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祺被倒霉弟弟气的胃疼,把人赶走后,他在前院把一些琐事处理完后,正准备去正院看安清和孩子时,马祥突然来报,说是瓜尔佳氏求见。
他怔了下,显然是没来到对方会过来,“可有说何事?”
马祥摇了摇头,回道:“并未,只说有要事要同贝勒爷您当面说。”
胤祺沉思了一瞬,说道:“让她进来吧。”
没多会,马祥便带着瓜尔佳氏走了进来。
“妾身给贝勒爷请安。”瓜尔佳氏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胤祺抬了抬手,示意她免礼:“这会过来所谓何事?”
瓜尔佳氏也没绕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道出了来意:“贝勒爷,妾身今日过来,是想问您之前说的事还算数吗?”
胤祺下意识皱了下眉,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之前同瓜尔佳氏说过什么事。
自从刘佳氏和白佳氏没了后,这些年后院也就只有瓜尔佳氏一个格格了,不过,胤祺这些年却是鲜少见过她,瓜尔佳氏很是乖觉,每每去福晋那里都是找他不在时候过去,更是从不会主动来前院,即便偶尔远远在府里碰见了,她大多也会避开。
所以,这几年他们实在都没说上几次话,又谈何说什么事了。
等等,胤祺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下意识抬头望过去,似是想从瓜尔佳氏那确认什么。
瓜尔佳氏轻点了点头,开口道:“前几年贝勒爷给妾身信里说,让妾身考虑假死改嫁之事,妾身当时回绝了您,但如今又改了想法,遂斗胆问问贝勒爷,那事可还能作数。”
胤祺想都没想,立马回道:“自是作数的。”
他回答如此之急切,似是怕慢一秒对方就会反悔似的。
瓜尔佳氏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胤祺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由轻咳了一声,似是想掩盖住这丝尴尬。
但他之所以如此激动,却也实属情有可原,当初他皇阿玛默认他后院不再进人时,他便有了这个念头,只是时机还未成熟,他皇阿玛那会虽然松了口,但心里实则还是憋着些气的,若是那时他再着急处理了瓜尔佳氏,只怕会弄巧成拙。
但胤祺当时并未有什么动作,而是在他和安清出京后第三年,他才写信同瓜尔佳氏提了此事,只是瓜尔佳氏当时在信里
婉,说自己并不想改嫁,这事自然也就无疾而终了。
说不失望肯定是假的,胤祺当时沮丧了好久,在他看来,自己明明就只差一步了,可偏偏还是未能如愿。
但这事总归还是要瓜尔佳氏同意才好,她不愿意,也没法子强求,所以,他本以为这事已成定局了,没想到如今却突然有了转机,让他有机会能得偿所愿。
所以,他又怎么可能不激动啊。
“你可是有了想嫁之人?”胤祺问。
若是真有了,他也好让人查查,虽说他是迫切了些,但也不希望瓜尔佳氏稀里糊涂所嫁非人。
瓜尔佳氏笑着摇了摇头,回道:“妾身并未有想嫁之人,却想要假死离开。”
她整日待在后宅中,虽不受宠,但毕竟顶着皇家妾室的身份,哪里敢见什么外男,而且她本也对改嫁之事没什么兴趣。
可能是自小见了她阿玛太多不靠谱的事,她并不觉得改嫁一个男子就一定能过的好,她也早已经做好了在这五贝勒府后宅做一辈子摆设的打算,反正衣食无忧,日子过的也算舒坦,并没什么不好的。
那如今为何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自然是因为瓜尔佳氏突然想明白了些事。
其实,当初收到那封信时,她并未能理解贝勒爷的用意,只以为是他和福晋可怜自己,就像她额娘一样,觉得她在后宅不受宠,还无子无女,所以,才有了想让她假死改嫁的提议。
但自从福晋和贝勒爷回京后,瓜尔佳氏却慢慢发现,福晋好像并不知道这事,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可能是贝勒爷一个人的意思。
最开始她还有些不明白贝勒爷的用意,但前些日子她因着要与福晋商议满月宴的事,去正院就勤了些,有时候事情太急也顾不得避着贝勒爷,自是也见到了些他和福晋的相处日常。
瓜尔佳氏在某一刻突然恍然大悟,贝勒爷是想给福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感情啊。
说实话,在想明白的那一刻,她是替福晋高兴。
瓜尔佳氏本就感念福晋的恩情,能回报福晋的不多,以前一直觉得自己的存在至少能替福晋挡一下外面那些善妒的风言风语,但如今却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
所以,她自是愿意成全的。
胤祺怔了下,突然明白了瓜尔
佳氏的意思,心里也感念她的成全。
“你真的想好了吗?”他最后确认道。
毕竟,假死不是小事,一旦决定了,之后便再也没有她这个人了,只能隐姓埋名地过下半生。
瓜尔佳氏重重地点了点头,“妾身考虑好了,请贝勒爷安排吧。”
自从成了皇家的格格,她就从来没想过还能有重得自由身的一天,心中不由开阔了起来,隐姓埋名又如何,在这四四方方的后宅之中,又何尝不是另一种隐姓埋名呢。
胤祺轻‘嗯’了声,也没再多什么,而是转而问起了旁的:“以后有什么打算吗?”
瓜尔佳氏回道:“妾身想去盛京找家人,以后应该也会在那边定居下来。”
她是五贝勒府的格格,虽说一直在后宅深居简出,但因着这几年管家,也见过不少人,若是留在京城总归是有些不便的,她也不想给福晋和贝勒爷招惹麻烦。
至于为何要去盛京找家人,这事还要从她弟弟布彦泰说起。
布彦泰跟着安清出京后,也正式将他收为了徒弟,在外面那几年,她也一直把布彦泰带在身边指导,先是在蒙古治理盐碱地,后又去黑龙江垦荒,再然后就是在奉天府建农事试验场,反正全程都是将他带在身边。
安清也没什么带徒弟的经验,她只能像上一世导师那样,把他当个研究生来带,就是什么都教点,然后在这个过程中去发现他的特长和兴趣,从而再着重培养。
后来发现,布彦泰治理培育良种这一块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于是安清便把他留在了农事试验场那边,专门负责这部分的差事。
再后来,布彦泰在当地认识了一个姑娘,是当地一个小官家的女儿,两人成了亲后并在去年有了个孩子,农事试验场的差事本也是官差,他算是在那边定了下来,所以便把瓜尔佳氏的娘亲和两个妹妹都接了过去。
瓜尔佳氏这会过去,也算是一家人团圆了。
胤祺轻点了点头,盛京那边确实是个不错的去处,她家人都在那边,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好,新户籍我会让人给你安排好,还会在那边给你置办些田地和房产,虽说没有多大富大贵,但也能保证你后半生衣食无忧。”
届时再给些银钱傍身,不管她后半生是否选择
再嫁人,以后也都算了保障。
瓜尔佳氏总归是跟了他一场,胤祺给不了她其他的,但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还是希望她能过的好一些。
瓜尔佳氏笑了笑,没有拒绝,“那就多谢贝勒爷了,能遇到贝勒爷和福晋,是妾身的福气。”
说罢,她福身行了一礼:“妾身也祝爷和福晋余生都能,永结同心、白头偕老!”
瓜尔佳氏离开后,胤祺在书房里来回踱步了许久,才勉强压下了些心中的激动。
当他来到正院时,安清刚把两个小崽子哄睡,放在了那个大号的婴儿床上,两小只把手举到头上,做出一副投降的架势,真是越看越有意思。
“他们睡多久了?”胤祺走过来,低声问道。
安清回道:“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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