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雪没有回答叶阳晨的话,只是神色冷淡,脸上再没有一丝温情,“杜星,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已经成了那海的走狗了吧?”

事实上,果真被映雪猜中了。那海自失了平朔九州后,退出关外的他极不甘心,也咽不下连连失利的那口气。之后他派特使来与叶阳晨讲和,叶阳晨一口回绝,这断了那海最后的退路。那海狗急跳墙,便命杜星来毒杀叶阳晨,并承诺如此事成功,赏杜星终身富贵。

杜星强颜欢笑,仍狡辩道:“师妹,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叶阳晨脸色越来越冰寒,他清楚小雪不会无故这样说,肯定是她发现了什么。

温映雪的黑色瞳仁蒙上一层水光,微微晃动着,“你刚才在晨晨哥的酒里下了蒙古人的毒药,叫做“千机散”,我没说错吧?”

叶阳晨脸色霜寒,“小雪,你说的真的?师兄要毒死我?可是师兄也喝了酒壶里的酒啊!”

杜星利用什么间隙,怎么下的毒,叶阳晨是不必问的,高手下毒向来不会让你发现的。至于叶阳晨知毒懂毒为何也会中招,那是因为他大意了,他怎么都不会防备与自己一起长大的师兄,也不会相信师兄有害自己之心。

温映雪点头,“我倒是真希望自己说的是假的,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可是下毒的事千真万确。这种毒药无色无味,掺入酒中会令酒更加芳醇,更不容易让人发现。杜星是也喝了毒酒,但他肯定提前服了解药了。”

叶阳晨不敢置信地看向杜星,“师兄,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杜星知道再为自己辩解下去已经毫无意义,所有的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他只好沉默不语。

温映雪继续含情说道:“杜师兄,虽然我从小跟你感情算不上深,但是我们总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在心里还是尊敬你这个师兄的。可我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要害晨晨哥?他那么敬重你,又怎么惹到你了呢?”

杜星突然仰头狂笑,半晌,他收住笑容,眼神变得狠戾陌生,“因为我恨叶阳晨……”

两人都摸不着头脑,不禁眉头紧锁。

杜星冷哼一声,“我不明白,为何你叶阳晨生来什么都有?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你?尤其是师妹,眼里心里都只有你。你到底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杜星就没觉得你没有什么骄傲张狂的资本。你不要再自以为是了,不会所有的人都围着你转,你也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中心。”

叶阳晨没想到杜星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有委屈,有无奈,更有难过,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师兄,我……”

叶阳晨承认自己年少时轻狂,但他对家人、兄弟、朋友却不会这样,他甚至珍惜每一个与自己擦肩而过的人。他更是从未觉得自己是世界的中心,他张扬高傲只是因为他不想迎合任何人和事。他放荡不羁、快意恩仇,向往的也始终是随心随性、洒脱尽兴的生活。

杜星咄咄逼人,“你还想说什么?干爹一直想把掌门之位传给你。而干爹又是怎么对我的呢?他甚至都不肯收我为徒。之前,我只是想自己研制一种毒药,他竟将我赶出海棠谷,我不服气。”

话音刚落,叶阳晨和温映雪都很震惊,温狐只说杜星想去闯江湖才离开海棠谷的,他们皆不知道,原来杜星是被撵出海棠谷的。

要是别人说这种颠倒是非黑白话,叶阳晨早就暴跳如雷了,可对方是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他无法也不忍心恶言相向。

叶阳晨试着解释,希望杜星心里能好过一点,“大师兄,看在小时候你也曾照顾我们的情分上,我就最后再叫你一次师兄。很多事情你都误会了,也想偏激了。师父虽然没有正式收你为徒,但是他心里一直拿你当儿子看,从来没有少疼你一分一毫啊!还有,你从小在海棠谷长大,不会不知道海棠谷的门规,非掌门人是不能偷偷研制新毒药的,而且我猜你是研制那种烈性毒药吧?这个师父怎么会允许呢?另外,你研制的毒药是不是还是没有解药的那种?这在海棠谷就更是禁忌了。”

话说完后,叶阳晨能深深体会师父当初的心情,他老人家该是在怎样失望下才把杜星赶出海棠谷。自己养大的“儿子”是那么不成器,师父当时又是多么的心痛。可他即使这样伤师父的心,师父还是为了保存杜星的颜面,而没有将他坏了门规的事情说出来。

海棠谷的门规是第一任掌门人边宏耀在创建门派时就定下的。海棠谷虽然以用毒使毒名闻天下,但是门规规定不准随便滥用毒药害人。至于说非掌门人禁止研制新的毒药,是为了控制毒药蔓延和泛滥,因为一旦世上多了一种新的毒药,便会增加更多的不可控,如果新的毒药被坏人掌握就更不得了。

几百年来,海棠谷掌门传承都很严格,尤其看重接班人的人品。正因如此,海棠谷历任掌门都很正派,海棠谷走出来的人也都谨记门规,只有这次杜星算是破例了。

按理说,温狐没有收杜星为徒,是不该传授杜星用毒的方法的,只是因为温狐疼爱杜星,才破例传授他武功和本事。后来杜星出事,温狐没有与任何人说,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也就羞于告诉别人。但是温狐在痛心之余,更多的是自责,如果不是他存有私心,也就不会坏了海棠谷几百年的门规。

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温狐为何当初没有收杜星为徒,温狐本人也未曾告诉过任何人。温狐识人的眼力不错,他第一次见杜星,就看出这孩子心底有阴暗的一面。本来以为在他的教诲之下,杜星会渐渐变好,那时再收杜星为徒也不迟,可温狐终究没有等来那一天。

听了叶阳晨劝自己的话,杜星觉得恨刺耳,他完全失去理智,大吼道:“叶阳晨,我不要听你说这些,你是一个什么都拥有的人,怎么会理解我们这种人得不到想要的而又失去一切的痛苦。这个世界真不公平,真是太不公平了,也许是老天打了瞌睡,才让你拥有了太多太多。”

杜星的每句话就像扔刀子,扎得叶阳晨痛不可当。叶阳晨甚至很后悔他和杜星的这次相见,如果杜星没有来,那么大师兄就会永远是他记忆中的样子,他们之间的情分也就不会变质了,可惜很多事情没有假设。

温映雪听不下去,言辞再不留情面,“够了,杜星,你个白眼狼,我爹算是白疼你了。想必我爹就是看出你心术不正,才不肯收你为徒的,从今以后,你永远不要说自己是海棠谷的人。”

听映雪这样说,杜星的心好像拧在一起那般疼。世上再邪恶的人都会有弱点,温映雪就是杜星的软肋。杜星难过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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