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铁花还来不及为自己正名,姬冰雁已略过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楚留香,“知道没用你还陪着小胡胡闹?”

楚留香瞟了他一眼,忍不住笑道,“这不是,代真也挺喜欢的么。我看她虽然表现得烦躁,其实很喜欢我们这样逗她玩。”

姬冰雁悠悠地摇着头,眼神望着他,“天呐,爱情也太可怕了。”

胡铁花终于找到机会说话,他炫耀似的大声道,“不错,只要能逗人开心,哪怕是出丑,也是值得的,你这铁公鸡钻进钱眼里去了,哪里知道感情的可贵!”

姬冰雁望了胡铁花好一会儿,突然叹道,“想不到我的朋友还是个性情中人,视金钱如粪土,如此说来,我那些‘臭钱’买来的名酒,你大约也不屑屈驾一饮吧。”

胡铁花的气势弱了下去,讷讷地望着他,“有酒自然又不同了,我方才说的都是屁话,有一个富豪朋友总比有个穷光蛋朋友要相宜得多。”

楚留香与姬冰雁对视一眼,蓦然齐齐笑了出来,“这样说来,花蝴蝶占了大便宜,我跟铁公鸡可是吃了大亏。”

胡铁花知道他们在笑自己是个穷光蛋,他梗着脖子,瞪大了眼,“就算你们有钱又怎么样?朋友之间的感情难道能用钱来衡量吗?有钱了还不认穷朋友了么,若是如此,我必然要到江湖上为你们二人大大地扬一番名,好让大家避开你们这两个势利眼!”

楚留香向姬冰雁挤了挤眼,“哎呀,这可不行,看来我们两个要好好地贿赂一番小胡,堵住他的嘴!”

这三个人凑到一块就有说不完的话,喝不完的酒,且必得闹到三更半夜才消停。

代真不去理会他们,仍旧照自己惯常的作息,用过晚饭后上岸边散了会儿步,回到船上就休息了。

次日一早,她本是要去山上走走的,出门就遇到了才回来的姬冰雁。

自从他去岸上建立药坊,回船上的时间便少了许多,每次回来,定然都有事情与她商量。

两人能够讨论的,也不过是简化制药流程,或是将成本高的某一味药材替换为更为平价易得的。

代真满心以为今日的话题也是如此,谁料都走到半山腰了,姬冰雁仍是沉默着。

她没忍住,主动开了口,“这次的问题……很难解决么?”

姬冰雁仿佛被她的突然出声吓到了,眼睛微微睁大,迷茫了一会儿,才笑道,“不是,这次的问题与药坊无关,我有别的事情想征求你的意见,正在思索如何开口。”

代真双臂放松地摆动着,“你就直说吧,便是有什么冒犯我的地方,我也原谅你一次!”

即便她如此承诺,姬冰雁仍是沉吟了一会儿,他望着四周的青绿,倏地笑道,“这个问题……是关于你的婚事。”

代真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姬冰雁不知这话如何开罪她了,只得硬着头皮接道,“你知道,我们三个大男人,照顾你是很不方便的,平时许多问题,由于男女之别,都不敢说得太明白……关于婚事,我想征求你的意见。”

代真沉默着,仿佛在闹别扭。

开弓没有回头箭,姬冰雁慌乱之下,自己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在寻常人家,你这个年纪早已定亲了,我想着,你有没有这个想法呢?”

代真突然瞧了他一眼,见他不似平常那样稳重,心里的火气忽然散了。

她勉强笑了笑,道,“我暂时没有定亲的念头,我想,现在的生活就很不错,何必一定要打破呢?”

这意思竟然是想终身不婚么?姬冰雁觉得这件事一定要及早告诉楚留香。

二人又往上走了走,这片山林的树木不算严密,此时太阳照射入林,温度升高了许多,身上微微发热,代真便不愿继续走了,转身要回船上去。

姬冰雁也急着将这个想法告诉楚留香。

他说时,楚留香愣了愣,而后思忖着道,“或许代真是真的没有长出情弦来,我们实在不该这么急的,她身体长大了,心灵却还是个孩子,一味地刺激她只是偃苗助长。”

姬冰雁叹了口气,“要紧的是,我怕她长出情弦是为了别的男人。”

楚留香默然半晌,缓缓道,“不会的。”

再多的,他也说不出来。

楚留香愿意等,作为旁观者的胡姬二人也无法多事。

生活又陷入了波澜不惊中。

这期间,几人有时会单独离开江船,有时会结伴离开,楚留香的记忆中有些震惊江湖的大案即将发生,他出去时,总不会告诉代真是去做什么。

那些事本就与她无关。

只不过回来时,难保身上不添伤挂彩。

楚留香身上备有代真亲制的伤药,待他回到船上时,伤口都结痂了,也就免去了被唠叨的痛苦。

这段时日,船上只有他和代真二人,本是难得的静谧时光。

可他发现,代真有些不对劲,竟然会在暗中打量他。

楚留香问时,代真便傻笑着敷衍他,“我近日在学习人体构造,见多了死人,难免对活人感兴趣,没事的!没事!”

这与他的记忆对上了,楚留香便没有多想。

只不过,那日他进代真的房间去取药时,代真竟然满脸慌张地把他赶了出去。

楚留香的第一反应是伤心,他能随意进出代真的房间,可是多年来的特权,突然有一日不能进了,岂不说明,他们的关系远了一步。

面对他谴责的眼神,代真心虚气短,却十分坚定地拦在房门前,“我们毕竟都是大人了,男女七岁不同席,师兄你得有点边界感!”

楚留香咬着牙,一字字道,“边界感?”

几乎快要气笑,难不成,姬冰雁的话应验了,代真有了“男女之分”的概念,却是为了别的男人?

楚留香气急,夜间躺在船顶上喝酒,一壶一壶,酒意上头后,他站了起来,决定去找代真要个说法,问他是否与别的男人有了私情。

他的酒量极好,步伐稳重地一步一步走到代真房间外,但酒精对他还是有影响的,平时总有许多顾虑的头脑此时只认准了一个目标。

敲门声响起时,代真正坐在桌前试配方,这种时候,这个地点,敲门的自然只有一个人。

由于特殊的原因,代真正是怕见他的时候,于是扬声道,“师兄我马上要歇息了,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楚留香听在耳中,却执拗地不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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