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 21 章
南乔默默咽了咽唾沫，眼神有些心虚地飘着，也不敢先开口说话。
这感觉怎么说...有点儿像趁着丈夫不在，和小叔子偷.情的心虚。
烛瞑也不说话，就用那双还没消失的竖瞳盯着她。
这时候小女孩已经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南乔也想跑，但又不敢跑。
从烛瞑的眼中不难看出怒气，但南乔知道，那怒气不是对她的，而是对已经被挤下去了的烛旸。
南乔垂下眼睛看了看依旧紧紧掐在她腰间的大手，上面的青筋暴起，很明显它的主人处于什么样的状态。
她抿了抿唇，试探道：“烛瞑...”
他的眼睛微微动了动，低声回道，“嗯。”
感知到他态度的松动，南乔趁机伸出手去轻轻抚上他的肩膀，试着哄道：“别生气，我最先不知道你和烛旸不是一个人。”
烛瞑依旧只是，“嗯。”
南乔那卷翘的睫毛颤动着，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便踮起脚尖，主动往前贴近，低声哄道：“你要是气不过，不如亲回来？”
烛瞑依旧不动，只是看着她。
南乔又道：“你也看见了，之前在电梯里面我有将烛旸推开，而且我也说过喜欢的是你。”
“你看，我现在都在软下来性子哄你了，你就别生气了...好不好？”
见他依旧板着个脸，面无表情地盯着她，南乔默默在心里腹诽，
——这人真难哄。
随即她便主动伸手去附上他的脸颊，作势要去亲吻他，可他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一副不主动也不拒绝的模样。
南乔顿了顿，索性将脚下的力气卸去了，在要撞到他时微微歪了歪头躲开他的脸往他怀里扑去。
鼻尖传来熟悉的清香，有些好闻，南乔就将头埋在烛瞑的右侧肩颈间，微微抽动着鼻子，索性换一个策略。
一时间南乔不动了，烛瞑也只是任由她趴着，那双黑沉的眼睛垂下，默默看着她。
眼里一片寂静，似在观察，又似乎是在思考，可是更像一个人机...
“这哥哥的灵魂怎么感觉呆呆的？别不是被气傻了？”
“我咋感觉他这个样子有点儿熟悉呢？”
“我也感觉，副本boss这个状态，有点儿像之前主播在Tb403教室被痴情鬼拉入领域之时的模样。”
“感觉像是灵魂出窍，现在只留下了一副躯壳一样。”
“我靠！我知道了！想想之前发生的事，烛瞑将弟弟烛旸对主播做的一切都看得一清二楚，别忘了两个副本boss都不是人类，对主播的占有欲都不低，你们说现在只剩下躯壳，那他们的灵魂在做什么！”
“在做什么？”
“当然是在打架啊！在抢夺身体的使用权啊！！！”
就在这条弹幕滚过的刹那间，烛瞑动了，他的眼睛微微泛起红色光晕，又在瞬息之间变成鎏金色的竖瞳，脸上的微表情一直在变化，不难看出一会儿是烛旸，一会儿又是烛瞑。
“我靠！变了变了！他们真的在抢夺身体的使用权！！！”
正将头埋在他肩颈间的南乔也感知到了不对劲，抬起头来看过去，就见到他一会儿是烛瞑，一会儿是烛旸。
南乔愣了愣，她脸上假哭的表情都僵住了，眼眶里要掉不掉的泪珠挂在下睫毛上，在她瞪大了眼睛的刹那间才沿着脸颊滑落。
现在她的心情不亚于白天见到鬼，不对！白天确实见过鬼，这比白日见鬼还要稀罕，她现在才真的有了一种真实感，一具躯体里有两个灵魂的真实感！
就在南乔使劲眨巴着眼睛，怀疑自己出现幻觉的刹那间，小腿处传来冷冰冰、坚硬紧致的缠绕感。
她猛然低头一看，是蛇尾！
是昨天晚上缠过她双腿的蛇尾！！！
这时候书吧里面依旧是一片破破旧旧的模样，灰尘四起，蛛丝缠绕，可从顶上打下来的灯光将那缠绕着南乔双腿的蛇尾照得清清楚楚。
空气中潮湿的霉味突然变得浓烈。
南乔的双腿被缠绕，根本没法站稳，后背撞在一侧长满青苔的墙上。
暗金鳞片的边缘在昏黄是吊灯下泛着幽光，随着呼吸翕张，顺着小腿攀援而上，那从腿上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南乔头皮发麻，想要尖叫却根本发不出来声音，又被缠得死死的，根本动弹不得。
这种窒息感叫她逃不了，也不敢逃。
昨夜也被这蛇尾缠过双腿，可那时候全靠脑补根本不知道这蛇尾有多大，有多粗。
现在是白天，天还没黑，顶上又有灯光照亮，南乔才看清楚蛇尾的具体模样。
他的尾巴比她想象中更粗壮，足有成年男人腰身那般尺寸，暗金色纹路在鳞片相接处蜿蜒成荆棘图腾。
当尾尖扫过膝盖内侧时，几片倒生的逆鳞突然竖起，在她的皮肤上刮出细密的血珠。
南乔觉得她快死了。
蛇尾依旧缓缓往上，已经爬上了她的腰间，那蛇尖尖细细摩擦着她腰间的皮肤，传来阵阵酥麻与鳞片刮过的轻微刺痛。
这时候，南乔抬头看向依旧在抢夺身体使用权的烛瞑和烛旸，忍不住用气音道：“你俩再抢下去，还没有分出来胜负，我就先被你们磨死了！”
她现在只有一个想法，不管是谁，赶紧的吧，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没命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说的话起了作用，紧紧缠绕在她腿间的蛇尾松开了些许，定睛一看，现在控制身体的，是烛瞑。
南乔深深喘息着，终于活过来了。
她感觉瘫软的身体恢复力气后，往前凑近，出乎众人意料地将手挂在烛瞑脖颈间，趴着他身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靠着，继续喘息着。
烛瞑眼中的波光微微动了动，他依旧垂着眼睑看着南乔，只是眼神中带着丝丝后怕，他仍然记得南乔是他的伴侣，南乔是人类，很脆弱，刚刚他和烛旸抢夺身体，哪怕有意识地控制住蛇尾不去伤到她，可他依旧记得南乔刚刚呼吸不畅，快窒息的模样......
几息后，他听见南乔仍有些发虚的嗓音从肩颈间传来：“烛瞑是怕我被你弟弟抢走吗？”
“嗯。”他的喉结动了动，低声回道。
长久的岁月里，烛旸喜欢的他作为兄长皆会让给烛旸，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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