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争斗不断,苏清晓虽然年幼,但胜在聪明伶俐。且她刚到宫中第三月,本被太医诊断胎位不正,可能难产的七皇子,顺利降生不说。

每逢夏季都会面临干旱的黄淮平原,竟在那年奇迹般下了场大暴雨。

真是应了她先前说的那句,皇上的真龙之气镇住她的邪气。

这下,皇帝是对她多了些偏宠。本被冷落多年的皇后,也因苏清晓的缘故多了几分宠爱。

“各宫娘娘对此不满,没少给我使绊子。”苏清晓看着圆月,长叹一气,“是阿柠姐姐和顾渊一直在保护我。”

“阿柠姐姐?”这还是阿愉第一次听她提起此人。

苏清晓点点头,“是啊。”

提到顾柠,她眼神都柔和几分,嘴角不自觉挂上些笑意,“就是皇后娘娘的女儿,敬柔公主。”

阿愉僵在原地,原本还带着些心疼的眼神,瞬间爬上些错愕。

“不过......几月前她嫁去南国和亲,听说还......”苏清晓不自觉搓着袖口的绣花,“也不知,她如今过得如何了......”

“你和她......关系很好?”

“是啊!我不仅和她从小一起长大,更是表姐妹呢。”

“怎么会这样......”阿愉有些魂不守舍,嘀嘀咕咕地重复着这句话。

“嗯?”苏清晓疑惑皱眉,“什么怎么样?”

她的声音唤回些阿愉的神志,他眨眨眼,一脸呆滞地望着苏清晓。

“就是......明明跟你那么要好,却被抢去做了他人的妾。”

“你怎么知道?”

阿愉心里“咯噔”一声。

“我没跟你说过,阿柠是被......”那几个字苏清晓实在难以说出口。

“我......”阿愉脑子转得飞快,连忙接话道,“先前在酒楼干活时,难免听过几句旁人的闲话。”

“说起来,我与你初见时。当时我因那个知县侄子嘲讽阿柠姐姐起了冲突,还是你救了我呢。”苏清晓眉眼弯弯,看着他,“谢谢你,阿愉。”

阿愉有些恍惚,她眼底的悲伤一闪而过,却被阿愉尽收眼底。

“你原来是因为......”

“你不知道么?”

阿愉心底染上些悲伤,有些丧气地低下头,又摇摇头,“我以为......那些人是想欺负你,所以才出手相救。”

“阿愉,我一直都相信,善有善报。你善良正直,一定会走大运。”苏清晓笑着站起身,“已经子夜了吧?不早了,我先回屋歇息了。”

望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阿愉心里百感交集。

苏清晓离开得这般着急,许是又要躲进屋里暗自抹泪。

只是......她怎么跟顾柠关系这般要好!

也对,苏清晓先前就说过,她是皇后的亲侄女。宋愉安暗自懊恼,他怎么把顾柠的事给忘了!

身后传来些许风声,惊动树上树叶“沙沙”响。

“别藏了。”

他话音刚落,秦青便从树上跳下来。

“回主子,闫家墓地四周都有重兵看守。如果闫将军的死真如洛亲王所言那般,又何必派人这样严加看管。”

宋愉安点点头,想来他猜得没错了。闫祁的死就是有问题!且很有可能与顾渊有关!

“现在只有把人挖出来看一眼,就能知晓真相了。”

他话音刚落,秦青便道出自己的想法,“会不会那里面根本不是闫将军?其实顾洛亲王根儿就没找到,只不过是......”

“可能性不大。若真是如此,那将来闫祁自己回来了,他又该作何解释?”

“也对......”

“管他真相是如何,挖出来看看便知!”

宋愉安望向苏清晓禁闭地屋门,目光暗了暗。顾柠的事,他往后再想法子吧。

令人烦躁的乌鸦叫声由远及近,飞过宋愉安和秦青的头顶。

瞧着天色,应是已过子夜。

中元已然过去,可墓地四周还是阴气阵阵。

宋愉安不自觉地拉拉领子,他从小到大去过阴气最重的地方,也就冷宫了。可与此处相比,冷宫根本不值一提。

十几名穿着盔甲的重兵守在闫家墓地附近,深夜里各个是困乏无比。皆是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倚着手中花枪打盹。

现在正是下手的好时机。

宋愉安苦练多年轻功总算是能用上,偷偷潜到士兵身后,一掌击晕。

好在闫家墓地够大,十几人之间隔着相当的一段距离。两人暗中动手,也无人能发现。

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士兵便纷纷晕倒在地。

闫祁昨日才下葬,泥土翻新,很好找。两人绕着转一圈,便瞧着他的墓。

秦青抽出随身带的铁锹,就开始动手。直至远处传来鸡鸣声,这才挖到棺木。

他将铁锹丢到一侧,用力掀开棺木盖。

两人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得说不出来话!

“何人?!”

顾渊的声音在身后侧响起,顷刻间,便有士兵冲上来将两人摁在地上。

“阿愉?”顾渊冷哼一声,挑挑眉。

宋愉安被迫按到顾渊跟前跪着,他抬头望去,脸上笑容不减。明明是被顾渊扣押着,却依旧没有丝毫处于下风。

“这位是?”顾渊目光从他脸上移到一旁的秦青,“落魄孤儿穷小子,竟还有死士呢?”

他语气里的嘲讽难掩,甚至能听出几分激动。

“本王接到下人举报,说有人盗墓。”顾渊手中的折扇又下没下地敲着手心,“啧啧,想不到竟会是阿愉公子啊......”

宋愉安眼底噙着嘲讽,丝毫不慌,“倒是想问问王爷,这墓中埋着的人,究竟是何缘故死去的?”

“与你何干?”顾渊甩开折扇,轻轻扇着风。“本王本想着大发善心,念在你对晓晓的恩情上,饶你一命。可如今看来......”

他轻蔑地摇着头,咬牙切齿,“你就该死。”

“王爷不怕杀了我,苏小姐会生气?”

宋愉安这番话,彻底点燃顾渊心头的怒火,他眼底嘲讽褪去,只剩浓烈的恨意。

“夜深人静,难免士兵看不清,将你当成盗墓贼打死。”他一脚踹进宋愉安心口,“你说,这个理由......够不够?”

宋愉安闷哼一声,却丝毫没有低头的意思,眼底不满血丝,恨恨地瞪着他。

得知自家坟地被人挖开,闫家夫妇二老立马就赶来。

“叩见洛亲王。”

顾渊稍稍摆手,好几个侍卫立马小跑上前,将刚才被宋愉安挖开的墓地重新填好。

“是本王疏忽,竟让两个毛头小子惊扰了闫将军安息。”顾渊脸上挂着假惺惺的歉意,“这两个盗墓贼,本王定不会放过!”

说罢,压着两人的士兵将人连拖带拽带着离开。

“多谢王爷......”

闫家夫妇道完谢,便一下跪到闫祁墓前大哭。

顾渊抬抬手,众人跟着他离开。

苏府,前院——

苏清晓看着笔下的画发呆,她已经在这里坐了快一上午了,却还不见阿愉。

莫非是还没醒?

想着昨夜她拉着阿愉陪自己聊天,虽说是有些晚了,但也不至于到了快晌午都醒不来吧?

且阿愉的生活一向很有规律,往前不管多晚睡,他都会在天刚亮时便醒来,坐在膳厅等她。

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小姐?”明月研着磨,都快过一炷香的时间了,苏清晓一直没再下笔。

她轻唤一声,见苏清晓还在愣神,只得稍稍大声些,“小姐?”

“嗯?”

“您这是怎么了?”

苏清晓摇摇头,“你今日瞧见阿愉了么?”

听到她提到阿愉,明月脸上挂了些不高兴,“小姐总是想着他作甚?”她手里的动作都不自觉加重几分,“说不准,是贪睡呢?”

“可是让人去他屋里瞧过?早膳不用,也总不能午膳也不用吧?”

明月撇撇嘴,“是,奴婢这就去瞧瞧。”

她正欲离开,便见一早出去去药材的小春步履匆匆赶回来。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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