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深夜,月亮皎皎,虫鸣声不断,没了白日那般燥热磨人,丝丝凉风顺着半开的窗吹进卧室,也吹散了一阵火热。

“够了,薛储,你今晚发的什么狗疯。”往日里娇蛮的声音,这会儿添了几分软绵绵,在夜里格外勾人。

沈佑春已经累得不想动弹,她推着薛储的肩膀,可这人浑身都是硬邦邦的肌肉,推不动,她张嘴咬了一口,可是见着他好看深邃的眉眼,扎手的短发,麦色性感的肌肉,汗滴顺着下颚线滴落,深深的眼睛里带有浓重爱意在看着她,沈佑春又软了态度,可还是蹬着腿表示她要睡觉了。

不过这没有把薛储逼退,他一直都是沉默的话很少,埋头苦干,自从结婚之后什么都听沈佑春的,唯独夜里缠得沈佑春腰疼,可是沈佑春真生气的话,他再想要也会忍下来,或者伺候好了沈佑春舒服入睡,自己去洗冷水澡降火。

可是今晚的薛储,没有顾着沈佑春的疲倦,像是在失去之前极致的缠绵,拉着她度过这最后一夜。

也不知道过了很久,沈佑春已经昏昏欲睡,好像是薛储起来了,出门去一会儿又回来,给她换上了舒适的衣服,等薛储躺上来,沈佑春已经熟练的窝过去,脸颊蹭了蹭,在她要睡着之际,却听到了薛储的话。

一贯的低沉好听,光是听着声音就很靠谱,这会儿多了苦涩还有压抑,“明天我送你出去坐火车,你不用想着偷偷离开。你一个人从村里出去不安全。”

沈佑春顿时清醒了,听明白了他的话,也知道了他选择放手的意思,这还是头一次,沈佑春不知道怎么接话。

她是去年来的云里村当知青,在此之前,虽然父母已经牺牲了,可还有两个年长她许多的哥哥宠爱,嫂子也是把她当亲生闺女,日子过得很舒坦,不过时局不一样了,她只能暂时下乡避一避。

村里的日子可不好过,光是下地干活就折磨人。沈佑春是很佩服勤奋刻苦的优秀同志,可她打小就吃不了这种苦啊!

再加上家里被盯着,哥哥嫂嫂们也不敢寄什么东西给她,沈佑春过得更苦了,这才看上了薛储。无父无母,干活满工分,还有房子住,人高马大一身力气,不是孬种有脾气,能够护住他,还能上山找吃的,最主要的是长得好看。

一来二去,两人处对象了。

沈佑春的意思是偷偷处,等她回城了就分,就没人知道她和薛储处过对象的事了。可是遭到嫉妒心的人嚷嚷出去,她只能和薛储结婚,不过她留了退路,只是办了两桌酒,没有去县里领证。

现在也不流行领证,她这个做法也正常,而且夫妻之间的事,只要自己没嚷嚷出去,也没人知道他们领没领。

沈佑春熬了快一年,终于收到了哥哥的来电,家里已经安排好了,她找个机会回城就行。

她知道薛储对她有多在意,也听过不少知青没法回去的事,她就打算等明天找个理由让薛储进山,她留个信,自己偷偷回去,没想到薛储全都知道了。

沈佑春有了一点点的心虚和愧疚,可是,她要回城的决定从来没有变过,就算薛储对她再好也不行。

没机会回去,她都不想认命,现在有机会回去了,要她留下来,怕不是脑子被驴踢了吧。

“嗯。”沈佑春应了一声。

自觉现在不适合窝在他怀里睡了,沈佑春背过身,下一秒,薛储的胸膛又贴上来,强有力的手臂搭在她腰上,头埋首在她颈侧,呼吸带来痒意。

沈佑春挣扎,却被薛储抱得更紧,他的闷声里带着沙哑,“就这一晚,最后一晚。”

听着是有点心酸,沈佑春放弃了挣扎,都要走了,全当是给他的最后一点甜头吧。

沈佑春很困了,今晚又劳累过度,她很快就没心没肺的睡着,这件事并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和睡眠。

“你有没有一点···真心的爱过我?”黑夜里无人回应的时候,薛储才敢问出心里一直不敢说出口的问题。

沈佑春已经睡着了,自然无法回答,薛储也没有想要得到答案都固执,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不敢去想,心疼得厉害。

这种疼,和他当年太饿了,为了一口吃的上山,被野猪的牙齿穿过肚子的疼不一样,而是一种悄无声息的窒息,压得他理智要没有了,可是好几次崩溃,他又忍了下来,如此反复的焦灼,薛储想,他迟早会疯掉。

···

翌日一早,沈佑春起来时薛储不在家,不过厨房已经温好了早餐,她洗漱之后就可以吃了。

沈佑春感慨薛储的贴心,一时之间还挺舍不得,但这不妨碍她吃饱之后火速收拾包裹,想了想,她把手里的钱留下三分之二,放在了枕头下,等去到火车站之后再和薛储说,就当是弃夫补偿。

昨晚薛储说的送她去火车站这事,沈佑春没想拒绝,有薛储在,貌美如花的她更安全啊,孰轻孰重她又不笨的。

只是眼看着太阳爬到了九点钟,沈佑春在家里等得着急,终于看见薛储回来,她轻哼了声,不满质问,“大早上的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要赶车啊,要是错过了怎么办,你真是气死我了。”

“我去攒了些东西。”薛储手里拿了不少好货,肉的多,看得沈佑春诧异,她跟在身边,见着薛储是要打包给她带走的,沈佑春翘起了嘴角,回去后和大哥大嫂说已经结婚了这事,他们应该也不会那么生气的吧?

“不会迟到,我看好时间的。放在厨房的早餐吃了吗,算了现在也凉了,等会儿去县里先去国营饭店吃一碗面了再走,路程远,在车上会饿,包里的东西也不要随便拿出来,在外面容易被小偷盯上。”

薛储是个话少的人,可是和沈佑春处对象之后,他的唠叨功夫日益渐长,他对沈佑春照顾自己好的能力很担忧,现在还是一个人回去,坐那么久的车,要是路上发生事怎么办,她会哭鼻子的的。

可时间来不及了,沈佑春也是急呼呼要走,要是缓几天的话他还能想办法一起回去,有他送着,他也不用在家里担忧。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啰嗦,和我大哥一样。”沈佑春听得耳朵起茧,她大哥看起来也是很严肃的一个人,偏生对她就是各种唠唠叨叨,总觉得没有他照顾着,她就会被欺负,会吃亏。

“东西太多了你不好提,等后面你回到家了我再寄给你。”薛储浅笑了笑,他对沈佑春的脾气了如指掌,吃亏也不至于,是个暴脾气来着,他就担心碰上不怀好意的人使阴招,外头很乱,丢失人口的情况每天都发生,一旦被拐走几乎找不回来,他私下里做一些挣钱的活,和走南闯北的货车司机聊天,知道很多。

见着沈佑春想反对,薛储继续说,“家里的山菌你不是很爱吃吗,还有我做的辣酱,没有它你能下饭?等你回去了,我就做好新的寄给你,我们也是夫妻一场,难道你还能和我客气不成。”

沈佑春一听也是这个理,再说了,她一直都理所当然的享受薛储的照顾和付出,也没觉得她回城了,和薛储分开了,再占他的便宜有什么不对,而且这是薛储自己要给她的,可怨不得她哦。

“行吧行吧,哎呀,别收拾了,后头你统统再寄给我就行,你看看,我的双手提那么多东西不会痛的吗,你就是不会心疼人,呆呆的木头一个。”沈佑春摊开双手,在家的时候娇养着,来了这里也没吃几天苦就有薛储。

她面色红润,白里透红,眉眼明媚好看,一看就知道过得很好,就连手指也是纤纤玉指,皮肤细腻,光滑滑的。

对于她说不会心疼人的指控,薛储沉默着接受了,疼不疼的,媳妇和他在夜里知道就成。

“行,那就先不拿了,后来回头我再寄给你。不过这些轻便的,可以拿一点上路。等回到家了就和大哥大嫂一起做晚餐吃,好让他们放心,你在这边过得很好,没有吃苦。”薛储都给她安排好了。

既说到了沈佑春的心坎上让她难以拒绝,也刷了自己的存在感,无时无刻不在透露着身份,可别回去了大哥大嫂就给沈佑春介绍男同志。

沈佑春看了看都有什么,“把你之前做的酱也先带上,没它拌饭,我吃的不香。我记得还剩下两罐,都是我的,你不准抢。”

“好。”薛储闷声笑了笑,昨晚彻夜难眠的担忧和心痛,这会儿没有了。

这样的她,又让他如何放下。身心都栽在了她手里,这辈子终是放不下的。

收拾好了之后,沈佑春只是提着一个小包,坐在了薛储的自行车后座前往县城。

这辆车还是他们在办酒的时候,薛储买来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买,虽然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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