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前盟誓佳期缱绻,月下红帐暗许结褵

额根提脸色不好看,这两个年轻人实在太不乖了,如此引诱都不上当。

“年轻人,你我同为巫者,当知誓言不可违,我们的先祖当初为了避难,历经千险才找到这样一个桃源宝地,发誓生生世世不离此处,也不许外人走漏消息。

你们无意闯入,又不肯加入我们,若想出去,不啻于在我们的头顶上悬一柄利剑,我们无法承担这样的风险。”

禛钰摇了摇头,道:“额根提,你是这里德高望重的法师与智者,你当知道如果你们族人继续困在这里,不出二十年,这里的人口就会减少一半,五十年后这里就没人了。

你的孙子鹤童为何会找一个外人做新娘,只怕这里适龄的姑娘,都是他的亲姐妹吧。你们与其坐困愁城,等着悲剧发生,不如出去闯一条生路来。”

他话音刚落,额根提就红了眼眶,抖着下唇,痛苦地捂住了脸。

黛玉开口说:“你们当初为了求生才避世不出,也可以为了求生而选择出世,都是为了生存繁衍而已,并不违背誓言的初衷。”

“不!”额根提固执地扬起脖子,一双浑浊的老眼里,充满了猜忌和不安,“我的预知梦告诉我,你们是会掀起腥风血雨的帝王,我不允许你们引来战争,挞伐我的子民。”

身为萨满法师,她继承的灵力,足以掌控天气、占卜星象,预知未来。

禛钰心头一凛,唯恐她说出更多的预言来,揭穿自己的身份。这里是极为原始的密林,灵气充沛,气流波动剧烈。就连他自己也感受到了,天地的力量不断注入自己的身体,预知未来的天赋在渐渐苏醒。

他们这些人在封闭的绝境中生存日久,思想观念根深蒂固,若继续与他们对峙,也于事无补,不如先答应他们的要求,再以鹤童为突破口。

禛钰眸光闪烁,有一种霍然顿悟的感觉,他对额根提说:“额根提,三日后你就会死亡,可惜萨满的灵力无人承继。我同情你们的不幸,决定留下来与我表妹成亲,并继任萨满,代替你守护这片土地上的族人,我会用箭矢指引你的灵魂安然远去。”

闻言,额根提老泪纵横,峡谷的月光黯然昏沉,照在老人风烛残年的面容上,显露出下世的凄哀与悲凉。

黛玉有些犹疑地望着表哥,却被他握住手,不断地轻捻。

她不由想,表哥说要成亲什么的,也许只是权宜之计,当不得真罢。

良久,老人才抬起头来,高举着神鼓敲打起来,一边歌唱一边旋舞,像是给自己献一曲最后的挽歌。

很快在屋前的空地上,鸳鸯冢的人们燃起了红艳的篝火,男人们支起烤架,烹羊宰鸡,女人们手拉着手儿,载歌载舞,为一对璧人举行盛大的婚礼。

鹤童的四位姐妹过来服侍黛玉沐浴梳妆,她们不会梳汉人的发饰,只是按照北戎的传统,给黛玉梳了两条辫子,盘绕在顶上。

禛钰将小神庙的箱笼抬来,成了黛玉的嫁妆。他们换上了真红通裁的大袖蟒袍,一个戴翼善冠足登皂靴,一个凤冠霞帔红裙珠履。

衣冠靴履里外簇新,倒也合身,指不定就是北静王当初想要梅开二度准备的。

如今倒成了他们的婚服,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额根提重新修容整装,红光满面地为她们主持婚礼,净房、祭天、诵唱祝祷歌。

黛玉被盖头遮住了视线,全程被人搀扶着,耳畔是陌生的欢歌笑语,眼前是红艳的光晕,整个人入堕梦中,亦幻亦真。

待喧嚣远去,红帐掀开,她坐在了柔软的床畔,忐忑不安地揪着裙袍,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而神鼓在她面前发出镗镗之声,她心头一条,睁开眼看,却见自己正跪在额根提脚下,被她居高临下地睨着。

“我信不过你的丈夫,他是世间最狡诈的狼,所以需要你对天神起誓,日后你们逃出鸳鸯冢,若对任何人透露此地的消息,你将与所爱之人死生相隔,永远仳离。”

黛玉绝不愿发这样的毒誓,可是她见额根提对着几缕长发喃喃念咒,自己的精神像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鹦鹉学舌一般将那誓言吐口而出。

“我对萨满神起誓,日后逃出鸳鸯冢,若对任何人透露此地的消息,将与所爱之人死生相隔,永远仳离。”

话音刚落,她心头一跳,还没理清思路,回想方才发生了什么,却见眼前的盖头被人掀飞。

肤白如玉的少年,剑眉入鬓,明眸如星,眼中溢满如醉似梦的光彩,愈发显得迷离动人,比起昔日贵气天成的冷艳之感,此时的俊逸英姿中更添几分魅惑。

不是她的表哥,又是何人?

“表妹,你真美!”禛钰坐下来,托起她的脸轻轻抚着。

黛玉面颊发烫,实在不敢与那灼热的目光相接,垂眸道:“只是做戏而已,这会子又没有人,表哥就别演了罢。”

“可我不想做戏,”禛钰把她揽在怀中,吻着她的耳垂说:“只要表妹愿意,就是真的。”

他深嗅着黛玉身上的幽香,蓬勃的欲念如野火燎原一般,熯天炽地。

不待黛玉回答,他已动手替她摘了凤冠,卸了耳环。温润的菱唇轻柔和缓地,往她额头眼角、耳畔唇间游动了。

黛玉的身子瞬间软如春水,两手抵在他胸膛,根本无力推拒,心中暗叹:他果真是狡猾如狼的男人,分明是他动了歪心思,却要逼着自己承认。

“不行,而今还是国孝!”黛玉终于找到了一个让人瞬间断念的理由。

禛钰果真不动作了,太上皇后好歹是他名义上的祖母,驾鹤西行,尚未满七七之日。

这时候与表妹圆房,就是国孝家孝双重大不孝了。

然而他与名义上的祖母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话都没说两句,于他而言,那位老太太就是位老太太罢了。

“那咱们玩点别的。”禛钰将手里的金刚石尾戒摘下来,握在左手中,双手握拳交叉变换了几下,让黛玉猜,“你猜戒指在哪边?猜对了你亲我一下,猜错了我就亲你一下。”

“谁要亲你!”黛玉与他拉开半尺距离,故作严肃地说:“猜对了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老实回答,不许撒谎!”

“好!”禛钰将双拳伸了过来。

黛玉伸指在他左拳上一点,“左边!”

禛钰翻掌过来,空空如也。

黛玉懊恼地别过脸去,却被他食指勾住下颌,被迫看他戏谑的笑颜。

而后是唇齿被人夺去,碾转研磨,银丝交缠,好久才得以喘息。

“还是左边!”黛玉都不看他的把戏,固执地只选一边。

禛钰怜她,主动让了一回。

黛玉问他:“表哥真想和我成亲,一直生活在这里吗?”

“这其实是两个问题,看在表妹这么可爱的份上,我都回答你。”禛钰在她颊边啄了一下,“我想和你成亲是真的。为了能够尽早出去,我们得装出想在这里生活的样子。”

“你耍赖皮!”黛玉捂着脸说。

“我两个问题都答了,总得收点甜头罢。”禛钰再次将两拳伸到黛玉面前。

黛玉撇嘴道:“你不老实,我不玩了。”

“好,那咱们睡觉!”禛钰将戒指戴回手上,勾指去解她的衣带。

黛玉噌地站起,揪住衣襟道:“你干什么?”

“宽衣睡觉嘛!”禛钰眨眨眼,语气无辜得很,“我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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