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被人称之为小小银巡的家伙,这次又干了一件大事。
他把冯家太后那一脉直接遛到地狱门口,然后一脚把这一脉全都踹了进去。
可他开心的并不是自己又立了这么大的功劳,他不认为这是什么功劳。
他开心的是他有了好多好多钱。
他把钱委托给了来查办冯家案子的金巡,告诉他的同袍一定要仔细调查,然后把银子都分发给所有受到过冯家伤害的人。
然后他就开开心心的走了,像个考试得了一百分的小孩子。
这一百分可不是给别人看的,是给小时候的自己看的。
小时候的自己,可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个大英雄呢。
他手里拿着一枚大钱,蹦蹦跳跳。
松针公公很好奇,问他为什么这么开心。
他因为之前的过错被罢免了银巡职位,这次的案子是他一手主导可最后又似乎与他无关。
连松针公公都觉得,方许应该趁着这个机会上疏请求陛下嘉奖。
最起码,恢复官职。
可方希举着那一枚大钱笑:“我没有白干事啊,你看,我拿了钱的。”
一个大钱。
他用这一枚大钱请他们四个人吃包子。
松针公公,安秋影,白悬和他自己。
他说,我们都拿了酬劳的。
就不必等着百姓们跟我们说谢谢,咱们走!
大手一招,带着他的三位同伴骑上马就离开了这片他们闯荡过的战场。
等玄境台正统朱雀出来寻找方许的时候,他们四个已经跃马扬鞭远离尘嚣。
朱雀一跃跳上城墙,站在城门楼上远看。
那四个人,三匹马,扬起三道土线,向着另一个远方前行。
“陛下说这个人很好,司座也说这个人很好,现在我亲眼看到了,他确实很好。”
朱雀站在那自言自语。
“如果他偷的不是我的马就更好了。”
他转身跳下城墙,他也有他的远方要去。
方许他们骑着马一路往南走,他们的目标还是要去泊月湖。
他们还是要乘船渡过这片被誉为大殊第一大湖的水域,然后进入万山省。
承度山就在万山省,小白悬要回的家就在承度山。
到了湖边的时候方许打起来一团信号,那是轮狱司的信号。
但他并不是在召集轮狱司的同伴,他是在告诉此前远远躲出去的渔民可以回家了。
藏在泊月湖
中岛屿上的渔民们看到了烟花,然后便有数不清的小船划破水面宁静。
他们回到家园,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的家园。
方许他们四个站在岸边,在渔民们登岸的时候他们四个全都深深鞠了一躬。
渔民们把最大最好的几条船找出来,一路护送方许他们继续南下。
坐在渔船上,方许看着前方的缥缈怔怔出神。
他以前有过无数个想去的地方,有个地方最想去。
也是一片湖,据说湖中有一千座岛屿,风景如画,气候宜人,他一直想去看看。
此时身在泊月湖中,似乎弥补了他再也不能去那个有一千座岛屿的湖的遗憾。
安秋影坐在船尾,她还是在偷偷观察方许。
她早就已经不厌恶方许了,可她有些厌恶自己。
为什么不能大大方方的过去,挨在方许身边坐下。
然后大大方方的问他问题,问那些她自己感兴趣的那些问题。
她想问问方许和司座之间,是真的有些很神秘的联系吗?
因为轮狱司里现在还有人在说,方许是司座的儿子。
可那并不是她真正感兴趣的问题,因为她知道方许不可能是司座的儿子。
方许是孤儿。
这是高临告诉他们的。
那天,高临把小队集合起来,非常郑重的告诉他们,以后绝对不许再传方许的闲话。
高临说,方许的父母战死在大殊南疆了。
那天,连顾念的脸色都变了变。
所以轮狱司里还在说方许是司座儿子的人,其实并没有什么恶意。
他们是觉得,司座待方许真好。
高临也说过,如果你们的身世和方许一样,司座也会待你们很好。
所以安秋影想问方许那个问题,也只是想用这个问题引出她最好奇的问题。
你的母亲有没有跟你说过,以后找婆娘要找个什么样子的?
可她不敢,她担心自己问这样的问题会伤害到方许。
其实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纠结。
她敬重方许的为人和勇气,但她又觉得方许在处理事情的时候有些极端。
两个人的性格,真的有很大不同。
少女总是多心。
却不知道,那个家伙对她根本没有一点心思。
那个看似正在冥思,有着大帅比无敌侧颜的家伙。
其实正在想的是.这次要去的万山省省府所在叫做天府城,那么,大
道是直的还是弯的?
我这样的大帅比,可别一到了就被人盯上啊。
哈哈哈,老子真帅。
泊月湖边,一艘乌篷船缓缓划过。
这不是一艘渔船,正在忙着准备重建家园的渔民们也没有对这艘小船过多关注。
泊月湖本就是风景如画的地方,每年都有数不清的人来这里游山玩水。
这样的小船就是用来招待客人的,那些从城里来的客人最喜欢泛舟湖上。
乌篷船里坐着的正是这次侥幸脱身的辛夷,一个连冯希敛都不清楚他到底什么底细的神秘人。
辛夷看着岸边的百姓们忙忙碌碌,互相帮衬着重修建造属于他们的房屋。
他面无表情,他所见的事对他没有任何触动。
有触动的是他居然还是没算出方许的踪迹。
“师父只有我们四个弟子,现在只有三个了。”
坐在辛夷对面的年轻女子,也是上次与他在河边相见的水苏。
水苏轻声说:“青黛无缘无故死在了教坊司.”
辛夷因为这句话皱眉:“她**就**,你已经提过太多次。”
水苏看向辛夷:“可她是师父四个弟子中医术最好的,有人说她死于毒。”
辛夷很随意的回答了一句:“她不是死于毒。”
“不是?”
水苏立刻追问:“你知道她**的?”
辛夷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刚才的回答不太对。
他之前对水苏说,他也不知道青黛**的,只是知道青黛死于太后那边的人手里。
“我不知道。”
辛夷面对水苏,虚伪的人往往都会在说假话的时候正视对方来增强他的可信性。
“你肯定是知道的,但你不打算告诉我。”
水苏低着头,眼神飘忽:“青黛离开的时候和我说过,这次她出门是要去帮先生完成一件大事。”
“我问她是什么大事,她说,是一件可能改变所有人命运的事,如果成功了,那大殊就再也不会害怕被外敌入侵。”
水苏抬头:“你告诉我,她到底是去做了什么,她到底是**的。”
辛夷看着水苏的眼睛,原本想靠直视来证明自己真诚的他下意识避开视线。
“我不知道,师父只是跟我说过,青黛的任务很重要,只有她才行。”
辛夷把视线转向远方:“我们这次的任务是找出方许的秘密,冯家的人都是废物,没有抓到方许,我们也就没机会剖开他的身
体看看。”
水苏眼神逐渐有些发寒:“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
辛夷:“我没有,我只是在告诉你我们的正经事是什么,青黛的死,师父自然会为她讨回公道!”
水苏直视着他的眼睛:“师父真的是为了大殊?”
辛夷怒了:“你不但怀疑我,怀疑青黛,你甚至怀疑师父?”
水苏忽然厉声问道:“青黛是不是师父的试验品!”
辛夷的眼神明显闪烁了一下。
他不能回答。
他确实知道真相,但他无法回答。
青黛,一直都将师父视为父亲,她曾经说过,师父对她的养育之恩超过了父母的生育之恩。
青黛还说过,如果能用死来报答师父她一定不会犹豫。
辛夷低着头声音很轻的回了一句:“她一切都是为了报答师父。”
“所以她就是师父的试验品?!”
水苏的眼神更为凌厉。
“你不要问了,我不知道。”
辛夷拿起船桨:“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追上方许,查出他为什么不死。”
他再次避开水苏的视线:“方许经历过的事,换做正常人早就**好几次,可他不但没死,反而变得越来越强。”
“如果我们能找出原因,发现方许不死的秘密,对于师父的研究来说一定大有帮助。”
辛夷这时候才看向水苏:“到了天府城,可能需要你出面,方许这个人似乎对男人时刻保持戒备,你那么美,你找机会接近他或许有机会。”
“这次轮到我了?”
水苏苦笑:“青黛**,轮到我为师父的大计献身了?”
辛夷:“你可以不去,我不会逼你。”
水苏猛然起身:“我肯定不会去的,我要去见师父,我要问清楚,青黛到底**的。”
辛夷叹了口气:“我把船靠岸送你回去,你先坐下,不要掉进湖水里。”
水苏哼了一声,气鼓鼓的在船边坐下不看他。
辛夷往四周看了看,然后突然从袖口里翻出来几根银针刺入水苏后脑。
水苏的表情立刻就僵硬了一下,她马上回身:“你干什么!”
可一秒之后,她的神情就变了。
辛夷轻蔑的看了她一眼:“敬酒不吃吃罚酒。”
他往下指了指:“跪下。”
水苏居然真的在他面前下跪。
“你到了天府之后,我会安排你和一个男人见面,你要用尽手段把他骗出来。
”
辛夷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玉瓶:“要让他服下这里的丹药。”
水苏双手伸出去将玉瓶接住:“我会听从你的命令,我会接近那个男人给他吃下这瓶子里的丹药。”
辛夷满足的点了点头。
他们的小船距离岸边越来越远,很快就在湖中与一条大船相遇。
那艘大船上有不少人,等小船靠近就用挠钩将小船拉过来。
辛夷装作贴心的扶着水苏登上大船,看起来如同一个翩翩公子。
到了甲板上,辛夷拉着水苏的手走向那个等待他们的人。
那是个看起来有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穿着一件款式很特殊的衣服。
辛夷走到近前,俯身行礼:“见过妙化**。”
中年男人面如冠玉,气质脱俗,他有一双桃花眼,笑起来尤其好看。
可他明明笑着,却给人一种极阴森的感觉。
辛夷只看了一眼,心中就震了一下。
“你们败了,还连累了我的弟子平清。”
妙化**转身看向前方:“如果这次再败了,那我就用你们两个为我弟子招魂。”
说到这他回头看了水苏一眼,眼神里的邪念一闪而过。
“也许不必杀了你们两个,她是你的妻子?应该不是,我看得出她还是处子之身.让她今夜来我房间。”
辛夷立刻摇头:“**,不行,她需要去对付那个人,她的处子之身还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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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从袖口里取出一个玉瓶:“要让他服下这里的丹药。”
水苏双手伸出去将玉瓶接住:“我会听从你的命令,我会接近那个男人给他吃下这瓶子里的丹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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