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复临为什么会这样?
白岫有些疑惑,毕竟从他二人相识,到今日,也不过是过去了半个月。
要知道,她初次见到江复临的时候,他完全不是这个样子。
【阿临也许是对你彻底信任了,才会这样。】
【忍忍吧,他可能发烧精神都不太正常。】
【感觉男主就在崩溃边缘徘徊……】
【这不就是著名的吊桥效应吗……】
白岫看着这些劝说她的弹幕,被科普了吊桥效应之后,认同了一句话,江复临应该就在崩溃的边缘徘徊。
不然他没有理由看起来那么疯狂。
可是!她不能跟一个疯子谈恋爱啊!!!还是一个毫无理智的疯子!
如果江复临疯到只认识她的地步,那她把江复临带回西洲还有什么意义?
她与江复临还谈什么恋爱?总不能和江复临做一些酱酱酿酿的事吧?系统怎么可能会允许?
眼看她美好的未来生活逐渐化为泡影,白岫的齐耳短发,宛如爆炸了一般,几乎要根根竖起。
天杀的!好难搞!
她还是得找点事做,人一旦闲下来,就会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她得帮江复临撑过去。
江复临抱着白岫痛哭流涕,他怎么,怎么配白岫为他做出这样的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江复临何尝不知道被人羞辱的滋味,他在那不见天日的牢笼里,第一件事,就是绞去那一头长发。
昔日他们将他的头发剃掉,今日,白岫却为了他甘愿把头发剃掉。
他怎么配啊?
白岫用手做梳,轻柔地梳理着江复临的头发,软声软语:“阿临,别哭了,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只见江复临抬头望去,一双亮晶晶的眸子眼含春波。
白岫将今日与林掌柜所言同他尽数道来。“他答应我了,只要六百六十六两就带我们去西洲。”
“你那玉章是绝对不能卖出去的,你想想你那玉章是不是皇家的东西,一旦押出去可不得惹祸上身?”
江复临何尝不知道,他起初动了卖玉佩这个心思,完全是因为觉得松阳那个地方无人有如此的见识。今日想把玉佩卖了,完全是因为心疼白岫。
天可怜见,江复临在医馆治病要花钱,白岫就没地方住。
他二人在大庭广众之下睡一张床实在不合适,白岫就整夜整夜宿在马车里。
他怎么忍心自己的恩人睡在马车里。直到今日,白岫久久未归,江复临才想起来,先前白岫所说的有人跟踪一事。
他死不要紧,可他愿连累白岫。
若白岫因他被人陷害,他这辈子都无法还清白岫的恩情。他慌了神,他又开始做梦,无尽的梦魇缠绕着他,叫他求生无门。
“可是……我……我是个罪人,我没路引。”
“我把情况给林掌柜说了,你是我相公,林掌柜说了,现下时局不好,天天死人,查的松,可以帮你代办一个。”
白岫将二人对外宣称的关系又给江复临重复一遍,她生怕江复临记不住漏了马脚。
“我们是夫妻。”
白岫的话绕在江复临的脑子里,心头上久久不肯散去。
他们是夫妻,他们真的做的了夫妻吗?
他不配,江复临想到自己的脸,眼神灰暗了许多。
“我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赚钱。”
“只有赚够钱,我们才能走。”
“这六百六十六两根本不够,我们还要吃穿住行、路引。”
白岫一边说着,一边看着江复临暗淡的眼神,她亲昵地捧起他的脸,炙热明亮的双眸与他对视。
“我一个人肯定是不够的,你也得赚钱。”
白岫没指望江复临回应她什么,他这会儿子还在发烧,整个人呆呆的像只呆头鹅。
白岫就指望他能听进去。
“听到没。”白岫戳了戳江复临的脸颊。
“嗯,赚钱。”江复临认认真真地点了一下头。
白岫眼前一亮,没想到他居然回自己了,她还以为他又要像前几日一样,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那你可得想想,你会什么了?”
会什么?
江复临低着头,眼神逐渐涣散,他是真的在认真想他会什么。
白岫扶他躺下,细心地给他盖上被子,一只手手插|进他的头发里按揉着他的头皮,叫他放轻松。
江复临双手珍惜地握着她的手,过了好半天道:“我会读书。”
会读书算什么优点?她还会砍僵尸呢?想当年她砍人去切瓜,也没说是自己的有点啊。
白岫险些装不下去,她差点把手抽回来。
只听江复临道:“我师从当朝左相,两岁识字,三岁启蒙,五岁便与兄长们一同去尚书房读书。七岁时通晓六经。”
江复临攀附住白岫的手,一双桃花眼可怜成落魄小狗的模样,认真道:“阿野,我过目不忘,他们都没有我会读书。”
【我就说他活该是男主。】
【过目不忘,羡慕了,法学人捂嘴痛哭。】【阿临真是太棒了!】
对啊,他识字啊!伴随着五十两白银到账的声音,白岫突然想起来这个关键信息。
她轻轻拍了拍江复临的肩,安慰道:“好,我知道了。我们阿临最会读书了。”
她将怀里的草药清单拿出来放在江复临枕边。“你快跟我说说,李大夫都写了什么草药。”
“我说了要上山挖草药挣钱,可我从前只是跟着我爹挖草药,大字不识几个。”
白岫试图让江复临放手,只见他一手握住白岫,一手拿起清单。
“鸳鸯藤、连轺、郄蝉草……”
江复临把东西念完,双眼亮晶晶地看向白岫。白岫不看他,指了指他的腿。
“我不能带你去,你看看你的腿都成什么样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逃难的日子里,白岫千防万防,江复临的腿骨还是移了位置,这已经是老大夫重新接好的了。
人说了,这好了也得腿脚不便,落下病根,白岫更不敢让他动了。
起码半年吧,先在这半年把他两的身体养好,再说去西洲的事。
白岫心里打定主意。
*
日子要过就得需要钱,第不知道多少次从哪车上醒来,白岫感觉浑身上下都要散架。
人还是不能睡这么硬的地方,白岫揉|捏着肩抱怨着。
她今日准备进山采药,顺便找个没人地方洗个澡。
没办法,没钱嘛。再说了这会儿开春了,水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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