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沈华年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翻个身将他抱住,继续睡。
他本想问她早饭想吃什么,却见她依旧没睁眼,躺他怀里睡得舒坦,他便收了声,不再问。
过了好半晌,沈华年才清醒过来。
昨天下了一夜的雨,今早放晴,亮色的太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里,落在她白如脂玉的肌肤上。
她和付书同面对面,两人对视一眼,沈华年先坚持不住,笑出了声。
他抬手揉揉她的脑袋,随即笑着开口:“早饭想吃什么。”
沈华年打了个哈欠,依旧懒洋洋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地开口:“不知道。我只知道很想和你待在一起。”
他起身穿好衣服,随后将她抱起,在她额间轻吻:“今天要去看看茶馆的装潢,说好一起的哦。”
沈华年揉揉惺忪的眼,点头道:“好。”
趁她洗漱的间隙,付书同买了早饭,回来后沈华年却见他衣服袖口处被挂了条口子。
“你衣服这是怎么了。”
她刚洗完脸,将毛巾搭在架子上,便看见衬衫袖口处的破洞。
“刚才回来时没注意,就被墙边的钩子挂了,这衣服还是你送我的。”他咂咂嘴,神色里全是抱歉。
沈华年笑着道了句无妨,随后将他这衬衫脱下来:“这有什么,我缝一下就好了,你人没伤着吧。”
她手巧,不仅能将衣服缝好,甚至还能做些其他的花样出来。
前世因他常常出门,且避免不了四处埋伏,衣服挂出洞来是常有的事,直接换掉太过可惜,沈华年便会一件件替他缝好,顺带着绣些花样上去。
红梅,报春花,鸢尾,甚至颜色清丽的茉莉都在她那双巧手下显现在白色的衬衫上,让他成了别人艳羡的对象。
“我没受伤,就是得麻烦你缝衣服。”
他将早饭放在桌上,随后从后面抱住她,抱歉地开口。
后背传来温度,紧实的筋肉贴上她薄薄一层的旗袍,让她表面镇定,实际上耳尖已红到能滴血。
沈华年眉眼带笑:“这有什么。”
表面这样说,实际心里早翻起数丈高的浪。
既然能陪他,那便多与他待一阵。
张沅的话她一直记在心里。既不能改变,那便珍重从现在起的每一刻。
“好了,我要给你补衣服,你先放开我。”她一边说,一边将他的手解开。
付书同抱着她不愿撒手:“先吃饭,剩下的事等会儿再说。”
沈华年被他闹得没办法:“好好好,你先松开我,不然我怎么吃。”
夏末,早晚的凉风吹得人心情舒畅,吃完早饭,沈华年坐在窗口帮他补衣服。
口子不算大,付书同在旁守着她,那双能盛满一池春水的眼里此刻却全是沈华年。
“过几天我家里人可能要回来了,倒时侯我们成婚好不好。”
沈华年的目光原本全在手里的衬衫上,听见这话,抬眼,偏过头来看他。
“当然好。不过我父母那儿可能会费些功夫,我哥哥牺牲的消息他们还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
这消息一直瞒得很好,但如今两人既要成婚,那沈华兴的事自然得和盘托出。
付书同听完,眸色肉眼可见的暗淡下去,倒不是因为沈华年犹豫他们的婚事,而是沈华兴这事的确无法交代。
“不过也好办,我提前几天回老家一趟,将这事说清楚。”她手中的活没停,依旧为他补着衣服。
这相当于将所有的压力都揽在她身上,刚愈合的伤口会再次被揭开,露出血淋淋的真相。
“我和你一道回去,既能见见你父母,也能给他们个微乎其微的宽慰。”
思索片刻,沈华年同意下来,商议着过些时日便回去。
“看看这怎么样,好不好看。”
片刻后,她收好线头,随后将针线放回原处,将那衬衣展示给他看。
这次是颗还带着叶子的枇杷。
付书同看着这图案,眉眼一弯:“好看。”
她绣枇杷,原意是想为他留个纪念,不至于等自己走了连个睹物思人的物都没有,却不曾想,这图案会成他难以缝合的痛,每次见到,都会想起她
以至于后来,那些亘久不绝的思念化作了绵密的春雨,淋透了他的余生。
……
茶馆的事让两人晕头转向忙了许久,直到晌午才闲下来。
付书同却接到了家里人要提前赶回来的消息。
那是封急电,送到他手上时不过一个钟头,薄薄的信纸上只有翻译过来的几个极为简短的字。
沈华年猜出了些眉目,轻拍他的肩头:“出什么事了吗?”
他摇头:“那倒没有,只是家里突然来消息说要提前回来,我打算带你去我家吃个饭。”
是她猜错了。
沈华年听完,悬着的心放下来。
“那他们什么时候到啊,我也能提前准备些见面礼。”她挽着他的胳膊,温声道。
他却隐约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前世只有他一个人回去,晚饭时便被他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亲戚出来当起媒婆,自作主张给付书同张罗婚事,连日子都排好了,只要付老爷子点个头,这事儿不成也得成。
他一颗心早在沈华年身上,怎可能同意这乱牵的红线。
晚饭的收尾,是从不发脾气的付书同破天荒跟那些杂碎亲戚大吵了一架,还顺带着将人请出了付家。
“我知道你担心,但我也不是好欺负的,放心吧,要是欺负到我头上,我一定还回去。”
沈华年脾气比他还温柔几分,不过真发起火来也是个狠角色。
小时为了不缠足,趁着家里仆役走神的功夫便溜了出去,之后被逮回去罚跪祠堂依旧不怕,将祖宗排位摔得稀碎,气得沈昀差点一命归西。
若要问这勇气是谁给的,那非沈华兴莫属。
这人狠起来也是个疯子,偏又是个爱妹如命的人,能不顾祖宗家法,提了柴刀与沈昀对着干。
沈昀也没法办,毕竟是自己嫡出的子女,难不成叫家法一棍子打死,让另外俩不成器的草包来承袭家业?
沈华兴人虽疯,但功课是极好的,且除了功课外还极有经商头脑,只要不碰他逆鳞,那便能乖乖当个合格的长子,沈昀让他往东他绝不往西。
听见这话,付书同笑着摸摸她的头:“好,那我今晚带你去见见他们。”
若是可以,最好能将婚事定下来。
去付家之前,沈华年特地换了件淡粉色的刺绣旗袍,头发挽成低低的发髻,淡雅的装束既合理,也不至于喧宾夺主。
她将提前准备好的枇杷膏拿了几罐出来,准备当作见面礼。
付书同趁她不注意,又从后面抱住她,脑袋抵着她肩膀,笑道:“人家都是婆家给新妇准备礼物,怎么你倒反过来了。”
沈华年耳边传来酥麻感,一边将东西包装好,一边笑:“按理讲我是不用送,但这些不费钱,只是费些功夫,我便想着给你家里人也分些。”
“那有没有我的份,一年没吃,想得厉害。”他依旧抱着她,却耍起流氓来。
沈华年在心中暗自打趣一句,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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