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该来的终究会来。

柱合会议也是一样。

【四十二】

但是在那之前,主公先单独召见了水桥怜衣。

“不必惶恐。”

当水桥怜衣将整个身体都跪伏在地上,将整个额头都贴在榻榻米上时,鬼杀队的主公,产屋敷耀哉温和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

“请把头抬起来吧,怜衣。”他的声音里有某种让人信服的东西,带着些许柔和的笑意,“虽然很想将你也称呼为‘我的孩子’,但是,如果这样称呼你的话,你会很痛苦吧。”

水桥怜衣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已经在微微地发抖了。冷汗从皮肤里渗透出来,浸透了内衫。连呼吸都被压到了最细微处,细微到她自己都无法听清。

咦?为什么?

我在害怕?在发抖?为什么?

“不必担忧。”一方柔软的手帕轻轻压上了她的额角,温柔地拭去了她鬓边的汗意,“我不会成为你的‘父亲’,也不会以此自居。这一次请你来,也不是要对你发布什么命令。”

不可思议的是,在这样的话语里,水桥怜衣渐渐地不再发抖了。

不明原因的冷汗停止了,心跳和呼吸也恢复了正常。水桥怜衣深深地吸了口气,看着满脸病容,只有一只眼睛还完好的青年,就算这样还是支撑着病体为她拭去了汗水的主公大人,忽然感到了一阵惭愧涌上心头。

“失礼了。”她又一次低下了头,“我很抱歉。”

居然在某一个瞬间,将这个男人和【父亲】重叠在了一起。

“那不是你的错,怜衣。”主公大人的声音带着温和的怜悯,“请把头抬起来吧。你是为鬼杀队做出了不可磨灭贡献的剑士,我请你来,不是为了让我所尊敬的剑士像这样一再地对我弓腰道歉的。”

“……我很抱歉。”

水桥怜衣最后一次致歉,而后直起身来,抬起了头。

产屋敷耀哉遍布瘢痕的面上浮现出一抹微笑,意外的,并不显得恐怖。仅有一只完好的眼睛注视着她,目光温和而爱怜。

她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这样的眼睛……

对了。

两年前,自己几乎在那个上弦之鬼的手里死去、在蝶屋救治的时候,有那么几次,在濒死的模糊意识中,就看到了这样一双眼睛。

那个时候那双眼睛还是完好的,温和地注视着她。那个人,一直一直握着她的手。就像是要从死亡手中守护着她一样,一直握着她的手。

“一直以来都辛苦你了。”那个人这样对她说,“看到你依然活着,再没有比这更让我高兴的事了。怜衣。”

她想起来了。

花柱大人曾经说过,主公大人总是会去探望那些濒死的剑士,一直陪伴在他们身边。

原来,他也曾经这样陪伴过她吗?

水桥怜衣微微低下头,片刻之后,她才很轻很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有人这样希望着她活下来……无论如何,这都是一件值得感谢的事。

要是炼狱杏寿郎没有那么烦人的话……她也会好好对他说“谢谢”的。大概。

“我今天请你来,是想向你确认,你是否愿意接下‘柱’的职位呢?”

主公大人温和地问出了一个她意想不到的问题。

“咦?”

水桥怜衣抬起脸来,发出一个短促的音。

主公大人微笑起来。

“会问出这个问题,并不是因为我质疑你的能力。”他和声细语道,“虽然怜衣很喜欢贬低自己,也对自己的能力评价很低……但你比你以为的要坚强、强大、也善良得多。你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剑士,不管是内心,还是实力,都是如此。把‘柱’的职位交给你,我没有什么可不放心的。我完全相信怜衣可以完成任务,成为鬼杀队新的支柱。”

水桥怜衣整个人都不知所措起来。

感觉……头脑里变得轻飘飘的……

“我只是想先问问你。”主公大人的声音依然很柔和,“你愿意成为鬼杀队的‘柱’吗?”

他像是在对孩子解释一般,细致地补充着自己的话语。

“我是问——你自己的想法。”

自己的……想法?

“怜衣并不擅长与人交际,对吧?”就像是看穿了她的本质那样,那双温和的眼睛微微弯起来,“虽然现任的‘柱’里也有同样不善交际的孩子,但我想要尊重怜衣自己的想法。你很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完美地达到了‘柱’的标准——但是‘柱’的任命并不是强制的,如果感到太过为难的话,怜衣也可以拒绝。我会尊重你的想法,大家也是。”

主公大人端坐在那里,温和而慈爱地注视着水桥怜衣。

“那么,你是怎么想的呢,怜衣?”

【四十三】

“愿为主公大人效死。”

水桥怜衣将额头抵在竹席上,诚心诚意道。

【四十四】

一直到柱合会议开始,水桥怜衣都还呆呆地跪坐在地上。

答应了……

答应了……

她居然答应了啊啊啊啊啊!!!

而且“愿为主公大人效死”是什么羞耻的台词!她是和炼狱杏寿郎看能剧看多了吗?!这是她这样的人可以说的话吗???

天啊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不如现在就钻进去吧,枯山水的石子缝隙里应该能藏得下一个人的吧!

不!一定藏得下!只要她足够努力——

“哟!怜衣!”炼狱杏寿郎从后面用力拍了拍她的背,“你果然提前来了!太好了!今后也和大家好好相处吧!”

“炼狱。”她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掐紧,“关于我师父突然写信过来骂我,和我那笨蛋师弟这几天总是绕着我转来转去还莫名其妙对我道歉……这两件事,你有什么头绪吗?”

她拧着他手臂的那只手上青筋暴起。

“你、有、什、么、要、向、我、解、释、的、吗?”

“嗯,看来和村田好好聊一下还是很有效果啊!”炼狱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痛一样,露出了开朗的笑容,“既然是同门的师姐弟,还有抚养你长大的师父,还是应该好好聊一下才对吧?”

水桥怜衣咬牙:“……果然是你。”

她就知道!这么无聊的家伙除了炼狱杏寿郎不会有第二个了!不会有了!

“你的师父和师弟都很关心你,好好相处吧。”

炼狱杏寿郎抬起手来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对她微笑道。

水桥怜衣毫不客气地打开了他的手。

“多管闲事。”她别开了视线。

“喂喂,这可不是给你们打情骂俏的地方。”

一个充满不快的声音从他们背后响起来,水桥怜衣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满脸伤疤的白发男人正朝这边走过来,就连敞开的胸口上也布满了伤疤。他正拧着眉头,眼神凶恶地瞪着炼狱杏寿郎。

“我说你小子,不要在柱合会议的时候做这种事啊。”

他又瞪了水桥怜衣一眼:“还有你,别跟他胡闹!”

“不死川先生,可以不要把无关的人牵扯进来吗?”

蝴蝶忍微笑着扶住了自己的佩刀,看向白发的暴躁男人。

“要是对炼狱先生有意见,还请私下切磋。这里还有女孩子在呢,稍微体谅一下她的心情吧?”

被称为不死川的男人很大声地咋了下舌,但也没有反驳,只是脸色越发不快地撞了一下炼狱,说了一声“不好意思”就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蝴蝶忍走到水桥怜衣这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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