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临近傍晚时分,长明雪终于回来了。身后跟着一对中年夫妻,两人在看到颜惊月时,似乎也隐隐觉得她有些面熟。但如今神情激动,也来不及多想,就跟着长明雪进入到了房间中。

夫妻二人随着长明雪,神色惴惴不安,却又很激动地来到一个房间。

两人一进去,烛光摇曳下,只见一人比缚于床上,怔怔发呆,似乎是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颜惊月指向床上那人,道:“两位,你们好好看看,他可是你们的儿子。”

三年魂牵梦萦,日思夜想的孩儿就在眼前,二老如在梦中,一时之间,两人竟也有些不敢相认,踌躇着不敢上前,颤声问道:“儿……你,你真的是我们的年儿吗?”

她的目光急切地在少年消瘦脸庞掠过,看着这熟悉的脸庞,二老手中微微颤抖,一时也不敢确认。最终,定格在他颈侧的那三颗痣时,仿佛一道惊雷劈开了所有的疑虑,眼泪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掉了出来。

她猛地扑到床边,紧紧抓住儿子的手,道:“是,是我的孩儿啊,孩子他爹,你快来看,这痣,我是不会认错的。”

方爹这会也上前一看,果然,这是他的的孩子,顿时老泪纵横,哽咽着重复道:“是年儿,是年儿啊!”

二老这才确认,哭出声来,方娘抚摸着儿子的脸庞,哭道:“我的儿,方年,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床上的黑衣人眼神迷茫,喃喃念着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道:“方年,方年?”

他抬眸看向眼前这两位头发斑白,面容憔悴的老人,记忆中的父母正值壮年,此刻可却与记忆中的身影重叠了,顿时心头大震,声音也不由带上了哭腔:“娘,你是我娘吗?”

方娘喜不胜喜,泣不成声,又哭又道:“我是!我是你的娘啊,年儿,我们找了你三年,终于找到你了。”

“娘,娘。”方年终于不再迟疑,积压多年的委屈和思念此刻化作声声呼唤,母子两抱头痛哭。

方爹在一旁也悄悄抹眼泪,欢喜道:“找到了就好,找到了就好。”

家人团聚,几人又惊又喜。

待得三人情绪稍定,平静下来,颜惊月见时机也差不多了,缓步上前,对方年说道:“现下,你可以说了吗?”

那老两口正沉浸在重聚的喜悦当中,闻言,都不由地看向方年,眼中满是疑惑。

方年举袖擦了擦眼泪,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决心,道:“好,只要你能保证我爹娘的安全,我就说。”

颜惊月郑重承诺道:“可以。”

方年迟疑地看了看父母二人,嘴唇嗫嚅了几下,艰难道道:“爹、娘……孩儿有些事要说,你们……先出去一下。”

方娘立刻担忧地抓住他的手,不放心地道:“年儿,还有什么事是要瞒着我们的吗?”方爹在一旁也紧张地点点头。

可方年反手握住母亲的手,一番极力劝说,道:“爹、娘,你们放心,没事的,只是我要说的事,干系重大,知道了,对你们只有坏处,没有好处,你们,还是先出去一下吧。”

见他如此凝重的神色,二老也知此事非同小可,不敢再问,只得三步一回头,忧心忡忡地出门去了。

房门合上,屋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烛光微微作响。

沉默片刻,方年声音低哑地开口了,道:“你们要问什么?”

颜惊月问道:“你们总教在哪?一共有多少人?”

方年回道:“我并不知道总教在哪,我只是一个小啰啰,我现在所属的只是一个分教,大约四五百人。”

“若是泄露出去了,会怎么样?”

方年闻言,身体几不可察地一颤,说道:“教规第一条,就是不可将教中的任何事物泄露出去,如若不然,如若不然……”

颜惊月顺着他的话,问道,“如若不然,那会怎样?”

方年浑身发抖,声音里满是恐惧,道:“生不如死。”

几人一听,齐齐到抽了一口凉气。

紧接着,便见那少年缓缓褪去衣衫,露出上半身。

这并非颜惊月第一次见他身上的伤疤,再次目睹,依旧是见一次心颤一次的程度,不由得打了个寒噤。那狰狞交错的疤痕,横跨在他全身,新伤旧痕,道道叠在一起,骇然惊人,都在诉说着方年曾经遭遇过的酷刑。她庆幸方年有先见之明,支开了二老,若是让她们见到了自己的亲生骨肉遭此酷刑,折磨至此,怕是真的要肝肠寸断,哭晕过去了。

难怪先前方年怎样都不肯透露有关于振阳教的任何相关信息,难怪先前那些黑衣人都是一副宁愿死,也不愿说。难怪长明雪调查了那么久,都知寥寥无几,若是这个组织的规律如此严苛。

颜惊月从来没见过如此惨无人道的酷刑,骇然道:“这些人,真是丧尽天良。”

方年蜷缩着身子,声音断断续续地说道:“振阳教,一共分为三大堂,我只是一个小啰啰,很多事情我也不知道。我是属于杀人堂,主要是负责虏走孩子,那些被虏走的孩子,一开始都是不听话,每个组都有一定的任务量,若是达不成,便会遭以酷刑,将孩子”

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沉,彷佛回忆这些让他痛苦不堪。

颜惊月追问道:“你们将孩子掳走,为了什么?”

方年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道:“培养成像我们这样的人。或充当死士,或执行任务,有些人是自愿加入,有些则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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