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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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师妹。”一直不曾说话的桑晋终于开口了,他在随泱面前站定,看起来很是凝重。
随泱动了动身子,她坐稳了身子。
桑晋虽说是周幸的三徒弟,排在姜培炎同卫依柳之后,可他的年纪却是最大,平日行事也很是稳重,这些年,他常在外游历,随泱同他说不上熟悉,在他面前,自是不如在卫依柳,江霈言这类人面前来得随意。
“桑师兄。”
“你可愿嫁他?”桑晋面上的表情严肃,他盯着随泱,“若是你不愿意,便是他如今是蘅泽仙君,我们清风宗是绝不会将你嫁给他的。”
“桑晋!”卫依柳低声唤道,只是虽说她是师姐,可桑晋看起来,却是半点不听她这个师姐的话。依旧梗着脖子,木头似的站在那里,“小师妹,你莫怕,有我们在呢,那蘅泽仙君便是想强娶,那也是不行的。”
随泱心尖颤了颤,她看向秦晋,笑了笑,“桑师兄,你放心,我若是不愿意嫁,是没有人能够强迫我的。”
桑晋看着神色虽说是柔和了一瞬,可依旧在那儿梗着,看起来,似是不大相信随泱的话一般。
随泱舌尖顶着一口气,“桑师兄,虽说他如今是仙君,可到底也是我们大师兄呀。”
桑晋没有说话,他看着随泱,眸光闪烁着,似是含着许许多多的情绪,卫依柳见桑晋一根筋地在那儿站着,开口赶他,“行了,莫说这些了,你虽说在山上的时间短,可泱泱同……同仙君的感情,你也是知晓的,若是泱泱不愿嫁他,那这世上,大抵是没有让泱泱心悦的男子了。”
桑晋看了一眼卫依柳,“师父这几日便回来了,泱泱若是不愿,那便同师父说,师父定是会替你做主的。”
不等随泱说什么,只听外头传来一声嗤笑,“整日里木头似地,一根筋。”
院中三人抬眸去看,是周睦。
周睦穿着绣有青竹纹样地衣服,站在那里,颇有几分仙姿。
卫依柳站起了身,她与桑晋并肩站着,“师叔。”
而随泱却仍是坐着,她笑盈盈地看向周睦,“睦师叔。”
桑晋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随泱,他倒没什么喜恶,只是见到师长该躬身行礼,那是规矩,正要开口,肩上却是轻轻一痛,抬眸,是周睦不咸不淡的目光,“行了,莫要在山上当你的迂腐小道,前山人多,你去帮衬着些,如今蘅泽仙君将娶妻的消息传了出去,这段日子,往清风山上来的人只多不少,你多注意这些,莫要出什么岔子。”
桑晋应了一声,只是仍旧是站在院子里,没有要走的意思。
卫依柳倒是看出了周睦似是有话要与随泱单独说,她开口告退,拉着桑晋,可桑晋却同生了根似的,依旧在那儿杵着,“五师弟先前传信回来,今日便能到清风山,我们今日也该聚一聚。”
这人还真是……
卫依柳有些无奈,她扯着桑晋的手臂,“好了,那我们便去迎一迎五师弟,也让小师妹歇歇,她到底不似我们,身子骨羸弱。”
桑晋总算是被扯得有了动作,只是抬脚前,却是皱眉看向了随泱,“小师妹于修炼一事,太过懈怠,每日的晨练晚课,该重新拾起来才是,我……”
桑晋还想再说些什么,人却是被卫依柳强行拉走了。
随泱坐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周睦睨了随泱一眼,“从前只觉得你有些烦这几位师兄师姐,如今看来,倒也并非如此。”
随泱看向周睦,“师叔怎么尽冤枉我,从前便是桑师兄总教训我,怎么到了师叔嘴里,成了我烦师兄了。”
周睦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她说起正事来,“今儿早些时候,有外门弟子将昏了的秦曜捡了回来。”
听到秦曜的名字,随泱的动作僵了僵,她与秦曜之间,当真是说不清,理还乱。只是,先前到底是好心才领她离开,后来出的事情,也并非秦曜的本意。
“他……没出什么事儿吧?”随泱开口问道,她长长叹了一口气,只觉得秦曜还不如同从前一样,视她蛇蝎,同她之间水火不容呢。如今这样,倒让随泱有些不知该怎么同秦曜相处。
周睦轻轻摇了摇头,“死倒是死不了,只是人不大清醒,你若是得空,寻个时间同他坐下好好聊聊。”
随泱点了点头,“我明白的。”
只是,周睦来这儿,倒不仅仅是要同随泱说秦曜的事情,“方才你师兄也说了,你师父,我兄长,这两日便会回来了。”
随泱不解周睦的意思,她已经许久没有想起周幸了——自上次周睦同她说过那些话后。
不知是抗拒还是逃避,总归随泱避免自己想起周幸。
只是,现在周睦再次提起,随泱却是不好继续逃避了,她皱了皱鼻子,小声道,“师叔为何忽然提起师父。”
“前两日,我兄长传回来一封密信。”
随泱眸光轻闪,既是密信,那显然交代了些很重要的事情,她抬眸看向周睦,看着周睦的神色,随泱只觉,那封密信,定然是与自己有关。
“兄长叮嘱我,无论怎么做,一定要将你即将嫁给蘅泽仙君的事情压下来。”
随泱微微一愣,“我不明白。”
周睦摇了摇头,她躲开了随泱的目光,缓缓吐出一口气,并未同随泱解释为何周幸传回这样的密信,“算时间,现在,应当镇上的修士都会知晓,将与蘅泽仙君成婚的女子,正是先前他于清风山蛰伏休养时的小师妹。”
“不出两日,天下修士将都会知晓,泱泱,你将嫁给蘅泽仙君为妻。”
随泱的声音在喉咙中转了两圈,“师叔,我不明白。”
周睦笑了笑,她伸手顺了顺随泱的前发,“无妨,只是先来同你说一声,等师兄回来后,若是找你说些奇怪的事情,你莫要往心里去。这门婚事只要你是心甘情愿的,那么谁都不能阻止。”
周睦此次来,便只是同随泱说就这件事,起身准备离开时,随泱却是站了起来,“我去看看秦曜。”
秦曜在原先清风宗的弟子院。
他单独住着一间,在最里面,并没有人往这一处来,看着有些冷清。
随泱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灰尘便扑面而来,惹得人鼻尖发痒,过了一会儿,随泱才皱着眉看向床上的人,“秦曜?”
床上的人睁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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