为主,喜欢用草药酿制的各种药酒。
由于今日会试开考,遇仙楼便少了平日喜欢喝花酒和果酒的书生们。
一踏进遇仙楼,文炅和沈煊便被一个看上去颇为机灵的小伙计,直接引上二楼,带进一间布置清幽且临街的雅间里。
落座后,沈煊问小伙计:“你们遇仙楼都有哪些花酒和果酒?”
“花酒有,桂花酒、桃花酒、梅花酒、莲花酒、牡丹酒、菊花酒、玫瑰酒......”小伙计顶多十四、五岁,却伶牙俐齿,一气儿报了三十六种花酒。
见两位客官清俊飘逸,不时颔首,小伙计报果酒名时更卖力了,“果酒有,葡萄酒、石榴酒、青梅酒、荔枝酒、桑葚酒、杨梅酒、木瓜酒、柑橘酒、枣酒、梨酒......此外,还有甘蔗酒、椰子酒、槟榔酒、竹叶酒!”一气儿又报了四十八种果酒。
文炅惊奇地看着小伙计,觉得他跟黄文羽身边的桑黄倒有一拼,都口齿伶俐、记忆超群,含笑道:“那药酒呢?”
小伙计道:“苏合香酒、天门冬酒、当归酒、麝香酒、五加皮酒......共二十九种药酒,不知二位客官想要哪几种酒?”
文炅与沈煊对视一眼,后者笑道:“花酒和果酒各样先上一小壶品尝一下!”
小伙计先是眸光一亮,随后又尴尬一笑,陪着小心道:“客官,花酒和果酒上全了,得有八十四种,这张桌子恐怕都摆不下......”言外之意,您二位能喝得完吗?
文炅道:“无妨,桌子摆不下,那就摆地上!”
小伙计饶是训练有素,仍是被这两位罕见的酒客吓出了一头的冷汗,下意识扯下肩上搭的布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问:“您二位可要甚下酒菜?”
“你帮我们选几样清爽可口的便是!”沈煊道。
心里暗笑,你们不是叫“遇仙楼”吗,现下两个仙子来光顾,倒把你吓成那样!
“是,请您二位稍候!”小伙计心怀忐忑,恭恭敬敬行了礼,轻步退出了雅间。
遇仙楼自开业来,什么潇洒不羁、富贵豪横的人没见过,但一次点遍所有花酒和果酒的,却是初次遇到,而且饮酒的是两个清俊儒雅、飘逸如仙的年轻书生,一点儿也不像是来闹场子的泼皮无赖,已届中年的老板韩胄大感意外。
他亲自帮两位客官选了十样下酒菜,对小伙计说:“你带人送上去的时候,要跟两位客官说明,这几样菜品,是咱们遇仙楼奉敬二位客官的!”
停顿一下,又道:“把酒壶放地上甚是不敬,你去找人把我屋里那张翘头案搬上去,把酒放翘头案上!”
小伙计:“是!”见多识广的老板都如此说了,楼上那两位客官定不是赖账吃白食的。
想到自己竟有幸接待了两位貌如天仙、潇洒不羁的客人,心里既开心又自豪,他眼底的笑久久未散。
遇仙楼的伙计把十样下酒菜和八十四种花、果酒,一一摆放好,满眼好奇地恭敬行过礼,鱼贯退出了雅间。
沈煊看着桌上遇仙楼老板送的下酒菜,莞尔一笑,调侃道:“这遇仙楼的老板,果然有些眼力!”
酒过三巡,沈煊问:“文兄,小弟有一事不明,可否请教一二?”
文炅不紧不慢地从乾坤袖里,掏出两只白玉竹节杯,在杯里倒了浅黄色的桂花酒后,曲起右手食指,对着其中一杯轻轻一弹,那只白玉竹节杯陡然从桌上飞起,稳稳地落在对面沈煊面前,一滴酒也未洒出来。
沈煊觉的好笑,问道:“文兄何故换杯?”
文炅道:“喝桂花酒,用这白玉竹节杯才好!”
端起自己那杯酒,隔空一碰,一饮而尽,从容道:“什么事?”
沈煊:“小弟以为,情之一字,无非是亲情,师生情、友情、和爱情几种。羽兄被贬下凡间渡情劫,出生死了生身母亲,父亲不久也亡故,这便是他的第一关——亲情劫!”
饮了手里端的桂花酒,沈煊不由得称赞:“好酒!”
文炅一哂:“是不错,但比起我义弟亲手酿的,还是差了点意思!”
“义弟?”沈煊星目圆睁,奇道:“文兄,你何时结拜了个义弟,他是何许人也?”
“前几日的事,我义弟叫莘安,是地府的接引使者。”文炅垂下眼睫,继续道,“当日羽兄到黄府投胎,恰遇我义弟前来接引他生身母亲的亡灵,羽兄便是义弟亲手推入他母亲腹中的。”
沈煊暗自惊叹:“这便是爱屋及乌?!”
因为心悦羽兄,连跟羽兄有过关联的地府使者......也惺惺相惜了?!
文炅哪管沈煊心里如何想,有些不耐地提醒道:“你刚才的话还未说完!”
沈煊会心一笑,道:“羽兄虽知晓母亲因生自己而亡,却并未引咎自责、自怨自艾;父亲早亡,缺乏父爱,也并未因此沉浸于痛苦中;嫡母把羽兄视若己出,百般疼爱,而羽兄也对嫡母心怀感恩,诸般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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