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齐府,齐粟先下的马车,随即朝车内伸出双臂,不由分说,将流纨抱了下来。

齐粟回来之后,流纨没过过一天安分日子。

不是头疼便是月信,不是生病便是摔跤。

齐粟怎么看不出来,她在想尽办法避免与他同房?

可偏偏那些理由都是真的,譬如说,流纨月信不准,一月当中倒有两三次。崴了脚也是真的,脚踝肿得老高。

可她宁愿亏了自己的身体也不愿意与他相对,他又有何办法。

今日在马车上,许氏受了景宁的刺激,流纨格外难搞。

齐粟抱着跳鱼一般的顾流纨,踏入府门,下人惊慌拥上帮忙。

“熏香,烧水。”

嬷嬷大着胆子问道:“侯爷,是流烟阁还是疏桐院?”

齐粟一愣,随即道:“流烟阁。”

旁边有机敏的忠奴:“小的去疏桐院取侯爷的东西。”

齐粟不再说话,似是默许,任由流纨挣扎叫骂,一径将人送回她平日的住处。

屋子里,甜糜的香味浓得化不开。

是明珠投。

只是这剂量不知大过那一晚几倍了。

流纨闹了一路,身上早出了几身汗,被这香味一熏,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懒怠困慵。

齐粟放她下来的时候,她颇有些站立不稳。

齐粟便顺势抱着她,坦然承认道:“你一定闻出来了,是明珠投的气味。此物并非助兴之药,亦不会伤身,你大可放心。”

流纨眼皮沉重,心里那座喷发了几次的火山像是被人浇了一整座汪洋大海,再也没了火气。

“既然不是……你为何燃它?”

“我只是想看看雾山之前的流纨,今日会如何对我。”

一时嬷嬷打来了热水,流纨被半扶着,泡进了浴桶中。

热水中大概也放了明珠投。流纨一坐进屋,只觉得每一个毛孔舒张开来,通体舒泰,几乎忘记一切烦恼。

也不知泡了多久,她昏昏沉沉,又由人扶着,裹上宽大的袍子,送回内室。

齐粟已沐浴更衣,坐在床榻边等她。

挥退下人,齐粟缓步上前:“今晚,我定会叫你记得我。”

他不过稍微用力,流纨便投入他怀里。

他低头去吻,流纨亦是没力气躲闪。

齐粟其实并不怎么擅长。

不过尽心尽意,跪于身前,朝圣一般,讨她喜欢罢了。

又控流纨在身下,碾磨良久,不放过她一丝细微表情。

她眼角泛泪,轻咬牙关。委屈有之,不甘有之,这些齐粟都有心里准备。

齐粟微微俯身:“说你喜欢,我便再给多一些。”

他今日隐忍而吝啬。

只是徘徊引逗,却不真给,直至桃源湿滑。

流纨强撑,心内痛恨。偏生无法强硬。

更诡异的是,早些时光在钦州淡忘的一切,此时又清晰起来。

当日,她叫齐粟“哥哥”。

流纨扪心自问,时至今日,她绝不会有叫他“哥哥”的心思。

只是……

钦州亦有桃花,春来随水而逝。

齐粟挽袖去捞,却顺手扬她一脸水痕……

她怔怔地看着他。

不知自己何时攀附。

齐粟顺着她手臂的力道,只微微沉下身体,前行不到一寸,便见到春竹中受暖醒来的一条小蛇。

似无力挣扎,又似贪恋渴求什么。

偏过头去;咬牙拒认一切,跟不会出声哀求。

齐粟便又离了她些。

小蛇没了依附,微不可察地仰了仰身子。

姿态似迎。

齐粟神情得胜。

不听她说些什么他是不会大方的,他不轻不重似有若无,像是有心又像是无意。口中是惑人至极的声音:“流纨当真想不起钦州的事情了?”

钦州……

城墙下,齐粟替父巡军,她去看他。

三军严阵,肃风猎猎。

他才纵马驰骋,见她来,亦是威严不笑,只是转过墙角之后,便将她扯进怀里,背着万千将士,深深拥吻。

榻沿上,流纨的长腿弓起又垂下。

她觉得,原来的流纨,怕是还占据着她的三分身体。

不然,记忆为何越来越清晰?

或是明珠投的关系……

“流纨……说你喜欢,我便如你所愿。”

流纨已然泪意朦胧。

齐粟知她倔强,终是尽数沉没。

这世上,便再也听不到这等好听的婉转啼声。

长夜还长,总能诱得她说出自己想听的话。

他折磨流纨良久,也是折磨自己。

他能隐忍,行事如翩翩君子,不急不缓。

见她一点一点迷离沉醉,何尝不是一种快乐?

直至流纨在钦州桃花流水的春意中抬起手臂,将他揽向自己,包裹收容,去寻极乐。

这一回,几乎耗尽良夜。

直至博山炉中的明珠投也只剩下指头大小的一块。

这夜以后,流纨一连病了三天。

连宫里的太医都来诊治过,却瞧不出什么病症。

她只是神思倦怠,整日嗜睡,食欲不振;倒没什么大不适。

齐粟每日下朝,第一时间便来流烟阁。

与流纨闲话几句,好歹劝她吃些东西,喝了汤药。

至夜色深重,便去炉中投入明珠投。

齐粟留宿三日,流纨彻底没了脾气。

流烟阁也好,疏桐院也好;园子最深幽处也好,街上最精致的客栈也罢。

只要齐粟要她陪着,她虽没甚精神,却也温顺。

齐粟顾忌她心神有伤,已是克制,不敢索求太频。

可也不可一日不见。

每至她情-潮最盛之时,问她滋味如何?问她是否喜欢,她却像是被人唤醒,直直地看着他。

齐粟不喜欢她这般清醒地看着,便拿手遮了她的双眼。

整个国公府的人都知道,如今侯爷与夫人琴瑟和鸣,如胶似漆。

但每至中夜,侯爷唤水沐浴之后,必叫人端来一碗汤药,亲自伺候流纨服下。

听说,这碗汤药乃是夫人害怕生育之苦,哭求来的。

卫国公过了年便二十有三,如今为了个侍妾,拒了多少求亲的大户;如今她却连子嗣也不愿为侯爷留下。

侯爷纵惯着她无法无天。

流烟阁种着柳树,春来三月,如雾如烟。

已是第二年了。

流纨的病症依旧时时发作,不好也不坏。

每天恹恹的,像园子里那朱瘦弱伶仃,不死亦不盛的芍药。

春分那一天,齐粟从宫中晚归,路过崇华殿,听里面歌舞笙箫,便是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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