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的动作很快。

当天傍晚,一间位于山谷深处药庐便收拾了出来。

苏瓷所要的那些珍稀毒草,也一样不差地摆满了药庐的架子。

凤栖也信守承诺,给了她自由。

除了派了两名哑仆在庐外听候差遣,并未派人监视。

苏瓷将自己关在药庐里,开始慢条斯理地处理那些药材。

凤栖放下了一桩心事,心情大好。

忽然又想起了她那个“意外之喜”的俊俏添头。

于是,倒霉的徐大人,迎来了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凤栖命人将徐修远“请”到了她那间布置得奢华又妖异的房间里。

“我们的小郎君,还住得惯吗?”

凤栖斜倚在铺着雪白狐裘的软榻上,笑吟吟地看着他。

徐修远站在屋子中央,一言不发。

“怎么不说话?是姐姐招待不周吗?”

凤栖也不生气,她拍了拍手,立刻有侍女捧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托盘上,是一套剪裁合体的华丽衣袍。

那衣服是上好的天水碧色锦缎,上面用金银丝线,绣着大片大片妖艳盛开的曼陀罗花。

“本尊看你那身官服,又旧又硬,穿着多不舒服。”

凤栖站起身,亲自拿起那件软袍,走到徐修远面前,笑意吟吟道:“来,换上这个。姐姐保证,你穿上一定更好看。”

“你休想!”徐修远猛地后退一步,“我乃朝廷命官,岂能穿这种……这种不伦不类的衣服!”

“不伦不类?”凤栖挑了挑眉,“姐姐我亲手为你挑的料子,画的花样子,你竟敢嫌弃?”

她的脸色沉了下来。

下一秒,徐修远只觉得身上一麻,便动弹不得。

他被凤栖点了穴道!

“你……你要干什么?!”徐修远瞪大了眼睛。

“干什么?”凤栖笑得花枝乱颤,

“自然是,帮我们不听话的小郎君,更衣啊。”

她对着旁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两个侍女立刻上前,七手八脚地开始解徐修远的官服。

“住手!你们住手!放开我!非礼啊——!”

徐修远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楼阁。

然而,并没有人理会他。

半个时辰后,凤栖心满意足地解开了他的穴道。

徐修远已经生无可恋地瘫坐在了地上。

他身上穿着那件绣着妖艳花朵的华丽软袍,头发也被重新梳理过,插上了一根精致的玉簪。

配上他那张本就俊秀不凡的脸,还有那通红的眼眶,竟平添了几分艳色。

凤栖满意地端详着自己的杰作,啧啧称奇。

徐修远则感觉到了此生最大的羞辱。

他看着铜镜里那个雌雄莫辨的自己,眼前一黑,气得几欲昏厥。

奇耻大辱!

奇耻大辱啊!

深夜。

药庐内,烛火通明。

苏瓷还在处理着药材。

她将一株“鬼见愁”的根茎放在石臼里,慢慢地研磨着。

石臼发出的“沙沙”声。

她看似专注,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确定外面那两个哑仆已经离得远了,她手上的动作一停。

她伸出食指,在旁边一个盛着清水的碗里蘸了一下,然后,借着处理药材的掩护,飞快地在乌黑的木桌上,写下了一个字。

——谁?

那水迹在桌上,只停留了短短数息。

片刻后,随着水分蒸发,那个字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

做完这一切,苏瓷面不改色地继续研磨药材。

而就在她写下那个字的同时,在她身后那扇紧闭的窗户外,一道极淡的黑影,如鬼魅般一闪而过,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夜色之中。

南疆。

与京城的繁华不同,这里山高林密,瘴气弥漫。

处处都透着一股野蛮的气息。

官道早已走到了尽头,前方只有被马帮和猎户踩出来的泥泞小路。

一道颀长的身影,正牵着一匹黑马,走在密林之中。

正是孤身一人,千里追妻而来的萧执。

他换下了一身锦衣,穿着灰色劲装,脸上带着疲惫。

苏瓷被劫走已经五天了。

这五天里,他没有睡过一个好觉。

一闭上眼,就是苏瓷被劫走时,那混乱而血腥的场面。

他心中的杀意,已经积攒到了一个极点。

又走了半个时辰,他在一棵不起眼的古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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