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祟从未瞧见过这副模样的商剑棠,她眉眼间褪去了些许平日里的厉色,多了几分洒脱柔和之感。

墨色乌发垂落,随着她走过来的步子微微往后散着。

倒是格外的...与众不同。

不似仙界清丽温婉的女仙君,也不似或芝兰玉树,或气宇轩昂的男仙君。

这商剑棠倒是自成一派,极清极冽。

他微愣了片刻后便端着手中有些发烫的补药迎上了走入前殿的商剑棠,他将药碗奉给了她。

“姐姐,先喝药罢。”

商剑棠闻着这格外烧心的药味儿便不自觉地皱了皱鼻子,她本欲开口叫封祟放下药就走的,可她瞧着他脸上擦上的乌黑便也将这碗药接了过来利落的一饮而尽。

苦涩酸辣的药灌了下去,她紧拧着眉在殿中寻着可以缓解嘴中不适的蜜饯,最后...还是封祟格外有先见之明的变了一碟子杏脯出来奉给了她。

商剑棠连着吃了两三块酸甜的杏脯压了压心中的恶心后才道。

“多谢,春生仙君费心了,对了...你这手和脸是怎么了?”

她刚刚只瞧见了封祟的脸上黑了一块儿,在这人给她变杏脯的时候她才瞧见了他的手腕上似是有伤。

有伤倒不是个稀奇事儿,主要...这伤还没愈合,甚至还需包起来可就是个稀奇事儿了。

毕竟春生仙君有她的金锁护体,平日里那种磕磕碰碰,小病小伤都无甚大碍,伤口是会自己愈合的。

当然,少虚除外,少虚乃是神兵,天上地下唯有此一把,若非神界已陨落,那少虚便能在神界炼化出人形来,非一般仙器可比。

封祟不动声色的就将自己的手腕藏到了身后,后而又拿了一方帕子胡乱擦了擦自己的脸。

乌黑散去,商剑棠才发觉这人今日的脸色格外的难看,面若金纸一般摇摇欲坠。

商剑棠瞧这封祟并无要说些什么意思,便有些担忧的将他的手腕抓到了自己的眼前,她轻挑开裹在手腕上的纱布便瞧见了一道格外深的刀疤落在了他的手腕边上。

这刀疤深的甚至能叫商剑棠瞧见他的骨头。

“你这个伤是从何而来的?可是谁欺负了你?”

封祟垂眸不语只是将自己的手腕从从商剑棠的手中挣了出来藏到了身后。

“说话!”

商剑棠行军打仗十多万年,治军靠的就是雷霆手段,她最不喜人这般磨蹭不讲实话了。

她言语中带上了几分自己都察觉不出的厉色。

封祟却似是被吓到一般,捂着自己的心口侧过头去咳了起来。

他这每一下都咳得极重,重到商剑棠都怕他咳血。

平日里侍奉在封祟身侧的远舟在战神殿外一听自家仙君又咳了,便急匆匆地跑入殿中,他手中变出了一巴掌大的白玉瓷瓶。

“殿下,先吃药。”

封祟咳得愈发重了,他哆嗦着手将白玉瓷瓶打开,将装在里面的药丸倒了出来塞进了嘴中,商剑棠也在他身侧适时地递了一盏微凉的茶水过去。

待到他将药丸吞咽了下去后,商剑棠便紧拧着眉瞧着远舟厉声问道。

“封祟这是怎么了?”

远舟一副无奈又害怕的模样瞧了一眼自家仙君,做足了怕说实话会被罚的架势。

商剑棠自是瞧出了这人眉眼间的顾虑便先出声道。

“说罢,有本殿在,封祟不敢罚你。”

她一语落,远舟便深吸了一口气似是下定了什么心一般,撩开衣袍跪在了战神殿中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家仙君自幼多病,缠绵病榻多年,这些年仙帝同仙后也寻了不少法子给仙君调理身子,大把大把的灵丹妙药吃了下去,仙君的血便也带了些药性。”

“仙君想着以血为引入药,或可叫殿下您的伤好的快些,故而便寻了一把仙器割开了自己的手腕,只是...寻常仙器是伤不到殿下的,殿下便一次一次的割,直到将血放够为止。”

血是放够了,封祟这手腕上也留了一道难以愈合的刀伤。

商剑棠想着封祟手腕上这道刀伤竟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她将他的手腕再一次拉了过来,动用仙力为他抚去了手腕上的伤。

她还念着这人平日里花枝招展的应是极爱惜容貌之人,便也费心将手腕上的那条疤一并抹除了。

“日后不必为了我伤了你自己,封祟。”

她话罢便松开了封祟的手腕,连带着将他缠绕在手腕上的纱布一并扯了下来。

封祟倒似是一点都没感知到商剑棠言语中无奈和怒意一般,格外诚挚的对上了她看过来的目光。

“剑棠姐姐,我的命是你救,那我也应该归属于你,为姐姐放点血而已,我心甘情愿。”

商剑棠待他说完便抬手点在了封祟脖颈间挂着的那枚金锁,她抚着金锁上的菩提花的纹路说道。

“我送你这个金锁是希望你可以平安顺遂,长命百岁过一辈子,而不是为了我随随便便的就伤了自己,以后莫要为了我干出这种伤及自身的事儿了。”

她的指尖在金锁上的花纹摩挲了片刻后便收回了手。

“还有你的血的事儿,也不要告知旁人,小心...”有心怀不轨之人将你抓走炼丹。

商剑棠欲要劝诫封祟的话尚未说完,便听跪在地上的远舟惊呼了一声“仙君!”,她眼瞧着封祟不知何时紧闭上眼昏了过去,身子也不受控的往后倒着。

她眼疾手快的环住了这人的腰将他揽入怀中才免得他摔在战神殿中。

方韫便是这个时候踏入殿中的,她先是一愣,迟疑了片刻后就发觉事情似乎不是她看到的那般。

她瞧着春生仙君这是昏过去了。

“我去叫仙医来!”

“先等等。”

商剑棠话落,一道屏障便挡在了战神殿外,拦住了方韫的去路。

她不是不想叫仙医来给封祟瞧瞧,而是怕他刚刚放血为引给她熬了药,药碗中可能还有些血迹,她怕仙医来了会不会瞧出什么端倪来。

她转手拍在了封祟的肩上,为他渡了些许仙力。

不过一瞬,本面如金纸昏倒在商剑棠怀中的封祟便也悠悠转醒,他的脸色也较之刚刚好看了不少。

“剑棠...姐姐...”

他刚喊了她的名字,便又咳了起来。

“好了,你身子不适便回去好好休息,这两日便不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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