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鹿芩所计划,等会儿一见张贵,她们便说尽阿谀奉承之词,让张贵降低警惕,然后再拼命给张贵灌酒。

张贵贪酒,酒量却不怎么样,稍稍多喝几杯就醉的不省人事,到时他们只管套话便是,只要他说出稍有嫌疑的话,平藩王便有理由立即带人拿下,押回京审问。

至于钱于明,酒量未知,她便在这阴阳壶里备下蒙汗药,等到时机差不多了再拿出来,当做进口好酒哄他喝下,免得他扰乱行事。

如此一来,宣德街便至少能得到几日清净,县令也必会定乱了阵脚,一举两得。

万事俱备后,两俊俏小伙和一蒙面丑侍卫上街赴约。

路上,长乐夸赞了一句:“你这手法实在是高超,竟然和昨日无半分差别,堪比易容术。”

鹿芩谦虚道:“郡主过誉了,若郡主想学,有空我教你便是了,很简单的!”

长乐双眼一亮:“好呀好呀,那你可是我师父了,等事情了了,我回宫去拿点宝贝当拜师礼送你!”

“郡主太客气了。”

“咳。”听闻鹿芩要教长乐化妆,郝景时幽怨地发声了,“成婚三年有余,夫人都未曾说过要教我。”

长乐剜他:“又干你何事。”

郝景时:“这是我夫人。”

长乐:“是是是,你快上城楼喊,让全世界都知道。”

“……”

“本郡主看你真是魔怔了。”

“。”

几人前往酒楼,与钱于明等人碰面,边吃饭菜边聊的热络。

而三张桌子外,穿着常服的平藩王在里暗暗看着,跟下属唠叨道:“这个长乐,不知道又要闹哪一出,非要我来看她演戏,还说要给我一份大礼。”

属下笑道:“小主子性子活泼,指不定又准备了什么新鲜玩意给您。”

平藩王心中还有点期盼,便饶有兴致地看着,但看着看着,忽觉不对了。

只见这一群人中,蒙面的侍卫一言不发地窝在角落里,大肚男得意洋洋地享受着吹捧,时不时漏出一副茫然听不懂话的神情,黄鼠狼子男夹菜,瘦弱的英俊小伙举杯敬酒。

人人都正常,唯独长乐乔装成的小伙在一旁举着酒杯,一会儿往里吐口水,一会儿面部抽搐,还不住傻笑。

“荒唐,竟让我的掌上明珠演傻子。”平藩王攥紧拳头,“等这出戏演完,本王非要好好教训一下排戏的人……”

“咳,主子。”

属下出声制止他,示意他在外切勿暴露身份。

平藩王这才愤愤地住了口,仔细地盯着那侧,等着长乐的摔杯信号。

酒过三巡,张贵脸上已经有了醉意,钱于明也因得了巨款的定金而窃喜,无所防备,鹿芩见状,让郝景时呈上了事先备好的那壶阴阳酒。

她双手接过,顿时摆出了职业微笑,吐字清晰流畅地对张贵道:“张大人,你瞅瞅,这是我们路过西洋滴时候看见滴葡萄酿,这玩意儿老值钱了,听说是九十九个能人连夜摘葡萄,又酿了九百九十天,才出的这一壶,听说您就乐意喝点小酒,我就给您拿来了。”

她边说边给张贵满上,做出请的手势,又拨了壶盖上的红色珠子,给钱于明也满上。

“二位兄弟,快尝尝吧,人家都说口感老醇厚了,喝完都美的不行不行的。”

虽然听不懂她叽里咕噜的说了些什么,但张贵领会到她是在给自己斟酒,还是好酒,于是端着杯子至鼻尖处细细地嗅了嗅。

“果然是好酒!”他喜笑颜开,口齿因醉意而有些含糊了,“葡,葡萄味儿都溢出来了,香!”

鹿芩和他对着笑,忙抬手请他品尝。

能不溢出来吗,这是她昨晚和郝景时一起跑遍全城才买到的不应季节的天价葡萄,她丢进酒里捣了好久,又反反复复过滤提纯,才得出这么一壶精华。

“钱兄,你也尝尝!”

鹿芩又笑眯眯地邀请钱于明品尝,心中祈祷万万别出差错,毕竟功成与否,全看这一步了。

“好!”钱于明在对面三人默默无声的注视下端起酒杯,他浅浅嗅了嗅,突然皱皱眉。

“不对吧,我这酒里怎么,怎么有股味儿啊。”

钱于明说着又将酒杯举到眼前,眯着眼往里望,像在用望远镜似的。

鹿芩见状,屏息敛声,生怕他是发现了什么端倪。一旁的长乐与郝景时也暗暗捏了把汗。

正担心时,张贵扭头看了看那只杯子,大笑着拍了钱于明一掌,指着里面白色的油花道:“你傻吧,你,你夹菜,把大蒜沫掉里了!”

“……”众人脑中紧绷着的一根弦松弛下来了,憋着的一口气也吐了出来。

“还真是啊!”

钱于明一听哈哈大笑,招手喊来小二要换个杯子。

鹿芩重新为他倒满,钱于明凑过去闻了一下,赞叹道:“嗯,真是极好的西洋美酒,鄙人今日也算是跟着兄弟长见识了!”

他举起杯对着鹿芩:“来来来兄弟,这等好酒,岂能辜负了,你也喝,咱们一起干一杯!”

“okok。”鹿芩淡定地拨了壶珠,给自己也倒上一杯,“钱兄请。”

她举起杯与钱于明相碰。

哪料两杯近在咫尺时,钱于明忽然顿住了,瞥了几眼阴阳酒壶,随后俯下身去,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定睛在壶盖上。

“哟,你这酒壶,还有开关呢?”

……这话让鹿芩直生冷汗,只觉手中的酒杯像变了扎实的秤砣般拿不住。

“开关?”张贵也眯眼凑热闹来看,“胡说八道,哪有?

“就是,大兄弟,你看差了吧。”鹿芩跟着笑道,“一个破酒壶,哪有什么开关啊。”

“哎哟,鄙人虽见识短浅,却也听说过这东西,你可蒙不过我!”钱于明自信地伸手过去,拨了拨壶珠,“你瞧,这壶盖上的珠子能动,说明这一壶可装两种酒!”

张贵:“哟,还真是!”

钱于明:“兄弟,你这壶里还有什么好酒,竟舍不得给我们喝!”

“是是是。”鹿芩尬笑一声,顺口应和道,“我是寻思好东西得最后出场嘛,这叫惊喜,没想到被你瞅见了……”

“张大哥,你瞧瞧,果然是去过西洋的人,还懂这些呢!”

钱于明跟张贵打趣,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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