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的怪物,分两种。
一种生有利爪獠牙,嗜血食肉,遵循着最原始的野兽本能。
对付它们,只需要更锋利的剑和更坚固的甲。
而另一种则披着人皮,穿着白衣,说着最文明的语言,却在骨子里进行着比任何野兽都更邪恶、更反自然的勾当。
就比如眼前的邪恶医师,
对付它们,剑是不够的。
你需要成为一个,比它们更冷酷、更不择手段的**。
你需要用魔法去对抗魔法。
用更猛烈的毒去中和那致命的毒。
陈墨此刻就是那个**。
他和他那支由一百多个,同样一脸迷惑的八路军战士组成的“搬运队”,正像一群在黑夜里盗取月光的窃贼。
悄无声息地潜伏在,那座早已被废弃了的土法石灰窑周围。
空气里,是一种极其呛人的干燥的粉尘味。
那是生石灰的味道。
它刺激着每一个人的眼睛和喉咙,让人忍不住地想咳嗽。
“……咳咳……陈教员,”一个年轻的战士,用湿布捂着口鼻瓮声瓮气地问道,“咱们……咱们不睡觉,跑这儿来,搬这堆呛**的白面面,到底是要干啥嘛?”
“做饭。”
陈墨的回答,言简意赅。
他正亲自将一袋至少重达五十斤,沉甸甸的生石灰粉从窑洞里拖了出来。
“做饭?”
战士们面面相觑。
显然无法理解这个回答。
“对。”
陈墨点了点头,他看着眼前这堆积如山的至少有十几吨重的白色的粉末,眼神里闪烁着一种近乎于狂热的光芒。
“给山下那群穿白大褂的畜生,做一顿它们这辈子都忘不了的断头饭。”
他没有再做任何解释。
他知道有些计划,在结果出来之前,任何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的。
陈墨只是下达了命令。
“两人一组开始搬运。”
“记住动作要轻声音要小。”
“天亮之前必须把这些‘白面面’,都给运到山谷对面,那个我画了白圈的山崖上!”
战士们虽然满心困惑。
但出于对陈墨的绝对信任。
没有再多问。
只是默默地将一袋袋沉重的呛人的,生石灰,扛在了自己那并不算宽阔的,肩膀上。
然后像一群沉默的工蚁。
消失在了那片通往死亡陷阱的崎岖的山路之中。
与此同时。
在距离石灰窑不到两公里的另一条山谷的上方。
**和韦珍正带领着,另一支更精干的爆破小组。
执行着这个疯狂计划,另一个关键环节。
他们的目标是那座横亘在山谷之上,用来截留山洪的小小的土石水坝。
水坝的后面因为连日的秋雨,已经积蓄了一个水量不大,但水位却很高的堰塞湖。
“**的当量计算好了吗?”
韦珍趴在冰冷的泥地里,压低声音问道。
她的手里端着一支加装了**的**瑟**,警惕地注视着水坝另一头那个同样死寂的日军营地。
“计算好了。”
**推了推他那厚厚的眼镜,声音里带着技术人员特有的自信。
“我们只需要在水坝的这三个承重点上,同时进行定向爆破。就能在不产生巨大声响的情况下,让整个坝体出现结构性的溃塌。”
“到时候这几十万立方米的湖水,就会像一把被磨快了的剃刀。顺着山谷悄无声息地刮过去。”
“好。”
韦珍点了点头。
她看了一眼手表。
“距离总攻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开始安装**吧。”
爆破小组的成员们,开始悄无声息地在那冰冷的坝体上,安装着那些由**,亲手改良过的定向聚能**包。
整个过程安静而又致命。
凌晨四点。
天最黑的时候。
也是人睡得最沉的时候。
陈墨独自一人,站在那座堆满了生石灰的悬崖之上。
他的脚下就是那个灯火通明,却又充满了罪恶的日军的细菌试验点。
他甚至能隐约听到从营地里传来的那些,被当成“实验材料”的同胞们痛苦的呻吟。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的手里握着,一部同样是缴获来的日军的野战电话机。
电话线的另一头连接着的是**和韦珍,所在的水坝阵地。
他看了一眼手表。
时针,分针,秒针,缓缓地指向了那个早已约定好的时刻。
他拿起了电话的听筒
“时间到……”
“点火。”
几乎在同一时间。
两处相隔了两公里的不同的地点。
两根同样燃烧着的,引信被同时点燃了。
一处是在水坝的坝体上。
另一处则是在,陈墨脚下这片堆积如山的“白面”之下。
陈墨和负责点火的战士,在点燃引信后,便头也不回地,朝着早已选好最高处的安全点飞奔而去。
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一种末日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等待。
十秒。
二十秒。
三十秒……
“轰隆——”
第一声沉闷如同远古巨兽,翻身般的巨响,从上游水坝的方向传来!
陈墨回过头。
他看到那条原本还算平静山谷里的溪流,在一瞬间就变成了一条,汹涌的咆哮的黄色的怒龙!
洪水夹杂着泥沙和断木,以无可阻挡的姿态,顺着狭窄的河道向下游,那座还在睡梦中的罪恶的营地,狠狠地冲了过去!
营地里凄厉的警报声,瞬间响成了一片!
那些刚刚从睡梦中被惊醒的日军,还没来得及明白发生了什么,就看到一堵高达数米的浑浊的水墙,已经冲到了他们的面前!
帐篷,木屋,铁丝网……
所有的一切在这大自然最原始的狂暴的力量面前,都如同纸糊的一般被瞬间冲垮,撕裂卷走!
然而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第二声**。
就在洪水即将淹没整个营地的那一瞬间。
陈墨脚下这座堆满了十几吨生石灰的悬崖。
也发出了它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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