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下了雨,所以都改搬入了殿内。
戚寒汀离着温珩漻很近,每走一步都觉得是一种煎熬。明明是华丽的宫殿,却总感觉下一刻浓重的色彩便会淹没过来,将人吞没个完完全全。
戚寒汀总觉得周围有隐隐约约的视线,可她甚至还不识得他们是谁。不对,不是在看她。而是在看她身旁的温珩漻。她知道帝京中许多姑娘心悦温珩漻,只是没想到这场面亲身体验过来还显得有些壮观。她轻轻的动了动肩膀,试图把这种被人注视的奇异感排出体外。
“陛下,皇后娘娘万安,贵妃娘娘,长公主殿下。”
戚寒汀随着温珩漻一同行了礼,再次抬头才看见这几人。
景亓帝如今尚未知天命,却已经显得面容消瘦,颧骨有些突出,两颊的肉似乎凹陷,就算离着有些距离也能感受的到他应当是病了。
若戚玉棠尚在人世,应当与皇后一般年岁。只是皇后鬓间白发明显,不似马贵妃般丰腴。她如今端坐着,看向戚温二人的目光自带沉静与威仪。
琅菡长公主病恹恹的靠在塌上,未着艳色。时不时便会咳喘,看上去如纸般,仿佛声音大些都会惊扰她。戚寒汀并未多看,她还是有些心虚,总感觉着欠她几分。
景亓帝似乎看了他二人许久,谁也不敢揣测帝王之意,只是戚寒汀总觉得那目光似乎停留在她身上,像是在透过她望着谁。
后戚寒汀没再抬起头,自然看不到这几人面上的表情各异,各有各的心思。
“免礼,赐座吧。”还是景亓帝发了话。
亓元初早就坐在一旁了,不过他此刻正本本分分的,想必他身旁不苟言笑,脊背挺得笔直,带着一股沉劲的便是同安王,同安王多年执掌兵权,沙场与朝堂上血拼出来的气质震慑着,怪不得亓元初那样老实。
同安王身旁的是王妃,与王爷一柔一刚,总是带着温和的笑意,举手投足皆是教养得体,看上去十分般配。
与温珩漻坐在一处,戚寒汀这才看过大多人。
亓疏月在马贵妃旁,许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如今也看过来示意了一下。
怪不得世人皆道皇嗣单薄。如今看过去,景亓帝竟只有三位皇女。婴孩本就稀少,除了早些年马槐秋意外落了的男婴,便是几位美人的,但不知是何缘由早夭。
有人说自当年容妃被赐死,景亓帝大病一场,自那之后身体便大不如前,后宫也甚少涉足。尤其是近两年,眼见着人灰败下去,甚至有人已经开始猜测是哪位同宗王爷或世子可以继位。
不过这似乎与戚寒汀无甚关系,她只想熬过今晚,最好再也别见。
“二殿下到——”
亓思欢一脸喜色进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她过生辰。
戚寒汀明显的感觉到了亓思欢的敌意,尤其是看见她和温珩漻坐在一起,眼里的恶毒甚至无法自抑,戚寒汀丝毫不怀疑,若是没有其他人,她怕不是会扑上来吃了她。
“父皇,母后,母妃安好。恭祝皇姑母圣体康泰,福寿绵长,永无烦忧!”
长公主笑了笑,似乎这个动作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昝于淞也随着进来,身旁还跟着一个女孩,看上去年龄不大,和她们相当,只是那一身衣物便看得出身份应当尊贵。圆圆的脸和眼睛,心思全都放在昝于淞身上。
昝于淞却像是和她保持距离一般,此刻一转头刚好与戚寒汀对视,他似乎眉间舒展几分,又收回了视线。
那女孩撇撇嘴,坐到了同安王妃身旁。她竟是亓元初的同胞亲姐,亓元杭。
此刻,昝于淞坐在戚寒汀的斜对面,离皇后更近些。也对,他毕竟是皇后的亲侄。
只是不知为何,那苏常竟也在场。从前只听亓元初说过,苏常乃冯存亲眷,是他夫人那边的,后冯存又一手提拔起来,甚至能与同安王世子扯上关系见面。戚寒汀对他可是印象深刻,上次对着亓元初的那番话源于他家,那苏常当真是荒淫无度,他竟将夫人与妾室一同带了过来。此刻依附在他身上,只当四下无人的必是那妾室。苏夫人忍辱许久,定是很辛苦。
戚寒汀既心疼,佩服,又无可奈何。她投过去的目光太久,以至于苏夫人都察觉到了,她对着戚寒汀微微行礼。戚寒汀也回了礼。
亓思欢与马贵妃说了几句话,也坐了过来。偏偏坐在温珩漻的对面,很难看不出来她的心思。戚寒汀一点不想惹麻烦,于是特意坐的离温珩漻更远了一些。没想到温珩漻不着痕迹的侧过头去看她,看了她又看了看昝于淞。
是怕他误会吗?那匕首,是否也带在身上?温珩漻这样想。
温珩漻略挺直腰背,试图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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