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慕容折花虽然只是随手摘取了一片竹叶,便已将李云戟教训得胆战心惊,却还是不由得对李云戟颇为赞赏。
“想不到这李云戟在我这一手叶底藏花花藏剑的剑意之下,竟然犹能立于不败全身而退,当真不愧是瀛君所寄予厚望的瀛洲仙国二皇子!”
蓦然,却见慕容折花将手指缓缓放开,随即便又飘出来一片竹叶,落在竹林间凄冷的寒风里,颠簸起伏着被徐徐吹远,不知零落在了何处。
霎时,忽见破晓微光穿过林层,映落在慕容折花冷峻温柔的脸庞上,潋滟中浮现一抹温暖却清冷的笑意。
“但若将来逼我不得不使出真正的万剑藏花流,却不知这位瀛君所喜爱的二皇子,在这瀛洲城里威名赫赫的沉沙府夜璧少将军,又是否还会再有与今日同样的幸运呢?”
慕容折花念及瀛洲难料变局,以及即将到来的风暴,心中不由泛起诸多惆怅,更担忧“天下仍燃”这场三界变革,最终到底将会如何收场。
“瀛君,当初我虽与你有所约定。
但若是你的这位二皇子,一定非要将他置于死地的话,那便莫要怪我这名葬花剑客不念旧情了!”
……
“或许,有人也将会来向我问罪了吧!”
伴随着淡淡语声落下,慕容折花手上花蕊积聚,转眼之间,便又再次变幻出一柄绮花剑影。
虽似隐约展现着葬花风骨,剑神绝艳,却更透着几分清冷孤傲,氤氲沧桑。
此时,在李云戟带着沉沙府人马离去以后,已被破坏焚烧得一片狼藉的枫叶居外,忽然出现了一个落寞孤单的青衫少年。
那少年默然无声地站在枫叶居外,抬头望着已被李云戟,摧毁得不堪入目的枫叶居,若有所思地沉吟了半晌,缓缓沉声道:“二哥,你终究还是等不及了啊!
但你可知道,长久以来,父皇虽然殊为倚重沉沙府,却为何偏偏又如此袒护于大哥吗?
倘若你还是看不透这其中深意,只怕二哥你这沉沙府的夜璧少将军,也就快要狂妄到头儿了!”
语毕,只见得少年缓缓一笑,便默默踏上了枫叶居。
枫叶居门口的侍卫见了这少年,竟是不由得怔住了似地,半晌才俯首参拜道:“小人不知三皇子殿下亲临,未及恭迎,还请三皇子殿下赎罪!”
李云戢道:“无妨,我只是无意中听闻,二哥昨日似乎来找过大哥,便也就想着过来看看,顺便也借此机会来探望探望大哥!”
那侍卫听说李云戢是来探望太子的,便有些颓丧无奈地哀叹道:“殿下若是想要探望太子,还是请殿下改日再来吧!这几日殿下若想要探望太子,只怕是有些不便。”
李云戢看着枫叶居里的破败景象,似颇有些讶异关切地道:“哦,难道是最近枫叶居发生何事了吗?”
侍卫魂不守舍地摇了摇头,却又忽然忙着点头道:“谁说不是呢!昨日,不知二皇子殿下是怎么听说,太子殿下他出瀛洲游玩回来了。
便带着沉沙府近千余人,杀气腾腾地便闯上门来,说是要找什么摩诘画神谢辞卿,还说咱太子殿下就是那摩诘画神谢辞卿!”
那侍卫说着竟是有些心酸地流下了眼泪,啜泣道:“可是,小人们根本就没见到太子殿下回来,也不知道二皇子殿下,说的那什么摩诘画神谢辞卿究竟是谁!
二皇子殿下却坚称太子殿下就在枫叶居里,还说倘若到了亥时三刻,还是等不到太子殿下出现,便要将整个枫叶居都毁掉!
最后,弈命公子不肯屈从于二皇子殿下的无理要求,便带着我们枫叶居的人想要奋起抵抗。
却没想到竟首当其冲被二皇子一戟枭首,连个全尸都没能够留下,那画面实在是凄惨啊!
后来,二皇子殿下还差点将我们整个枫叶居的人都杀掉!”
说着,那侍卫已禁不住涕泪满面,呜咽着恸哭道:“三皇子殿下,你倒是说说看,二皇子殿下怎么就能这么欺负人呢?趁着太子殿下不在就来枫叶居杀人放火,天底下哪有二皇子殿下这么蛮横无理的人!
三皇子殿下,现在太子殿下不在,你可得替我们枫叶居做主啊!”
李云戢缓缓笑了笑,劝慰道:“二哥这次做得确实是有些过分了,但你们也大可不必如此担忧。相信过不了多久,太子殿下他便会回来了。
到那时,你们再请太子殿下为你们做主也不迟。”
那侍卫听了李云戢的话,却仍是有些将信将疑,哽咽道:“那小人们便暂且相信三皇子殿下的话,等着太子殿下回来再去找二皇子殿下讨个公道!”
李云戢颔首笑道:“本该如此,待太子殿下回来,我自然也会为你们说话的,你们且莫要着急便是!
不管有什么怨恨和委屈,不妨都暂且忍着,一切等太子殿下回来再说不迟。”
那侍卫无奈垂下了头去,黯然道:“三皇子殿下说得是,以枫叶居眼下这般情形,想来也只能如此了!”
李云戢见侍卫不再拦阻,便继续向枫叶居深处走去。
此时,枫叶居里几乎已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老弱伤残尸骨余烬,其他有不少仆役和侍卫虽也身受重伤。
但稍微还有些力气的,也都强撑着身体,帮着照顾其他更为伤重之人,抑或是,忙着修缮已被烧毁破坏的亭台楼阁。
李云戢看着枫叶居这般凄惨景象,也不禁感到很是惊诧,心道:“想不到二哥此回找上枫叶居,竟然不惜闹到如此地步,却教父皇要如何向大哥交待,这次沉沙府可真是出了不小的风头了!”
但是,李云戢更在意的却是,他在枫叶居里徘徊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发现谢逢秋的一丝踪迹,这不禁让他更加地疑惑与好奇,这枫叶居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除此之外,对于枫叶居里的人告诉他,关于李云戟对战枫叶万剑的事情,也让他感觉颇有兴趣。
他也很想知道,在这枫叶居之中能够操纵枫叶万剑,让沉沙府的夜璧少将军李云戟,也感到如此危险难以招架的人,到底会是怎样教人难以想象的存在!
就在李云戢想像着李云戟,当时与枫叶万剑对战的场景,为没有能够亲眼见证那一战,而感到很是遗憾惋惜的时候。
无意之中,寒风吹过,掀起地上堆积的凄艳枫叶,一件剔透晶莹的神秘物事,忽然映入了李云戢的眼帘里,使得李云戢不禁微微笑了起来。
李云戢俯下身去捡起那件神秘物事,拿捏在手中端详了片刻,喃喃道:“这不就是当初父皇分别赐予我和大哥,二哥,每人各自拥有其中一部分的辟御玄玦吗?”
据当初李长忌所说,辟御玄玦乃是很久以前,来自一个遥远而神秘的国度里,一名在夺嫡之争中与皇位失之交臂。
后来,落拓江湖隐姓埋名的皇族剑者,在看破残酷无情的皇家争斗之后,经历漫长岁月的磨炼与参悟,最终创造出来的一套神秘剑诀。
传说,当辟御玄玦再度合璧之日,便是辟御玄诀再现尘寰之时。
李长忌之所以会将辟御玄玦,分别赐予他的三位皇子,便是希望倘若有那么一天,瀛洲遇上什么难以抵御的劫难,三位皇子能够尽释前嫌,齐心协力,保护瀛洲不被外敌侵扰。
但是,即使是李长忌自己也说,他也不清楚那传说中落拓皇子所创的辟御玄诀,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剑法和力量。
若是以后辟御玄诀真得在瀛洲现世,又将会对瀛洲产生怎样的影响。
李长戢摩挲着手上的那枚辟御玄玦,冷冷笑道:“二哥,你也真是太不小心了。若是父皇知道你如此粗心大意,只怕你少不得又要被父皇训斥一番了。”
沉吟半晌,独自伫立在自枫叶间吹来,愈添几分凄凉萧瑟的寒风中,李长戢不禁似有所思地喃喃自语道:“当初,父皇将这位三枚辟御玄玦碎片分别赐予我们三位皇子之时。
曾说将来若是瀛洲遭遇危机,我们便可将这三枚玄玦合璧。如此,瀛洲之危或许便将会迎刃而解。”
李云戢凝神思索着,李长忌分别赐予他们辟御玄玦,以及当初嘱咐他们那些话的深意,却不由得感到更是疑惑茫然。
“但若是以瀛洲自身的实力来说,且不说父皇所练的九玄初神剑,早已是登峰造极!
还有大哥拥有的枫叶剑法,二哥所掌握的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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