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瑟描绘出的这条“生路,对于走投无路的李文彦来说,无异于溺水之人抓到了一块浮木。

欢喜得都有点不敢相信了。

“王妃娘娘……这……这真的能行吗?

“怎么?程锦瑟不答反问,“李太医信不过我?

李文彦连忙低下头,卑微辩解。

“不不不!小人不敢!小人怎么会信不过王妃娘娘!

这倒不是假话。

在他看来,程锦瑟是太子的人,是太子最看重的一颗棋子,他们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

她提出的计策,自然是为了太子殿下的大计着想。

更何况,这个法子还能保全他自己的性命,他没有任何理由怀疑。

“既然信得过,那便按我说的办。

“是!是!

李文彦再没有任何犹豫。

他将药箱放在地上,打开箱盖,从药箱最底部的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一个用厚厚棉布包裹着的东西。

布包一拿出来,原本只是若有若无的味道,瞬间在屋子里炸开。

那是一种极其古怪的气味。

像是刚下过雨后,从深埋地下的陈年棺木上刮下来的湿土,带着一股子腐朽的土腥味。

但当这布包完全暴露在空气中后,土腥味淡了下去,反而是草药的苦味变重,还带着几分清香。

仅仅是闻着这味道,就让人胸口发闷,头脑昏沉。

这就是能引得萧云湛毒发的“牵机引。

李文彦双手捧着那个布包,恭恭敬敬地递到程锦瑟面前。

“王妃娘娘,此物就是药引。只要将它放在辰王所在的屋子里,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能起效。

程锦瑟的目光落在那个布包上,眼神冷冽。

上一世,萧云启给了她一个香囊,骗她说只是让辰王身体不适的**。

她信了,戴在了自己的身上。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在他们大婚的喜床上,七窍流血,痛苦地死去。

那晚的血,是滚烫的,溅在她大红的嫁衣上,也烙在了她的魂魄里。

程锦瑟没有伸手去接,只是朝身后的柳嬷嬷递了个眼色。

“嬷嬷,收好。

“是,王妃娘娘。

柳嬷嬷立刻上前,面无表情地从李文彦手中接过了那个布包。

她没有直接触碰布包,而是隔着袖口的衣料,小心将它拿起。

待柳嬷嬷将药包妥善收好,程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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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才又看向李文彦,继续为太子尽心谋划。

“李太医,我不会今日就用此物。我会等上两日,这样一来,就算辰王真的出事,父皇也绝不会怀疑到太子殿下头上。

李文彦听得连连点头,满脸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和感激。

“王妃娘娘娘娘思虑周全!小人佩服!

“只是,程锦瑟状似不经意地问道,“此物在存放上,可有什么禁忌?你也知道,辰王府里人多眼杂,我需得寻个万全的地方藏好才行。

李文彦毫无防备,立刻竹筒倒豆子般全说了出来。

“万万不可让它见到日光。此药引以地底阴湿之物炼制,一旦见了烈日暴晒,药性便会挥发殆尽,彻底失效。

“阳光直晒便会失效?程锦瑟确认道。

“正是!

“我记住了。程锦瑟点了点头。

她随即对李文彦下了逐客令。

“今日之事,多谢李太医配合。你且先回宫去,向太子殿下禀报,就说此事我已接手,必定会办得妥妥当当,让殿下稍安勿躁,静候佳音便是。

“是,是!多谢王妃娘娘相助!小人告退!

李文彦如蒙大赦,提起自己的药箱,忙不迭地退出去,生怕程锦瑟会反悔。

看着李文彦仓皇的背影,程锦瑟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转过头,对候在一旁的柳嬷嬷低声吩咐:“嬷嬷!

“老奴在。

“即刻将此物送到京郊的庄子里去!吩咐信得过的人,用最烈的日头暴晒!绝不可让此物靠近王爷半步!

柳嬷嬷虽然不明白王妃为何要费尽心机拿到这药引,转头却又要毁掉它,但她没有多问一个字。

她将布包更紧地揣入怀中,郑重地应道:“王妃娘娘放心,老奴亲自去庄子上盯着,绝不会出任何纰漏,也绝不让外人发现分毫!

说完,柳嬷嬷便脚步匆匆地退了下去,立刻去安排马车。

柳嬷嬷带着那个要命的布包离开了,可程锦瑟却觉得,屋子里那股阴魂不散的怪味,依旧浓得化不开。

她抬起手,凑到自己的衣袖前闻了闻。

果然,那股混杂着土腥和苦药的味道,已经牢牢地沾染在了她的衣服上。

程锦瑟不确定这残留的味道,会不会同样引发萧云湛体内的剧毒。

但她绝不敢去赌!

“来人!她喊道。

一个小丫鬟立刻跑了进来:“王妃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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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去告诉听竹,今日给王爷调理的药,不必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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