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烟柳只剩下随风而动的枝条,枝条上的叶片早就在秋日落光。温绮罗来时并未带着下人,戴着白色帷帽,走在兰州府的朱雀大街上。
冬日的萧瑟并未影响兰州府的热闹,城内今日仍是热闹非凡。
温绮罗正仔细思量着如何卖掉茶园新茶的事是,并未留意自己走在与温府截然相反的方向。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是不知何时站在了江府大门外。
门口的两座石狮子翼翼生风。
温绮罗莞尔,许是上天指引。既然到了江府,说不定江知寂有法子。
她跨门而入,正瞧见江知寂站在书房中。
一抹鹅黄仿若这灰白萧瑟冬日中的一抹艳色,江知寂早已注意到,仍是佯装不知。
温绮罗在门扉上叩响三声,门内温声道:“进来。”
她走上前去,看向江知寂手中书卷,原来是一本早已经失传的前朝遗卷,似是关于农桑之事。温绮罗只扫了一眼,便轻笑:“方才便见你一直在看书,原来是关于农桑,大郎君怎的想起看这种书了。”
江知寂捉住温绮罗玉白的手指,在温绮罗的手指上轻轻吻了下。
“绮罗,你来江府找我,可是有事?”江知寂放下手中书卷,专注地望向温绮罗。
温绮罗随意坐下,不动声色打量着江知寂的书房。
书房住房最是能反应人的内心,江知寂的书房除了书籍还是书籍,除此之外,再无多的东西,说是陋室,又有许多据说早已失传的书籍,还有名家画作。说是简陋,除了一张书桌外,便无其他。
敞亮的日光落在江知寂的书桌上,照亮悬着的几支笔上。
江知寂今日穿了一件苍青色衣衫,瞧着单薄,但脊背挺直,温和沉静的目光倒像是黑琉璃,清俊雅致。若是有世家公子,本应是这副模样。
温绮罗想到前几日温诗河来找她议事,她也是这般回。
她抬起下巴,轻笑道:“无事便不可来找你吗?”
江知寂立于温绮罗面前,垂眸笑道,“绮罗来找我,我……喜不自胜。”
难得见到江知寂这般滑舌,温绮罗嫣然一笑这才提起来正事。
“茶园的新茶好了,只是,我在想要如何才能把这茶叶处理掉。”
“但想来直接分销给各地茶庄是最简易的法子,我并无相识的茶庄。”
温绮罗话音落下,江知寂垂眸陷入深思。
他所做之事,本身亦是消耗很大,温绮罗知道江知寂应当也是开源节流,温绮罗既然问起来,江知寂沉稳点头,以手抵唇,沉声道:“我倒是知晓靠得住的茶商,绮罗,那人人品尚可,素来诚信,我与他相识。”
温绮罗放下心,既然是江知寂介绍之人,那便差不到哪里去。
待到温绮罗走后,江知寂倏然想到一个人。
他铺平宣纸,研墨蘸墨,一气呵成。
字迹落下,行云流水,很快,这书信被塞入封中。
又几日,京畿初雪,岁寒。
满城飞扬的绵密白絮,在檐上青石路面堆下霜白的一层。京城第一大酒楼“来宾楼”仍是座无虚席。
三楼的雅间内,阮雪娘正在看一封书信。
看到署名是江知寂,上扬的狐眼迸出喜色。她小心翼翼将书信置于胸前,仿佛能透过薄薄的纸张能感受到江知寂写信时指尖的温度。
她忙垂眸看向书信,不遗漏每一字。
看完,冶艳红唇自得勾起。
看来郎君还是信得过她,这次仍是不例外。不过这青茶……倒是闻所未闻,从未听过京城哪个贵人,喝的茶是清茶。
她本就替江知寂打理着许多商铺,各个铺子在她手中有条不紊、蒸蒸日上,就连这京城第一酒楼,她都是东家。只是未曾有人知道这些商铺背后都是江知寂所属。
她站在窗前,出神地望着窗外飞雪。
这青茶既不为人所知,倒也不是难事。
她心中仍是悸动不已,这青茶江知寂交付于她,想来是信任她。再找个有头有脸的茶商买下那些茶叶也非是难事。至于信中所提到的温家,她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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