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市局刑侦大楼顶楼大会议室内,气氛凝重,巨幅电子屏上按死亡时间依次排列显示11名死者照片,照片下附属有详细资料。

“人都到齐了,咱们开门见山。”涂兼脱掉夹克外套搭在会议长桌尽头那把椅子上,踱步走到大屏幕前,“20天,11条人命,时间高度集中,死因至今未能完全明确!这不是单纯的连环作案,这是社会危害度极高的有组织性犯罪,罪犯是在挑衅整个海渡的艺考系统、公安系统!技术、法医,你们先说。”

“被害人尸体11具,其中发生在赤云的5具是我亲自解剖做的尸检,另外6具我也去案发当地复检过。”涂兼捏着厚厚一沓报告,表情凝重,面如土灰,“没有外伤,没有窒息特征,毒化筛查阴性——常规毒物、常见毒品、农药、重金属,就连一些能够诱发心率失常的减肥、精神类药物都做过检测,全没有。”

在场刑警面面相觑,目前所有证据指向自然猝死,但任何人心里都明白,绝对没有这个可能。

11个案例的时空聚集性完全典型,同一时期,不同地点,同一类人群,必然存在有组织有预谋的人为干预。

目前毫无头绪的原因,是存在一种未知的、难以检测的干预手段。

“被害人脏器病理切片显示轻微心肌纤维化,但确实不足以解释猝死。”秦祈又补充,“如果是先天性的病变,也通常不会短时间内如此密集地爆发在同一类人群中。”

“我是不太信世界上会有这么邪门的东西,今天发现的被害人,你仔细做生物样本分析,血液、尿液、胃容物、指甲、毛发,有一样算一样,任何能检出的微量异常物质都别放过!”涂兼浓眉压向眼眶,瞥了邓曲明一眼,“老邓,现勘那边什么情况?”

邓曲明愁眉苦脸,现勘?

痕检地毯式搜索,都快把那几个案发现场掘地三尺了,没有提取到任何有价值的痕迹。

“每个被害人死得都非常突然,排除那4个单独夜里过世的,其余人都是上一分钟还在正常的社交、说笑,接着就不对劲了。”邓曲明摇摇头,“现场基本没有打斗、争执等外力干涉,甚至查不出任何可疑痕迹。”

说白了,这次案件现勘能发挥的作用不大,被害人虽然是非自然遇害,但死亡过程是自发的。

“我这边搭建了这11名死者的信息数据库,正交叉对比着。”避免邓曲明尴尬,季惊蛰接过话,“重点关注社会关系、近期动态和网络活动,排查下他们是不是存在共同的隐性联系人,或者有没有共同去过的某个地方,大概三天之内能结报告。”

“三天太晚了,社会关系排查得尽快,还要全面,案子的关键在这儿,重中之重。”涂兼盯着屏幕上交织复杂的关系图谱嘱咐,“另外你带着调查访问组再安排几个网络巡查,这批被害人的社交媒体、艺考论坛、校园贴吧这几个账号都要监控住,查到任何可疑信息及时追踪和上报。”

季惊蛰点头记录,整个会议室顿时没了声,雅雀一片里搀着点油墨摩擦纸页的沙沙声。

“会不会是某种邪教......?”长桌角落里,某个靛海市鸟栖分局的小警察突然开口,鼓着勇气,声音却有些颤,“或者有没有可能,心理诱导杀人之类的。”

“没那个可能,你是说,有人掌握了足够爆破心脏的心理诱导超自然技术,却用来杀几个艺术生?”路远寒坐在他对面,长眸散漫地垂着,“11个人,跨越四个地市,作案手法统一到连尸检报告都像模板印出来的,这只能是药物。”

那小警察脸上十分尴尬:“......你是?”

“他是我请过来辅助调查的顾问。”涂兼解释,“帮局里做过几次案子。”

“ 刑侦不是扮家家酒,更不是福尔摩斯探案集!”坐在小警察旁边的人突然厉声拔高音调,“高中都没毕业的小鬼,不要以为凑运气破了几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案子就可以在这种地方讲话,先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儿!”

所有赤云市局的人不约而同扭头看向那个位置前的名牌,企图念着名字为这个即将离世的人默哀三秒。

——墨清濯,名字还挺好听。

路远寒并没有如市局众人所料那般拧断他的头,只是淡淡地坐在那:“承蒙吉言,那我运气真好,希望这次也能够一如既往。”

市局众人:“......!!!”

“ 你刚刚提到药物,之前灵感素、骨销水那俩案子,代谢再快也能检出痕量成分。”秦祈皱了皱眉,“这次大部分被害人连毛发分段检测都是阴性。”

“所以才更有可能!”江戟起身,走到涂兼身边,“如果是一种以骨销的生物碱合成物为基地,重新研发的新型药物呢?配方可以根据需求升级——至于罪犯的技术到了哪一步,我们无从预测,或许已经研究出怎么屏蔽常规药品毒品检测的化学分子变异结构式也不无可能!”

“艺术生又不是傻子,别人给什么都吃?”有低声反驳渐渐传出,“谁会这么不拿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儿!”

江戟想到昨天路远寒说的话,舞蹈、表演、音乐、播音,这些专业的共同特质是什么?

“不是灵感,而是现场表现力,也就是对外在状态的极致控制。”他双臂撑着桌面,眼神朝外压迫,“如果有一款药能让人在短期内提升肢体协调性、声音穿透力、甚至容貌光泽......却闭口不提它的副作用,应该会有不少艺考生愿意赌一把。”

侦查方向似乎越来越接近案件真相,近期所有标榜能够“提升状态”的营养剂、补品都将成为新一轮突破目标。

大屏幕上轮流滚过每个受害人的详细生平,参会警察就个人分工做阐述报告,几轮下来口干舌燥,桌上的瓶装饮用水也都快见底了。

宋知微在附近一家咖啡店订了二十几杯冰美式,很快送到,她和程野下楼跑去门口提了两大袋上来,挨个分发下去。

“谢谢。”墨清濯眼睛盯着电脑屏,头都没回,接过来毫无防备地喝了一大口,紧接着,“噗——”

“咳咳,这么烫?”深色咖啡液喷了满屏,他着急地扯过两张纸巾一顿猛擦,“我的怎么是热的?”

“啊,真不好意思。”宋知微无辜地拎着袋子眨了眨眼,“可能是商家不小心做错了,我会投诉的。”

墨清濯看了她一眼,没再计较,擦干净屏幕揉了揉那两团纸砸进了垃圾桶。

“你怎么那么大胆!”案情研讨散会,刚走下刑侦大楼前的台阶,江戟就忍不住弹了下宋知微额头,“人家招你惹你了你要整人家。”

“他算什么东西,凭什么那么说寒哥,寒哥比他有资格坐在那里一百倍!”宋知微气鼓鼓的,几乎要跳起来,“不,一千倍!!!”

“......操,老子要喝醋了!”江戟搂着她脖子拽进怀里低头强行亲了一口,偏头斜了路远寒一眼,打趣他,“寒哥今天是怎么了?鸟栖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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