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外有小朋友缠着家长买路边的氢气球,接过气球的那一刻,牵扯的线突然放松,气球瞬间飞高,小孩觉得有意思,放风筝似的将气球拉了回来。
他觉得他就是桑芜手中的气球。
这是一种逃脱掌控的情绪,他开不了口要求更多,可内心里又想要更多,心思几番纠缠,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了。
身侧人的下颌线绷得很紧,任谁一看都知道他有情绪。
他真是一个很难哄的人,用林颐景的话说就是在自己面前真的很装。
但她觉得自己多少也有点怪毛病,瞧见他这别扭的样子,心里竟然全是逗弄的想法。
挂断电话后,她收回视线,靠在椅背上,问:“仲司砚,我说我们目前只是恋爱关系,你介意吗?”
“不……”
他似乎还想违心地说几句话,被她一口否决了:“说实话。”
“……”他目不斜视,只抿抿唇,过了很久才吐出几个字,“一点点。”
桑芜突然笑了。
这一点点怕是亿点点吧。
她开始解释自己一开始的意图:“我不知道怎么跟身边的人解释我们现在的关系,但请你给我一点时间,让他们慢慢接受,尤其是我妈妈,可以吗?”
“而且她都还没见过你,要是知道你早早就带我去结了婚,她可能会追着你跑完湖城三条街。”
湖城的街道出了名的长,这三条街怕是要十公里打底了。
那人一路就这样听她孜孜不倦地讲着,从东说到西,从公开关系到上学时候的趣事儿。
他知道,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她是在意自己的失落的。
桑芜不知道自己说的那番话有多少用处,只知道当晚的确又喝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汤。
洗漱完,她窝在新送来的大沙发里看电影的时候,他喂了她一瓣剥好的甜橙,刚咬下一口,果粒正好在口腔里爆炸开的时候,他就吻了上来,如讨好一般。
她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招数,好像是习惯性用一顿饭和一个吻道歉,赔礼,求原谅。
不过目前她觉得这习惯好像也不算是一个坏习惯,便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手不经意暂停了电影,播放起了最近听的音乐,磁性的男声唱着:
“想抓住你的心……
云雾散后却留下我自作多情
或许我们都在等待雾变成雨”
可他真是无赖,触碰到胸前柔嫩的肌肤时,他兀自忙着就算了,还要用那双湿润多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目光真诚无辜,仿佛她现在的动情才是有罪的。
她忍不住别过眼不去看,可那眼神实在灼热,让她忽视不了。
他手上动作重了些,她忍不住娇细出声,她看不得他那副泰然自若的模样,更看不得那双眼睛,慌乱中就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别……别看了。”
她的呼吸乱得不成样子,说出的话也多半是气声,她知道自己此刻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就连耳尖滴血般地热感都像是被无限放大了。
他停下动作,擒住她挡在眼前的双手往上压,才终于舍得离开她的身前,与她面对面,沉着声音问:“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这句“为什么”,到底是在问她为什么不许看,还是在问自己为什么这么贪心。
两人粗重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似乎将那微微拂动的窗纱都变得暧昧。
她只觉得眼前这人真的没皮没脸,他要她怎么说?所以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他看着她梗着皙白的脖颈,一脸嗔意,随即整理好她的衣物,坐起身,又打算喂一瓣橙子给她:“橙子很甜。”
一句客观的评价却又有一语双关的意味。
反正她现在是无法直视橙子了,别过脸去:“你自己吃吧。”
回到房间,桑芜就忍不住跟吴筱念发了一句:不是,他有毛病吧!
吴筱念不知所以然,只回复了一个简单的符号:?
当然她也没跟吴筱念再说什么,而是打开了清心咒听了许久。
收到吴筱念的发来的土壤检测报告的时候,她正在做客户定的戗金漆艺盒。
一看结果,不出意外果然是土壤酸化严重,她只能联系明叔按照往年的治理法子实施救治。
宁港多雨,而且南方本就酸性土壤多,所以他们对此也有一番对策。
感受到对策不够用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月,按照往常的法子却压根没有改善情况,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她冒着雨去山上转了几圈,回来时正好撞见左林从工作室走出来。
碰见她时,左林朝她微微颔首,叫了一声:“老板娘好。”
近期仲司砚越发喜欢待在南桥镇了,可能因为丹漆随梦里里外外在她的纵容下,他想换的都换了,人也懒得去公司转悠了。
一开始见到左林的时候,他就瞪大了眼睛,像是见到了什么珍惜动物一般。
她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值得项目三个点的老板对象。
见到他第一面,他就礼貌地这样喊她,一开始她还有些不适应,但现在她已经能自然应下这一声了。
身上分不清是雨还是汗的黏腻感让人很不舒服,她立马就去洗漱了,出来的时候见到仲司砚拿着吹风机等着她。
那画面有种说不出的滑稽感,像是排队等分果果的幼儿园小朋友。
两人很少聊工作,因为本来也没交际,但今天他却突然问她为什么淋雨。
她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也就如实说了。而且她一时间也真的想不到是什么原因,说不定这位先生还能给她什么新的思路。
“反正,感觉从上次养护之后,就好像吃错了什么药一样。”
但养护该出的钱、该做的步骤都没少啊,一时间她觉得那些树跟自己身后这人一样,憋着不说,还难哄。
实际上,他也的确给了她新思路,吹风机的嗡名声停下的时候,她听见他问:“那是我的资金出错了?”
“怎么……”
“会”字还没说出口,她就突然想到这次的钱花得比以往都多,怎么还会是这个结果?
那会不会是因为付出根本就对不上?
她不想猜测邱叔从中做了什么,但仲司砚的言下之意似乎就是这样。
她转过身,眯着眼看着自己眼前的男人:“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男人娴熟地将手中的吹风收起,双唇轻抿,道:“我不知道什么,但是最近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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