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飞跃

【——亲爱的小蝙蝠，我在一些地方留了惊喜小彩蛋，希望你能找到些乐子，一些惊喜的，快乐的，会让小孩子尖叫的……bong！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警局门口，戈登捏着手机来回踱步，寒风裹着哥谭特有的湿冷钻进他的领口。

他抬头瞪向远处大厦屏幕上小丑那张扭曲的笑脸，忍不住低骂一声，朝身后吼道：“那些该死的屏幕为什么还亮着？”

“我们联系不上控制中心！已经派人去处理了！”一个警探从混乱的办公室里探出头来。

警局内已经完全乱作一团，电话铃声响个不停，有人对着话筒大吼，有人抓起钥匙冲出门外，还有人揉着太阳穴试图安抚报警市民的情绪。

哥谭夜晚的风实在很冷，戈登裹紧风衣，抬头望着那片被城市灯光照得一片明亮的夜空，深深呼出一口气。

这时，手机突然震动，他猛得低头接起，通讯那头传来蝙蝠侠低沉的声音，混着呼啸的风声和骨骼碰撞的闷响：“吉姆，其中一个小丑在纸牌厂。原ACE化工厂旧址。”

“另外两个呢？”戈登快步钻入警车，对司机打了个手势。

“在查。”背景音里传来重物砸墙的巨响，夹杂着惨叫，但蝙蝠侠的呼吸频率丝毫未变，“注意人质，他们可能会被小丑操控诱导。”

“好，那工厂里的小丑交给我们。”

说着，戈登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手机又问道：“蝙蝠侠，你那边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一切正常。”

通讯□□脆地切断了。

戈登瞪着骤然安静的手机屏幕，像是想骂什么但最后又被憋了回去。他闭了闭眼，再抬眼时，目光已恢复警长特有的锐利与沉着。

他打开对讲机，对着十几位已经武装完毕、正在等待中的警员，声音清晰而坚定地报出了目标地址。

随后，警车车队呼啸而出。

另一边。

蝙蝠侠将通讯切回蝙蝠洞的频道，同时一拳重重击在面前小丑帮成员的腹部。对方闷哼一声软倒在地，他看也不看，径直跨过横七竖八躺倒的躯体，走向街边一家装潢精致的高档餐厅。

玻璃门内，惊慌的食客瑟缩在角落。

蝙蝠侠无视那些惊恐的视线，目光锁定在吧台上一个正发出“滴答”轻响的礼盒。他谨慎地打开盒盖，没有预想中的精密炸.弹，只有一个涂着油彩的弹簧小丑猛地弹起，咧着夸张的笑容无声晃动。

但这不是真正的重点。

随着玩偶弹出的，还有一叠陈旧电影海报如雪花般纷纷扬扬散落。纸页上，有着一个头戴黑礼帽、身披斗篷的侠客，那是二十年前的电影角色——《佐罗》。

以及一张血色的字条。

【你永远都在失去】

在看清那张纸条的时候，蝙蝠侠的下颌线瞬间绷紧。那些在夜晚频繁袭来的梦魇再次闪现，剧院枪响、珍珠散落、小巷血泊，争吵、爆炸、罗宾制服、坟墓……他几乎能听见自己粗重的喘息。愤怒与痛苦在胸腔翻涌，但长期的训练让他一次次、一遍遍地将那些翻涌的情绪死死压抑，一点点地吞回灵魂最深处。

最后，他只是沉默地站起身，往餐厅门外走去。

可正当他即将走出餐厅时，披风忽然被拽住，蝙蝠侠低头，看到一个戴着鸭舌帽的黑发男孩。

男孩穿着宽松的黑色外套，相机挂在胸前，一双蓝眼睛正关切地望着他。

“你还好吗？”男孩问道。

“离开这里。”蝙蝠侠的语气很冷，愤怒与痛苦几乎让他燃烧，但他望着男孩那双清澈的蓝眼睛，还是努力保持清醒，从腰带里掏出几颗糖果塞进男孩手心，“回你父母身边去。”

“我这就回去。”男孩抬头看他，语气认真，“但时间已经过去十分钟了，我觉得该告诉你——另一个小丑很可能在城西那所寄宿学校，你知道的，就是……”

“我知道。”蝙蝠侠打断他，声音低沉却不容置疑，“现在，回家。”

他将低头看糖果的男孩留在原地，转身快步踏入蝙蝠车。车门合拢，他深深吸进一口混杂冰冷金属与血沫的空气，才接通通讯，对蝙蝠洞里的管家说：“阿福，联系德雷克。他家的孩子一人在外。”

阿尔弗雷德：【这个年纪的孩子都如此，布鲁斯老爷。您小时候也没少在晚餐时缺席。】

蝙蝠侠沉默着踩下油门，在斑驳的霓虹光晕中疾驰而过。

阿尔弗雷德轻声叹息，继续道：【那么，您打算如何同时处理两处的小丑？或许某位先生仍在哥谭上空徘徊。】

“不要超人。”蝙蝠侠硬邦邦地拒绝。

【好吧。】一个明快清朗的男声忽然切入频道，像是在高处飞跃，带着呼啸的风声，【看来哥谭传说还得加上‘会分.身’这一条。】

蝙蝠侠眉头锁得更紧：“夜翼，你现在应该在——”

【我去剧院那边。布鲁斯，你现在不够清醒，别想拦我，明白吗？我大半夜骑车冲回哥谭，可不是为了看你被小丑逼到绝境。】夜翼利落地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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