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道韫一路舟车劳顿,但她并没有休息,而是让山长立即安排学子们上课。

因为她刚才只是匆匆的看了一眼道颖,虽见她精神很好,但心中却实又放心不下。

这丫头头一回离家这么久,这一路上有没有生病,到了书院有没有受委屈,她都很想尽快地知道。

但若想尽快地看到她,那最好便是立即上课。

是以,很快地,谢道韫便来到了讲堂。

此时,学子们已经正襟危坐的在等着她了。

谢道韫一进讲堂便看向了谢道颖,就见这傻子,正傻傻的对着自己咧嘴笑呢。

谢道韫有些想笑,但她瞥开眼去,对众位学子说道:“本席知你们开课也才两日,也知你们大多数人是第一次远离父母,求学在外,故而,很想听听你们心中的所思所想,有无烦恼。你们谁第一个来?哦,就你,中间一排,倒数第三座,左边的那个学子,你来说。”

中间一排,倒数第三......,谢道颖正在琢磨呢,就听马文才说道:“道颖,是你。”

啊?我啊!谢道颖立即起立,堂姐真是的,想了解她的情况,晚上再说嘛,如此迫不及待,喜滋滋。

“谢先生,学生谢道颖,虽第一次离家,但路上吃的好,穿的暖,玩的欢,所以,并没有什么不适之感,在书院也没有什么受什么委屈,一切都很好。谢先生,听说您当年也曾游学到曹娥江,此次学生也在曹娥江逗留几日。那日,彩霞满天,和风阵阵,学生与书童......”

“好了,这位学子,本席已经知道你一路上吃的好,穿的暖,玩的欢了,这样很好,可以了,你可以坐下了。现在,本席开始讲课。”

一屋子的学子......,啊?谢先生不是要关心我们的所思所想有无烦恼的吗?怎么才听了一个谢道颖的就要开始授业讲课了呢?

那我这满腹的心事找谁诉说呢?

唉,书院里好不容易来了个美人夫子,我却不得一展心绪与人知也,可惜,可惜哪。

其实谢道颖也觉得可惜呢,她侧过身,悄悄的对马文才说道:“太可惜了,我正要告诉谢夫子,我那日在曹娥江落水了,幸好山伯将我救了起来,否则,我便不能与她......,不能与他们,”谢道颖指了指后面的梁祝二人,又指了指马文才道,“还有你,相识了。”

闻言,马文才突然心头一紧,问道:“落水后有无就医?”

“这倒没有,我身子壮实着呢。”

“本席讲课的时候,希望诸位学子不要打扰他人上课。中间一排,倒数第三座,左边的那个学子,说的就是你。”

中间一排,倒数第三座,左边,啊,好耳熟啊,谢道颖立即正襟危坐。

这个马文才真是的,没事儿拉着她聊天做什么,她还要好好的听堂姐授业讲课呢。

马文才......

“大家跟我念:......,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辩我是雄雌?”

听大家跟读完之后,谢道韫说道:“这是北魏时流行的一首民间歌谣,讲得是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不知大家对这首诗有什么看法?”

【这里大家忽略一下“花木兰”出现的时间顺序。】

若说有看法,这里面当属祝英台为最。

她本来就与花木兰一般,女扮男装,所以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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