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沈叙站在路灯下,米白色针织衫衬得他皮肤很白,袖口卷着,露出的手腕线条干净得像水墨画。路灯的光落在他发梢,镀了层暖黄的边,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弯着,笑起来时眼角有浅浅的纹路。
是真的好看。纪乔的脸颊腾地发起热来,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虽然跟谢清辞那种惊心动魄的美比不了,但在普通人里,绝对是能让人多看几眼的类型。
“好、好巧啊。”她的声音有点发紧,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沈叙走近两步,目光落在她脸上,笑得更温和了:“刚从这边加班完,秦小诗说你们部门今晚聚餐,没想到真能碰到你。”
纪乔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秦小诗和他是初中同学,去年同学会还聊起过她。她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鞋尖:“嗯,刚结束,准备回家。”
“还没吃饭吧?”沈叙侧身指了指旁边的便利店,“我请你吃关东煮?他们家萝卜煮得很软。”
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纪乔的脸更烫了。晚上在聚餐桌上光顾着应付总监,根本没怎么吃。她抬头飞快地看了他一眼,又慌忙低下头:“那、那就麻烦你了。”
便利店里暖黄的灯光裹着热气涌过来。沈叙拿着夹子帮她挑鱼丸,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要海带结吗?”他转头问,睫毛在灯光下投出一小片阴影。
纪乔的心跳又快了半拍,赶紧点头:“要、要的。”
两人坐在靠窗的吧台前,塑料碗里的热气模糊了玻璃。沈叙剥了个茶叶蛋递过来,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手,纪乔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蛋差点掉在桌上。
“小心点。”沈叙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谢、谢谢。”纪乔低着头,用竹签戳着蛋,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初中时她就总偷偷看他做题,那时候他低头写字的样子,和现在很像。
“秦小诗说你最近工作不太顺?”沈叙喝了口热汤,语气很自然。
纪乔咬着蛋点头,蛋黄的沙粒感在舌尖散开:“嗯,方案改了四遍了,总监还说不行。”
“需要帮忙吗?”他看着她,“我认识你们公司策划部的人,或许能帮你问问修改方向。”
“不、不用了,谢谢。”纪乔连忙摆手,“我自己慢慢改就好,不麻烦你了。”
沈叙笑了笑,指尖在碗沿轻轻敲了敲:“你还是老样子,总爱自己扛着。”
纪乔的心轻轻动了一下。初中时她被男生起哄要微信,是他假装过来问数学题解的围。那时候他也是这样,话不多,却总能恰到好处地帮她解围。
但是,沈叙就是这样,谁都帮着解围吧?
“对了,”沈叙像是想起什么,“上次同学聚会,你后来没事吧?王浩宇那人……”
“没事没事,多亏你了。”纪乔的声音更轻了,想起那天走廊里的狼狈,耳朵都红了,“一直没好好谢谢你。”
“举手之劳。”沈叙的目光在她发红的耳垂上停了停,“其实那天看你脸色不太好,想送你回家来着,又怕你觉得唐突。”
纪乔猛地抬头,撞进他浅褐色的眼眸里,像掉进了温水里。她慌忙移开视线,声音小得像蚊子哼:“那天太晚了,不太方便。”
关东煮的汤渐渐凉了,沈叙拎起购物篮:“我送你回去吧,这附近晚上不太安全。”
纪乔刚想拒绝,就看见两个醉汉摇摇晃晃地从对面走过。沈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坚持道:“走吧,正好顺路。”
出租屋楼下的路灯坏了,楼道里黑黢黢的。沈叙打开手机手电筒照路,光柱在台阶上晃来晃去:“这灯坏多久了?物业也不管管。”
“上周就坏了,说等配件。”纪乔走在前面,后背都绷得紧紧的。口袋里的清心玉突然发烫,烫得她指尖一颤。
她下意识回头,沈叙举着手机站在台阶下,侧脸在光影里明明灭灭。鼻梁的弧度很好看,却没有谢清辞那种锋利的骨相。
“怎么了?”沈叙问。
“没、没什么。”纪乔摇摇头,加快脚步往上跑,“到、到了,谢谢你送我回来。”
沈叙站在楼梯口,手机光打在他半张脸上,笑得很温和:“不用客气。”
纪乔看着他转身下楼的背影,针织衫的下摆随着脚步轻轻晃。她摸了摸发烫的脸颊,心跳得像擂鼓。不得不说,沈叙是很让人动心的,温和、优秀,还长着张让人舒服的帅脸。
可口袋里的清心玉突然凉了下来,纪乔的心跳慢慢平复了些。
回到出租屋,她把清心玉放在桌上,台灯的光落在玉佩上,泛着温润的光。
窗外的月光爬进来,落在清心玉上。纪乔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突然觉得,喜欢帅哥是一回事,可心动的感觉,好像真的不一样。
沈叙是春天的风,舒服,却吹不散心里的雾。
而谢清辞……是劈开雾的那道剑光。
她叹了口气,抓起清心玉贴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了些。
这平淡普通的日子哪有什么剑不剑的啊……
沈叙只是跟她客气一下而已,人家心仪的是班花,怎么可能喜欢她呢?
醒醒纪乔,明天还得上班呢!她对自己说。
先把日子过好,再想别的吧。
纪乔是被冻醒的。
窗外的天刚蒙蒙亮,出租屋的空调坏了三天,凌晨的凉气顺着窗户缝钻进来,裹着她单薄的被子。她打了个哆嗦,摸向枕边的清心玉,冰凉的玉佩贴着脸颊,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些。
坐起身时,手腕不小心撞到床头柜,发出“咚”的轻响。纪乔盯着空荡荡的房间,突然想起谢清辞教她引气入体的日子,那时候她总在竹楼的榻上盘腿打坐,师尊会坐在对面的竹椅上练剑,剑气划过空气的声音,比现在窗外的车鸣声好听多了。
她咬了咬牙,把清心玉揣进兜里,盘腿坐在床上,闭上眼睛回忆《青云基础心法》的口诀。
“天地玄黄,灵气自藏……”
口诀在舌尖打转,可周围除了空调外机的嗡鸣,什么都没有。纪乔屏气凝神,努力想抓住谢清辞说过的“天地灵气”,可试了半天,除了觉得腿麻,连半分感应都没有。
“果然还是不行啊。”她睁开眼,看着天花板上泛黄的水渍,心里有点发堵。
现代的空气里,好像真的没有那种能钻进经脉的光点。
接下来的日子,纪乔像着了魔似的。早上五点爬起来打坐,午休时躲在楼梯间练心法,晚上下班回家,还会对着清心玉念叨口诀。同事们都说她最近神神叨叨的,林薇薇更是在茶水间阴阳怪气:“小乔这是失恋后看破红尘了?想学修道成仙啊?”
纪乔没理她,只是攥着清心玉的手更紧了些。她总觉得,只要再努力一点,说不定就能感应到灵气,说不定就能像师尊那样,凭着剑气劈开空间。
直到那天加班到深夜,她趴在桌上打瞌睡,梦里又回到了青云宗。谢清辞站在云雾里,白衣胜雪,长剑在他指尖流转,剑气映得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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