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斯立刻转身,两步跨作一步,行礼说:“神父,今日由我护送您前往城堡。”

斐尔点头。

他往后一看,路茜的马车也在。

“露西小姐,我祷告一般需要很长时间,你可以不用等我。”

斐尔刚出教堂,宛若铅华洗净,浑身沐浴神圣感。

他的话语冷淡而疏离,今早的那一点“人味”仿佛是路茜的梦镜。

“神父,我知道了。”

路茜丝毫不恼,目光柔和清澈地回答。

“只是我不等,回去还要受父亲的责罚,我还不如等等呢。”

斐尔冷淡的表情一凝,悲悯的表情又浮现,他问:“威廉公爵他对你不好吗?”

路茜一怔,头微不可察地点一下又匆匆摇头。

“父亲...他很忙,我们并不亲近。”

“我很感恩他能抚育我。”

她挤出一抹笑容,嘴角是苦涩的味道。

“这就够了。”

她不再言语,斐尔也没有再问,但是他有没有多想,她就不知道了。

静谧的气氛延续,直到回到城堡。

回到城堡,晚宴斯兰城主没来。听说他被毒虫咬了——还是脸部,伤口肿大流脓水。让好面子的他龟缩在房屋不敢出来。

听到莱尔西汇报的路茜满意地勾起唇角。

“米尔呢?”

莱尔西说:“米尔这几日跟随查尔斯少爷去到地下密室。据他传回来的消息,仪式已经进行到绘制阶段,预计明日就能完成绘制。”

“威廉还是准备等到后天祭祀吗?”

路茜问。

“是的。”

“他不会如愿的。”路茜说。

“让米尔小心些,可以不用传消息了。”她说:“别让查尔斯怀疑。”

每一位公爵都有一位贴身家仆,查尔斯作为唯一的爵位继承人也需要培养一位贴身家仆。

在六年前,路茜就借查尔斯第一次发病的机会除掉原先被培养的家仆,从而让米尔顶上。

让莱尔西退下,等到夜再深些,她行动了。

杰尼西早已等候。

借着夜幕的掩饰,两位身穿简洁的园丁衣裳会面。

“姐姐,我才想到,我们要是跑空了怎么办?神父的夜莺会乱跑吗?”杰妮芙问。

路茜小声说:“不要怕,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若是我们不出来,一定遇不到。现在,还是有很大可能遇上。”

她补充说:“今早我发现神父去了南边小树林,回来身上没带夜莺。”

“小树林,应该很少有鸟儿能拒绝在树丛间自由的穿梭吧。”

杰妮芙抬手捏捏自己的脸颊肉,略微思索便同意路茜的话。

“没错,我和黑猫伊万交流,他们也喜欢跑去那边。”

“那姐姐我们快出发吧!”

古堡小路没有灯火,只能借稀薄的月色照路。

原本应该是二人熟悉的路,却在黑夜让二人迷失。

真是太暗了。

路茜和杰妮芙相隔也不过一米,仅能看见她发亮的双眸,其他尽是模糊。

“你听——”路茜拉住杰妮芙,说:“是夜莺的歌声。”

寂静的深夜,空灵婉转的啼鸣从左前方传来。

跑向左前方,以夜莺的歌声做指引。踩踏柔软的草丛,又遇上好心的萤火虫,星星点点,为她们照明。

一步,两步,她们跑了起来,夜风清凉,月色温柔。

月桂树枝上,夜莺歌唱。

“是夜莺先生哎。”杰妮芙说。

在昨日的教堂内,杰妮芙并没有机会和夜莺交流,因为当时她一心扑在为伊万谋取福利上了。

夜莺歌声骤然暂停,悉悉索索,扑落扑落,树枝摇晃的声音响起。

“叽叽。”夜莺先生从月桂树繁密的树叶中探出头来,落在离她们最近的枝条上。

(以下由杰妮芙友情翻译)

“吱吱。”(是你们在叫我吗?)

杰妮芙惊喜地回应:“是的是的,夜莺先生,晚上好。我叫杰妮芙。这位是我的姐姐。”

“吱吱吱”(你好,我叫西索,你是第二个能听懂我说话的人。我们能做朋友吗?我太寂寞了。)

“当然,西索。你的歌声如此美丽,这是我的荣幸。”

杰妮芙对着路茜一阵耳语,将西索的话尽数翻译给她。

她们二人又当着夜莺的面耳语。

“吱吱。”(另一位听不懂我说得话吗?)

路茜在杰妮芙翻译后,点头。

“但是我也可以和你做朋友。”

“吱吱。”(西索先生不和陌生人做朋友,除非能听懂我的话。)

杰妮芙哀叹一声,可怜巴巴地对夜莺说:“求求你了,西索!我姐姐很聪明的,我和你只要说够100句,她就能和你进行简单的交流。”

夜莺先生晃一下小脑袋。

“好吧,看在杰妮芙的份上。”

杰妮芙趁热打铁问:“你说的第一位听得懂你话的人是谁?是神父吗?”

西索:“吱。”(是)

“神父是好人吗?”

路茜扶额——这么简单的问题,对方肯定回答是啊。

却没想到夜莺先生怪异地在树枝上跳来跳去,把树叶震的扑簌扑簌响。

“吱吱”(啊,阿尔伯特主教说神父是个好人呢,西索却不这么认为。)

杰妮芙捂住嘴,震惊问:“为什么?”

“吱。”(神父杀过人呢!这难道不算是坏人吗?)

杰妮芙再次震惊,她警觉地环顾四周,生怕自己因为偷听教堂秘辛而遭受意外。

路茜听过翻译后,皱紧眉头,她也没有想到看起来仁善的神父杀过人,毕竟他可是神职人员。

“为什么杀人呢?”杰妮芙偷偷摸摸地问。

“吱吱。”(不能说。只有主教知道为什么。)

杰妮芙对西索撒娇,但是西索怎么也不肯说。

路茜看她们越来越没有营养的对话,就让杰妮芙帮忙问她一直想找到答案的问题。

“西索,我很好奇神父曾为什么而哭过呢?”

路茜继续补充,

“昨日在教堂时,我也问了这个问题。我记得西索当初反应很活越呢。”

暗夜中,夜莺先生飞到路茜肩膀上。

他轻轻啄了路茜的脖子,在耳边“吱”了一声。夜莺的喙很尖,即使他轻轻地一啄,也让路茜的脖颈泛起疼。

杰妮芙说:“西索说神父因痛而落泪。就像这样。”

痛?正常人遭受剧痛确实可能会流出生理性眼泪。

有没有别的可能吗?为了不浪费这次机会,路茜追问,

“痛,是什么痛?身体痛...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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