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即使装备齐全,想在亚马逊自由进出还是早了点。

六个新鲜活人,亮灯夜间行船,底仓存放蛇骨,几乎把死亡要素全部拉满。

果然,他们不出意外地出了意外,在离开途中被一条巨**盯上了。

浑浊的河水泛起一尾涟漪,浮在水面的鳄鱼察觉不对,立刻拱入泥里。突然,窝在树上的猴子发出凄厉的叫声,它们揽过幼崽四散奔逃,又时不时回望**身盘桓的黑水,看向着一无所知的人类。

“先生,有情况。”一名保安打出手势,“猴子在尖叫,附近有危险。”

他们拿出枪环视四周:“是肉食动物来喝水吗?虎还是熊?或者是水里的鳄鱼?”

河船的探照灯笔直扫去,却见水面平静异常,不见一条鱼影。这看上去风平浪静,是“一帆风顺”的象征,可对于保安来说并非如此。

根据他们的经验,只有在大型掠食者到来时,整片野地才会呈现出死一般的寂静。不是生物都逃走了,而是它们都在敛声屏息,等待掠食者“路过”此地。

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无论是河岸还是河流,他们都没有见到掠食者的踪影。

“看来没什么事,或许是猴子见到船感到害怕。”

他们相视一笑,正打算收起枪——河船突兀地摇晃起来,像是撞到了什么东西,一下子大幅度地左右摆动,直接将两名保安甩下了水。

伴着巨大的落水声,保安的声音变大了:“嘿!你在干什么老兄?有你这么开船的吗?”

驾驶室的保安出来:“不是我的技术问题,是船底下有东西。如果不是水草,就是成年鳄鱼了,快把人拉上来。”

落水的两人攀上船沿,高管和生物学家也出来搭把手。可就在这时,其中一名保安放声大叫,他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住了双腿,剧痛令他面目扭曲。

他们冲过去想拉住他的手,可他只一句“救命”就被拖下了水。很快,河水泛起一阵血红,一条粗壮的蛇尾翻出水面,搅动、搅动,翻过卷着人的粗大身躯,眨眼沉入水底。

一秒沉默,紧接着是五个活人的放声尖叫。

“蛇!是蛇!”好大的蛇,不,是巨**!

生物学家一把拽住高管的衣领:“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有活的巨**?还这么大!你、你隐瞒了一些消息?”

“不,我不知道!”高管脸色惨白,“他们告诉我只有两条巨**,而且两条都**,死在几年前……”

然而眼下不是算账的时候,水下的巨**杀了人却不急着吃,空着个肚子昂起头,冲五个活人吐着信子。

它的攻击蓄势待发,一名保安提枪瞄准,不料巨**一尾巴将他拖下水,张嘴拧断了他的脖子,二杀!

人类的求生欲终于爆发,剩余四人挤进船舱,将船的马力推到最大。巨**丢开第二具尸体,迅速爬上了船。它盘缠在船上,硕大的蛇头冲破窗户,一个劲儿往里咬。

“不!救命啊!”

“别过来!开枪,快开枪!”

枪呢?”

完了,枪在外面。

四人面露绝望,深觉今晚逃不过一劫,谁知这时候,河流的水位莫名上涨了一截,似乎有什么重物下了水,连带着船也跟着晃动。

不多时,正冲他们攻击的巨**猛地卡顿了一下。接着,它身上的每一块肌肉相继梗起,像是在抵御非人的力量。它的后方出现了一个阴影,拽着它往下拖去。

一下、两下,就像巨**把人拖下水一样,这条巨**也被不知名之物拖了出去,飞快地拉进水里。霎时,河里的巨物翻腾着,传出一声高一声低的嘶吼,混着巨**嘶嘶的吼叫,这几乎成了“年度最佳恐怖片”

,吓得四人不知所措,掌舵让河船原地打了好几个转。

混乱中,不知是谁失手动了探照灯,大灯一起,直接对准了被鲜血染红的河道。

他们瞪大眼,骇破了胆似的看着巨**一段一段地浮上来,尔后,一个巨大的银灰色身影窜出水面,它有着钢刀般的利齿,镰刀似的利爪,比巨**还大上数倍的身躯以及霸王龙一样的生物形态——

它看向他们,冲着船一声咆哮:“吼!”

人类放声尖叫,河船硬生生绕过一个大圈拨好方向,之后马不停蹄地向前驶去,再也没有刚入雨林时的悠哉气氛了。

远远的,人类的争吵声传来,打扰了阿萨思“喝蛇汤”

。她仔细一听,发现是“老问题”,即隐瞒是大公司的惯例,而倒霉是普通人的日常。

“刚才那是什么,恐龙?”

“热带雨林怎么会有恐龙?它们已经灭绝了6600万年!”

“可我们刚才看见的是什么?难道你要告诉我是变异的巨蜥吗?”

“这都不是问题!最大的问题是制药公司隐瞒了实情,听着,他们没有告诉我们雨林里有这么大的、活的**蛇,也没告诉我们里面存在‘恐龙’!他们骗我们送死,明白了吗?”

河船离开了她的视线范围,阿萨思吃完蛇肉,再不管外来者的死活,径自走向了土著的部落。

土著语还是得学,她对“血兰花”颇感兴趣。

殊不知,自她离开后,河道里的两具人尸慢慢浮起,再顺水流向废弃的工厂。

其中一具被半路的树根卡住,成了鳄鱼和鲶鱼的食物,而另一具穿过水道往里深入,渐渐转进了温度有变的水带。

先是中温,再是高温,一些地方的水因溢出的地热而沸腾,周围的环境也相当暖和,几乎达到了40度。

尸体快被烫熟了,它顺着热河流入一个巨大深邃的地下洞穴,里头的壁面泛着红,像是长着一簇簇花。

半晌,一个大到恐怖的蛇头露出洞穴,它眼翳发灰、行动缓慢,显然是在蜕皮期。林风阵阵,它汲取着周围的气息,注视着高悬的月亮。

良久,它撤回洞穴,热河恢复了平静。

*

阿萨思是个狼灭。

为了吃到高级食材,她竟能忍受在“粪坑”里打滚的土著,还在他们附近安住下来。

只能说,语言环境对学习语言真的很重要,当她从早到晚

的“听说读写?()_[(.)]?◎?#?#??()?()”

全变成土著语,即使她再不上心,几个高频词汇也能记下来。

再加上土著孩子多,胆子又很大,他们总在小萨满的带领下来到她身边,虽不敢靠近,但一直在不远处叽喳。时间久了,她倒是听懂了孩子的话。

简言之,这个土著部落叫“亚夏麻族()?()”

,也叫“舒尔族()?()”

其中,“加萨莉()?()”

是萨满,“阿帕帕塔”是首领,“阿帕和阿姆”分别是指孩子们的父母。

在他们的部落中,萨满负责祭祀,首领负责狩猎,而萨满的地位要高于首领,因为萨满不仅会通灵,还懂草药学,能给人治病。

如今,年迈的萨满即将入土,新选的萨满尚未长成,前途堪忧。

不过,小萨满也是个好学的主,她竭尽全力汲取一切她能学的知识,想赶在她的老师去世前全部消化掉。托她的福,她也从她那里学了不少东西。

比如黑核果树的树皮可以去除体表的寄生虫,牛蒡可以消灭体内的寄生虫;比如丝兰可用于清洁,猫爪草能用来治疗肠胃……

小萨满总是尝试靠近她,用那双咖色的手触摸她。每当她低头看去,这孩子琥珀色的眼睛里常挂着笑,半点不怕她。

“阿鲁塔姆,你救了我,重新给了我生命。”她是这样说的,“那天是我的第二次出生。”

她告诉她,她的名字叫“亚麻”。

“亚麻是一种神圣的草药。”她说,“部落的每个孩子出生时,萨满都会在他们身边放上一束亚麻,它可以防止邪恶入侵,保护孩子长大。”

“我想长大,想变得跟我的名字一样。”

阿萨思耐心地听完一个孩子的梦想,一如她曾认真聆听苏珊的愿望。或许亚麻身上有着和苏珊一样的特质,她倒是能忍受她的接近,前提是她别呆太久。

但今天可以给她破个例,毕竟她带来了有用的消息。

亚麻:“阿鲁塔姆,森林里的苏库变多了……我们的战士带着鱼和盐去拜访另一个部落,想和他们一起对抗苏库,却没想到他们都被吃掉了。”

土著部落人口不多,百八十人算是顶天。可一个有着三十多人的部落在一夜之间消失无踪,地上全是长矛和蛇鳞——谁看了不觉得毛骨悚然!

“苏库找到苏库里,它们就会在有水的地方生下一堆苏库。”

阿萨思不懂什么是“苏库里”,但听着听着也回过味来,这大概是指体型更大、繁殖力很强的巨**。

“因为苏库太多,食物太少,苏库会吃掉苏库……”

阿萨思懂了,难怪这片森林能养活那么多巨**,原来除了物种丰富、数量够吃之外,巨**之间也会相互吞噬,就像她和暴虐一号一样。

亚麻:“只有最强大的苏库才能占据最多的花。”

“阿鲁塔姆,森林里有一种红色的花,它是太阳和月亮的子女,吃了它能变得年轻强壮。”亚麻伸出手拂落她身上的灰,“我们叫它‘长寿花’,是它让苏库一直长大,怎么也死不了。”

“请你把花带走吧,阿鲁塔姆。没

了花,就不会有杀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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