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我族之外，全员蝼蚁

主理人Osric立刻志得意满：“这个雪啊，是我们......”

“……可以了，你不用介绍了我们自己吃就行了。”白见川忍不住开口，主理人Osric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嘲笑他是个冤大头。

“来，”主理人Osric离开后，沐归尘立刻举起红酒杯，“让我们为了工作结束而——干杯。”

杯沿轻碰，发出一圈清脆的回响。

江凛的目光从酒杯沿越过去，落在白见川身上，挑眉：“白局长，大晚上的喝咖啡不怕睡不着啊？”她顺手把一杯倒好的威士忌推向白见川。

白见川放下黑咖，慢条斯理：“我不喝酒。”

“那你去坐小孩那桌吧。”江凛声音淡淡，却字字带刺。

毕烁翎忙咳一声打圆场，朝白见川使眼色：“咳，今晚难得江凛在，我们一杯泯恩仇！”

白见川慢慢端起威士忌，跟江凛碰了碰杯。

岁聆夏也端起酒杯，小口抿了一下，“咳咳咳！”脸颊立刻染上薄红，“好辣。”

沐归尘赶紧把她的杯子换成饮料：“你还是喝这个吧。看，它还会变色。”

“好吧。”岁聆夏点点头，专心看杯子里的液体由靛蓝变成玫粉，像在看一场小型日出。

几杯下肚、几道菜见底。

江凛与白见川推杯换盏之间依旧剑拔弩张。

毕烁翎左右观察，见到苗头不对，就立刻加酒。

沐归尘和岁聆夏倒是认认真真在吃饭。

单子签完，服务生致谢退场。

来到餐厅门口，白见川和江凛向不同的方向走去，毕烁翎赶紧拉住他们：“江凛，让白局长顺路送送你吧。”

白见川：“哪里顺路？”

江凛系好风衣扣子：“哼，不用了。”

毕烁翎坚持说：“顺路顺路！大家好歹都是同事一场哪有隔夜仇嘛？你们说是不是？”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他们塞进白见川的私家车里：“白局长，你可得把江凛安全送回家啊！”

在他们还没开口之前，毕烁翎已经将车门关死。

“呼！”毕烁翎长舒一口气，“真不让我省心。”

现在他身后只剩下沐归尘和岁聆夏。

岁聆夏眯着眼，微醺还没褪去，她软软地问：“你真的不能陪我睡觉吗？”

沐归尘还没来得及回答。

“你们在说什么？！”毕烁翎已经冲了过来，“你们俩——”

“我们什么都没做！”沐归尘立刻摆手，“就是前几天她意外变回幼兽，我抱着她睡了一晚。她可能是把我当成了一个不错的人肉床垫了。”

毕烁翎“哦——”了一声，明显松了口气，表情却立刻板回去：“我送岁回家。沐组长，你自己走吧。”

沐归尘：“好的，明天再见。”

岁聆夏被毕烁翎半搀半扶地往他的车里带。

岁聆夏迷迷糊糊地说：“我可以自己回去。”

“不行。”

毕烁翎坚持送岁聆夏回到家中。

门一开，客厅里只亮着一盏落地灯。弥隐蜷着腿坐在沙发上，指尖慢慢掀着一本书的页角，茶杯旁边还冒着一点白气。

弥隐抬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毕烁翎跟在岁聆夏身后一步进门，视线先把屋子扫了一圈，声音沉了半度：“你是谁？”

空气顿时绷紧。

三个人分坐沙发两端，细长的茶几像一道分界线。

毕烁翎先开口：“我不来还不知道，你给我藏了这么大一个惊喜。”

他斜了岁聆夏一眼：“岁，你不介绍一下吗？”

岁聆夏仰头灌了两口冰水，脑子清醒了点：“这是弥隐，我的朋友，她暂住我家。”

“朋友？”沙发两端两个人同时抬眸，异口同声。

岁聆夏点头：“对，朋友。”

弥隐嘴角勾起一点弧度

毕烁翎：“你知道她是个什么东西吗？你就朋友？”

弥隐左腿叠在右腿上，脚尖松松挂着一只拖鞋，轻轻晃动。她露出一个不屑的笑容：“东西？你说话可真难听。”

毕烁翎反问：“那你是什么？人族？兽族？草木族？机器人？还是ai残次品。”

弥隐笑意收敛，眼尾多了一丝锐利：“越来越难听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岁的朋友的份上，我一定要让你再也说不出难听的话来。”

岁聆夏：“我......”

毕烁翎打断她：“你先别说话。”

毕烁翎望向弥隐：“是吗？那你可真是厉害。前些日子，将证据泄露给云盏，公然挑衅忒弥斯的权威，这种事情，岁自己是做不出来的。是你吧？”

弥隐继续晃动着脚尖，并不否认：“这又不是什么坏事，匡扶正义而已。”

毕烁翎盯着她：“我不管你利用岁，目的是什么，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的。”

弥隐放下左脚，拖鞋落在地板上，“啪嗒”清脆一声。

她反驳道：“我何时伤害过她？骗她戴上颈环难道不是伤害她？不教她这个世界真实的运行法则难道不是害她？我们之间到底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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