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序桃花眼一片墨色,如同大海,深不可测。

刘承礼就这么直巴巴地看着他。

期望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一丝不一样的神色,但他隐藏太好,桃花眼中淡然无波。

江淮序薄唇轻勾,笑道:“五殿下,你的道,可并非我的道。”

“你怎知我的道非你的道?不如趁着这难得的机会,阿序与我敞开心扉,咱们来好好论一论,各自心中,信奉的是何种道?”

朝中局势,水深火热,各位皇子都有自己的打算。

但镇南王府始终不表态,不站队,保持中立,那也得有保持中立的能力。

如今的镇南王府,交到江淮序手中,想要像他父亲那般保持中立,不站队,似乎很难很难。

而他们也绝对不会允许他保持中立,若他日,新帝登基。第一个便会拿他镇南王府开刀。

江淮序懂这个道理,但目前站队,为时过早。

他笑道:“五殿下,我的道,乃百姓之道、民生之道、正义之道、公平之道、包容万物之道、也是期望这天下乃如陛下一般的明君之道。”

正义之道?民生之道?包容万物之道?明君之道?

嗬!说得挺好,可这历朝历代中,能够问鼎天下明君之道者,寥寥无几。

有谁不是踩着垒垒白骨,心狠手辣,又冷酷无情才坐上那天下的宝座?

自古无情帝王家!

刘承礼笑了,可那眼中的笑意却充满嘲讽。

他又何尝不想志向高远?何尝不想两手清白?可谁又允许他两手清白了?

“阿序好高远的志向,真是令我钦佩不已。”

“若是殿下想,也可以如我想的那样,而我也相信,殿下是个好人。”江淮序满眼笑意,看似亲切,却透着一股清冷的疏离感。

“可这个世道,做个好人,还真不容易。”刘承礼感叹道。

“脚下的路不好走,好人自是不好当,可有时候,难免会有考虑不周的地方,若是能得阿序相助,我自当感激不尽,阿序可愿与我携手共进?”

“殿下,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江淮序没有回答刘承礼,但也没有直接拒绝,这到是让刘承礼心头好受些。

“这么晚了,不若阿序今夜便留宿在我宫中?”

“不了,我家夫人会生气的。”

“那好,我便不留你了。”刘承礼起身相送。

江淮序转身道:“更深露重,殿下请留步。”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刘承礼眸色渐浓,脸上多了一丝耐人寻味。

身旁的侍卫小声道:“殿下,江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没有直接拒绝,那便还有得商量。先看看吧!但我还是希望阿序能与我一同论道。”

刘承礼眼中,对江淮序是满满的欣赏。

寒风像长了刀子似的,割得脸生疼,江淮序出了云华殿,径直往风玉殿而去。

刚走到半道,便被清风接到。

清风小声在他耳边嘀咕几句后,他脸色微变,随后快步朝着宫门口而去。

宫门口守卫一个时辰换一次班,前半个时辰守门的守卫,才见着江淮序喝醉了出了宫门。

怎么这后半个时辰里,又见江淮序出现在宫门口,只不过,这回没醉,人是清醒的。

守卫一时愣住了,以为见鬼了呢!直到江淮序亮出腰牌,守卫看到腰牌时,这才回过神来。

虽然满眼疑惑,可又怎么敢拦江世子。当下便将他放出宫去,两人出了宫门后,便直往容华大道而去。

好在清风早就备好了两匹快马,两人打马飞速前进。

冷风肆虐,吹得衣袂翻飞,寒气像是游走的毒蛇般,往身体四处钻去。

可江淮序丝毫不在意,心头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坚持住。

而苏婉宁这边,因七雨发了求救信号弹。半刻钟后,剑兰、剑秀、四水等纷纷赶到。

有了帮手,苏婉宁与七雨的必败局面开始反转。

黑衣剌客眼见着,能将几人杀死,可没想到临时多出好几名高手,一时间两方对峙厮杀。

更夫敲响四更,打破了混乱的局面。

眼见着不可能剌杀成功,剌客纷纷打着手语,倾刻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水是追踪的一把好手,见着黑衣剌客要逃,连忙追了出去,消失在浓浓的夜色中。

剑兰和剑秀上前将苏婉宁扶住,关切地问道:“少夫人,您受伤啦?”

“不打紧,”苏婉宁摇头,吩咐道:“剑兰,给七雨包扎伤口。”

“我没事,回去再包扎。”七雨衣袍上沾满了鲜血,瞧上去颇为狼狈。

“等回去,血都流干了,不想死得快,就听话。”苏婉宁斥道,顾不得自己身上的伤。

朝着七雨走去,抽出银针,对着七雨身体上的大穴道剌去。

七雨惊了一下,到底没有动,针落下的瞬间,七雨身上的伤口立马止血。这让他对苏婉宁的态度,又有一丝微妙的转变。

等给七雨施完针,苏婉宁已经精疲力尽,她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人往一边倒去。

“少夫人……”几人大惊,连忙将她扶住。

这时,一阵马蹄声传来,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每一声,都像是踏在几人的心尖上。

“将少夫人扶上马车。”七雨眸色微冷,又道:“剑秀,你带着少夫人先走。”

“别逞强,你带着少夫人先走,我和剑兰留下。”

“是爷,是爷来了。”剑兰眼尖,一眼便瞧见,那马背上的男子,是江淮序,她惊喜地叫道。

剑秀与七雨顺着剑兰的声音瞧去,那马背上的男子,浑身透着的冷冽气势,不是他们家世子爷,是谁?

几人先是一喜,可瞧见这么大冷的天儿,自家爷身子骨弱,病也没好,还骑马,顿时那心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爷……”几人惊惧,忍不住叫出声。

江淮序打马停在几人面前,瞧着七雨浑身的血迹,桃花眼中,冷意森森。

“少夫人呢?”他问。

“在马车里。”剑秀回道。

江淮序翻身下马,快速跳上马车,当看到马车里,浑身是血又陷入昏迷的少女时,脸色阴沉可怖。

“回府。”他沉声吩咐道。

几人领命,马车飞奔在大道上。

镇南王府,苏婉宁脸色苍白,伤口已经被三月处理妥当。

江淮序眸色暗沉,一脸严肃,看不出喜怒,可那微微拧起的眉头,暴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担忧。

“爷不必担心,少夫人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昏迷。”三月道。

“几时可以醒过来?”

“估计要三个时辰后。”

“好。”江淮序点点头,又道:“三月,去看看七公主。”

“是。”

三月收拾好药箱起身,出门前,见江淮序已经坐在榻前,看着苏婉宁。

她眉头紧蹙,不由道:“爷,您去休息吧!少夫人没那么快醒。”

“无碍,我守着她,你退下吧!”

“是。”

三月无奈叹气,不敢多话,可江淮序的身子本就弱,病也未全愈。加上晚上吹了寒风。

到天亮时分,头脑发昏,整个人伏在床头睡了下去也不自知。

大概是回到自己的府中,他放下全身戒备,睡得很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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