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统领通讯

可没等他走回房间，就听到了同步全舰的通知警报，有权利这么做的，只有温升一人。

他快步赶去驾驶舱，牧星晴以及各位部长已经在舰长椅左右列好了队，纷纷转头望着仲星文。他吩咐通讯员接收通讯，自己则是在舰长椅落座，看这架势，温升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可当驾驶舱的超大玻璃开始显示图像的一瞬间，仲星文的心就跟着跃动，看到三块灰白色的通讯区域，他心生侥幸，没想到能以这种方式见到柯芮悦，可等荧幕彻底亮起接通讯号后，他的心却跟着沉入谷底，很不是滋味。

最中间自然是正襟危坐的温升，右侧是仲星文自己以及他身边站着的手下，左侧显示的舰长椅上的确坐着一个人，可那不是柯芮悦，而是卓航。

“哎，你们柯舰长哪去了？”温升皱眉不解。

舰长不在，大副的确要代理她的职权，可不代表能落座在舰长椅上，大副唯一能落座舰长椅的情况，那就是被舰长临时任命了，不到危机时刻，任何舰长都不该放权的。

况且，温升打量着卓航身边站着的长官，几乎少了一半，种种迹象表明，柯芮悦的舰队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止温升这么想，仲星文也是这么想的，他心中估算着时间，从收到她报平安的讯息到现在，不足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卓航看着屏幕上如临大敌的两个人，觉得好笑，但又不得不回应统领的盘问。

“统领，舰长带着一部分人员仍旧在开会，所以我代她来见你们。”他眼神流转，看向仲星文，才有不紧不慢地说道：“更何况，事关我们的计划，所以不能详细禀报了。”

这话摆明了就是冲着仲星文去的，温升，仲星文，牧星晴都对此一清二楚，牧星晴状似无意地打量一眼卓航，又偷瞄一眼仲星文，在心中无声叹了口气。

仲星文表情更加紧绷，他相信卓航这番话还有别人听不出来的意思，卓航知道自己为她做出的牺牲，稍加猜测不难知晓她和自己的关系，这就能解释他看自己时眼神中那抹敌意了……

看来，卓航也开始喜欢她了。

想到这里，仲星文再没心思深究他话中的深意，随便了。只不过他更加阴沉的脸色，也让卓航察觉了一丝微妙。

温升万万没想到，由他联络的这场会议中，他成了最单纯无知的人，还连连点头表示卓航说得对，既然不能说那就别说了。

“这次联络两位舰长，也是想敦促一下二位，已经出航二十多天了，要进行的计划要抓紧，虽说我们考核并未设置回航期限，可不要拖太久才好。”

按照惯例，最长也不会超过两个月，这场表演性质大于实际意义的考核，行动时间太久也只是劳民伤财，原本该是舰长两周一次跟温升这个统领报告进度，可这两位舰长一位比一位倨傲，送行典礼就没给温升面子，更不用说后面的日常汇报了。

温升获取两人进度的方式，就只有他亲自派去的两位大副，牧星晴秉公执法，按时按点也按照规章制度给温升提供监测数据，卓航的回报要更详细一些，客观来说，温升更喜欢卓航。

或许，卓航甘愿为他驱使，也是因为温升跟他说的似是而非的话，出航后每次卓航找他汇报，温升总会说些影射婚令的话，但总也不说清楚，就那么钓着卓航。

温升丝毫不觉得他这招有多卑鄙，只是遗憾牧星晴对此毫无兴趣，否则，他也能得知仲星文的密切行为。

眼下便是如此，仲星文丝毫没有回答温升的意思，卓航则是熟谙规矩地开口，给足了统领体面。

“统领说的是，我会传达给柯舰长的，我们这边一直按照行动计划进行，相当顺利。”卓航深知说什么统领喜欢听，在不透露计划的前提下，不忘给温升报喜。

果然，温升听得眉开眼笑，感叹道那就好，复而又转头看向仲星文：“仲舰长，你们这边的情况如何？”

被牧星晴轻推了一下，仲星文这才回过神来，他清了清嗓子，毫不慌张地回答：“情况还好。”

经历过短暂的沉默对峙后，温升还是先妥协开口。

“好吧，那你要抓紧行事，尽早回航。”

屏幕外的仲星文、牧星晴，都不约而同地盯着卓航，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两位舰长商议好的回航计划，卓航居然没有透露给温升。

比起他们两人的讶异，卓航倒是保持着冷静自持，他知道牧星晴为人正直，恪守法规的同时，也有她自己的坚持，看来自己没看错人，牧星晴果然没有被温升彻底掌控，那他也就放心了。

三方通讯由温升发起，也由他终结。

望着再度重回透明映射出漆黑太空的玻璃，仲星文眼神复杂，担忧与不安交织，一股低气压萦绕在他四周，手下除了牧星晴，都悄悄离开。

“舰长，去找一趟钟主任吧。”牧星晴拍了下他的肩膀，低声提议道。

作为权限很高又心思敏感的二把手，牧星晴早在任务完成前，就看出仲星文状态很差，每次跟钟主任聊完后，他都会重振旗鼓一段时间，她在心中把钟主任定义为仲星文的心理医生。

现在考核任务早已完成，他们日常进行着的，也只是探索四周的额外任务，众人都有大把时间歇息，更别说仲星文这个舰长了，可他的状态，却没有牧星晴预料中的好转，反而更糟糕了。

于是，她亲眼见证仲星文越发频繁地去找钟主任，可情况依旧不见好。

但仲星文能力依旧，通过胁迫等各种手段，让全舰都藏着任务完成的事实，牧星晴清楚，他这不计代价地拖下去，只是为了等柯芮悦。

今天通讯前仲星文有多希冀，她看得一清二楚，没看到柯芮悦的失落，牧星晴也没有错过。

她想，仲星文是得找人倾诉一下愁思，否则，这状况不见得能撑到一同回航。

仲星文“嗯”了一声，起身去找钟主任。

望着他孤寂离去的背影，牧星晴轻声叹了一口气，不忍地摇了摇头，为情所困的人，真是可怜又可叹。

比起跟仲星文促膝长谈，钟主任先轻声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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