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迹最爱以色识人,见此人长得凶神恶煞,来者不善,先行踏出了一步,召出了彼岸刀,一刀砍向对方。

那尸体闪躲开来,横眉怒目,竟是四肢着地跑向尚迹,向他“呸”地吐了一口。

“啊啊啊什么东西滚啊!”

一团白花花的东西吐到尚迹箭袖上,他奋力甩开,发现那东西黏在上面了,胶着力极强,像加强版的蜘蛛网。

“快来帮我啊兄弟姐妹们!”尚迹回头求助冷冰冰旁观的三人。

“我觉得,来者也不一定是敌非友,没必要一上来就打……”沈怀说句公道话。

尚迹一愣神,是有了收手念头。被他莫名攻击的尸体却不肯就此罢休,蓦地再有四肢穿破透肉,变成四臂四腿共八肢,额头生出一条毛绒绒的白色横带,竟是一只大型蜘蛛精。

它扬起前肢,捶腹怒吼,向尚迹吐出一张蜘蛛巨网。

天罗地网盖住尚迹,他冷哼一声,提刀轻松斩破,蓦地挑起,劈向那蜘蛛精——

“刀下留人!”沈怀大喊。

尚迹的刀错开一个角度,劈在了蜘蛛旁边的甲板上,砍出了一道极深的痕。

蜘蛛瑟瑟发抖,化回原形,蓦地嚎啕大哭起来。声音尖细,听着是个姑娘。

尚迹此人,“怜香惜玉”之心,却不分妍媸美丑。他收回彼岸刀,道:“又没真砍你,哭什么。原来是姑娘,不早开口,我以为你是个长相粗鄙的汉子,看着就不像好人。”

蜘蛛精一听,哭得更加伤心了。

尚迹长叹口气:“好好好,姑娘,我的错。你别哭。你们想想办法,哄哄这人。不然我估计这船开不了。”

晏师从乾坤袖中取出一个拨浪鼓,木着脸在蜘蛛面前摇啊摇。蜘蛛被他冷冰冰的表情吓到,哭得更大声了。

归尘从乾坤袖中取出一个桂花饼,递与蜘蛛精,对她莞尔一笑。

她想,这姑娘矮矮的,小小的,像个小孩,她小时候最喜欢桂花饼了,想蜘蛛也会喜欢。

蜘蛛暂停了哭泣,红着眼,拿鼻子靠过去,嗅了嗅饼,摇了摇头,继续大声哭泣。

沈怀让归尘和尚迹向后退,叫蜘蛛:“姑娘,你看这是什么?”

沈怀打开乾坤袖,散出千百纷飞的蟑螂、蚊子和苍蝇,嗡嗡嗡地飞向空中。

蜘蛛顿时眼放精光,风卷残云般尽数将这些虫子吞了进去。

“你一个姑娘家家为什么随身携带怎么残暴的东西啊!!!”尚迹被几只虫子扑面,啧哇乱叫。

归尘面有菜色:“你就带着这些东西和我相处了一天?”

“下次拥抱,可以不要带着这些东西吗?”晏师嘴角似乎在抽搐,但还是强压下来,“算了,如果是你的癖好,带就带吧。”

“想什么呢?”沈怀摆摆手,“本来是要用来喂我家守宫的。”

沈怀在仙界无聊,养了只灵宠守宫,取名作杷杷。她在现代时便想养爬宠,但是有个舍友胆子较小,只好作罢。来到修真界终于没人管她了。

蜘蛛吃饱喝足,终于不哭了,打了一声饱嗝,终于吐出了见面以来的第一句人言,声音细如蚊蚋:“谢谢你。”

“你叫什么呀?”沈怀说,“你能不能带我们去死火山。”

蜘蛛抽抽噎噎说:“我是白额高脚蛛,就叫白额,你叫我小白也可以。你们为什么要去死火山?”

晏师向它躬身行礼,道:“我们四人都患上了失影之症,失罗盘指向了死火山。我们需要进去找回影子。”

沈怀星星眼看白额:“求你了,你看你这么可爱,就放我们进去吧~”

尚迹侧身用手挡嘴,与沈怀耳语:“你没事吧?什么审美?”

沈怀瞪他:“多可爱啊,而且白额高脚蛛是益虫,就是长得凶了点,其实是帮助吃蟑螂、蚊子的好保镖。”

她大学时,宿舍闹蟑螂,还特地买了许多白额高脚蛛散养。舍友有一天因为一直小蜘蛛掉到了她胳膊上,她被吓到了,怕蜘蛛乱爬,加上没认出来这是益虫白额高脚蛛,怕是什么毒蜘蛛,直接给打死了,给沈怀伤心了好几天,舍友也一直很愧疚。

“那、那你们能不能帮、帮我找我家小姐?”白额有些结巴地说。

“你家小姐是?”尚迹问。

“爱穿绿衣服,喜欢竹子,乐善好施。我家小姐是顶好顶好的人。”白额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

“你说点标志性的,这太宽泛了。她叫什么,总得告诉我们吧?”尚迹说。

“挚竹。她后来当神仙了。但是我能闻到,死火山有她的味道。可是我找不到。我怕她被人害了。我好担心她,她在仙界过得怎么样?”

天界比仙界范围更广。死火山在天界,却不在仙界。天界与凡间相对,天界分仙界,魔界,以及像死火山这样暂无领主的自然风光。

晏师问:“你是她什么人?”

“我是小姐贴身丫鬟。小姐下葬时,我自愿陪她一起。反正,我这条命也是小姐给的。谁知,我死后有放不下小姐的执念,成了鬼,才知小姐原来早就变成了上神。可为什么会在这里有她的味道,她是不是被人害了?”

“我无法离开这座承载给小姐的墓葬用品的幽灵船,求你们告诉我,好吗?”

众人一时都沉默了。

沈怀出来圆场:“等找到影子后,我们一定会帮你寻找一下的。现在,你先带我们进去吧。没有影子,我们只能撑七天,比较紧迫。”

白额点点头,叫了一声:“朏朏!”

朏朏“啪嗒啪嗒”跑了出来。长得像体型稍大的狸花猫,有着纯白色的尾巴,一双月牙眼,耳朵尖尖。

一看见它,沈怀忽然感觉心头一阵疏解,时隐时现的忧愁尽皆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平和的喜悦。

“心情有点奇怪。”沈怀疑惑地向旁边的晏师道,“我怎么突然变得很开心。”

晏师说:“朏朏是上古神兽,见之可忘忧。”

“一般是朏朏来开船,我不太会。”白额向他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朏朏跑过沈怀时,拿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腿,随后又“啪嗒啪嗒”跑向舵盘,伸着两只肉乎乎的短小爪子,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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