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成颐清目光闪烁,她知道这么要求很忘恩负义,但宗红叶不会受她摆布,两害择其轻……

“为什么不说话?我听听是什么。”

宗红叶的双眼明亮,看不出什么情绪。

她走到金身像的一侧,手指在上面敲了敲,还真是金子。

成颐清做出了选择:“我希望你离开这。金身像也不能拆。”

金身像是她用来掌控民众的根本思想,正是因为这一座像她成了百姓们信仰的化身。

宗红叶转头看着她,神色漠然:“为什么?”

身侧庄严肃穆的金身像她必须拆。

“我在这不行吗?这是我的房子。”

她原本就无意在这逗留,可听她这么一说,不禁改了主意。

“我确实是因你在临沂城站稳了脚跟,你若出现在这,再与我相背,我无法承担这代价。”

成颐清明白宗红叶很直白,和她说话时最好坦坦荡荡,她借了她的名,也清楚此人厉害却并非神仙。

“我知道这是你家,为了弥补你。我会给你再找一处居所。”她顿了顿,神情若有所思,“我的部下中有一位是有真才实学的术士,他出身道家,你去他那里一定会有利于你的修行。”

“不必。”

宗红叶没有丝毫犹豫地拒绝,她抬手间,将坐落于上方的金身像一剑斩落。

她转过身,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你既已经在这有了能为所欲为的权力,那也没必要借着我的名头。我不喜欢别人利用我,明白吗?”

宗红叶很不喜欢她的所作所为,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成颐清把宫殿建在了这里,将她的院子包围,未经允许占了她的地方,无异于是强盗行为。

临沂城扩建不仅劳民伤财还没什么特别的好处,她做这些全是因要巩固自身政权的正统性。

从成颐清半遮半掩的话中,她可以推断出她是在利用她与怪物的战斗来为自己赋予使用权力的正当性。

她是王朝公主,她被上苍赐予神仙使者这个身份、是天命所归之人。这双重身份让百姓们会认为她做的一切的是上苍的意愿,因为这种思想而归顺她。

宗红叶并不想参与到朝代更迭时的乱世里,一不小心便会因果缠身。

她只对秘宝感些兴趣。

金身像倒在地下,地面砸出一个大坑。

“红叶。你不能这么做。”成颐清大声阻止她,下意识地再次提起,“我当时不是为你挡了一击吗?”

话脱口而出后,成颐清一怔,她没想过用这个挟恩以报,她想的是用这来取信于宗红叶。可如今不一样,她不得不做出连自己都唾弃的行为。

宗红叶被掩住的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讽笑:“替我挡?我并不需要,不是吗?”

“你替我挡不过是为了自己,这种举动对你来说有利可图而已。我不拆穿你,并不是我不知道,而是我不想。”

成颐清怔住,下意识地否认:“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一直以为她不会在意这些,毕竟她看起来不太爱说话,对一切好像都不太在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宗红叶眼眸一转,看穿了她在想什么,她不说话单纯因为真言咒的影响,这让她习惯性地少说话。

“你不用因怕我,便绞尽脑汁地来伤害我。我不会无缘无故地伤害你。不过,你最好打消一些念头,我对谁当皇帝不感兴趣。”

对,是无缘无故。

宗红叶话里有话,静静地看着陷入沉思的成颐清又道:“拆了它吧。”

这座庙她不喜欢,她又不是做了什么天大的好事,而且这种在权力运作下的“信仰”对她来说有害无益。

“为何要拆?临沂城中的人都看到你杀了怪物。你和会保护百姓的神仙没什么区别。”

成颐清到此时仍不想妥协,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宗红叶。

宗红叶不禁笑出声,不客气道:“少给我带高帽,你做这些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你的一己私欲。”她有笑声,被露出的那双眼睛却冷漠异常,“也不能说是私欲,而是你自以为的为了天下,你想做什么都和我无关,我不会做你的棋子。”

宗红叶背过手,视线落在把院子圈在宫殿内的宫墙,眼睛露出明晃晃的厌恶:“还有,我真讨厌你们这种有了权势就为所欲为的天之骄子,你们把宫殿在我的院子上,有经过我的允许吗?”

她最讨厌别人染指她的东西,尤其还擅自做这种事。

成颐清浑身发冷,她咬紧唇,不知为何,只是两年时间而已,她却常常能宗红叶身上感到一股恐怖的气息。

她捏紧手心,想着后续如何应对的策略,点了点头,语气不太好地吩咐退至一侧的谷候雨:“候雨,吩咐下去,拆了它。”

宗红叶转身出去,成颐清见状,追上去询问:“红叶,你去哪?”

宗红叶似笑非笑地瞟了她一眼:“你还有事?”

成颐清低声道:“要在这休息吗?”

宗红叶不回答,转过身,成颐清追上来:“红叶,我知道我这样很无耻。可,可我真的没办法。”

她眼睛微红,失魂落魄地盯着她。

“你的出现是我唯一能够翻盘的机会。”

宗红叶反问:“是吗?”

她当然知道成颐清在撒谎,她们从初见时成颐清便说过她的计划,至于为什么有变化,想来是利用她更方便她达到目的。

宗红叶看着腔调中略带哽咽的人,神情冷漠:“你如何做我不管,我也不想掺和。我只一个要求,把这庙拆了,把宫墙挪出这湖以外,我想你们既然有本事把从城墙挪到这边,把宫墙挪一挪也没什么难的。”

成颐清应了一声,她的神情有些不虞,却依旧忍着没发作。

宗红叶眼神无奈地叹了一声气:“我不想再重复这些话。”她低声轻喃,“我不能保佑他们,也受不了他们的香火。”

宗红叶把话说得很清楚,希望成颐清明白。

修士修身修心修己,为人时并不需要凡间香火的供养。

宗红叶绕过她,成颐清半垂着的脸忽然抬起,追问:“我其实不愿挟恩图报,形势所迫,我不得不这样。”

宗红叶停下,没回过头。

“我能不能向你提个要求?作为朋友。”她说到最后四个字时,加重了音调。

宗红叶没说可不可以,也没有再往前走。

“我为了拉拢术士,答应了其中一位的请求。”成颐清语调缓慢,她似乎也清楚现在这话说出来很不合时宜,“他希望能够得到你的指教。”

说话间,宗红叶已侧过脸,视线落在神色肃穆的成颐清身上,她故作镇定的神情已然告诉了她,这不是什么好事。

对方显然心怀不轨。

不过,她必须去一趟,说不定这位能让成颐清看重的术士也是来自修真界的修士。

“好,告诉我地点时间。我希望你今日便开始做我要求的事。”宗红叶答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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