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舟以为自己会失眠,会担忧会紧张会害怕,就是没想到她能在姜尽寒的注视下睡着。

除了噩梦多些,总梦见姜尽寒掰着她四肢摆成人偶,影响点睡眠质量,好像也没别的。

何晚舟一觉睡到天亮。

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她恼怒坐起身,旁边水幕早丢地上去了,姜尽寒也不见踪影。

确定姜尽寒不在屋内,她立刻联系元一善:“说好的水幕保护我呢?为什么他‘唰’地一下就过来了?”

元一善笑:“什么水幕能挡得住他?这个只是用来防止你惹恼他罢了。”

何晚舟深呼吸一口气,高声:“防我?”

“不然。”

何晚舟断开传音术,气得在床上蹬腿。

“这样难道会让你长高几寸?”

姜尽寒捏一枚糕,背光倚着门框,左手小指勾着的正是她腰间的储物袋。

真是演都不演的恶劣!

“姜尽寒,解姑娘腰带是非常不礼貌的行为,至少修仙界应该是这样,希望你能入乡随俗一点!”何晚舟笑眯眯地说。

姜尽寒笑眯眯地答:“但如今我们是道侣,我为何不能解你腰带。”

何晚舟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尊上求您正常说话,我错了,您想拿就拿,我绝对没意见。”

姜尽寒收起笑容,淡淡道:“那就赶紧起来。有正事。”

何晚舟慌慌忙忙收拾好自己,跟着姜尽寒一起去了斗妍堂。

为了庆贺元一善回归,掌门为他举办了一场回归宴,同时也邀请了作为元一善“救命恩人”的何晚舟与江涵。

何晚舟只在魔界有名,不像姜尽寒无人不知,故也只有他用了化名。

他们落座在掌门右手边,与元一善遥遥对望。

修仙界与魔界不同,规矩礼仪尤其繁复,何晚舟站起来又坐下,坐下又举杯,才放下杯子,还得笑着与人聊两句,简直不胜其烦。反观姜尽寒,冷着一张脸,根本没人想与他说话。

“真羡慕你。”何晚舟坐得端正,背脊很酸,却只敢把胳膊放在桌上滚,“大家都不想和你说话。”

姜尽寒盯着她在桌面翻来翻去的手臂,冷不丁来了一句‘想让他们全都闭嘴’?

于是何晚舟自己先闭了嘴。

别说,姜尽寒真能做出血洗斗妍堂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眼瞅着元一善被人团团围住,何晚舟叹气,又侧身问姜尽寒:“你想好要从哪里入手了么?”

“我为什么要想。”姜尽寒理所当然道,“说过了,我只负责拿人。”

这位祖宗,压根就没想过要帮忙。

何晚舟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

她实在坐不住,干脆起身混进‘太太圈’。

何晚舟嘴甜会哄人,很快将大姑娘小姑娘都哄得乐呵呵地合不拢嘴。

见时机差不多,何晚舟笑着问:“诶,我之前听说元大哥的道侣叫素心,为什么没有看见她?”

怎料,她这话一出,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消失殆尽。

一个年长些的女修将何晚舟拉至一旁,压低声音道:“小何,以后这个问题别再问了。”

“为什么?”何晚舟无辜道。

年长女修叹气:“别说素心,就连元长老回来这件事,也颇为蹊跷。正好,我有件事问你。”

何晚舟正色,点头道:“姐姐您说。”

“你真的救下了元一善元长老?”

“是啊。”何晚舟茫然,“我和夫君在山下采药的时候,遇见昏迷不醒的他,熬了三个月的汤药才吊了他一口气。”

年长女修抿唇,看了眼其他人又开始交谈甚欢,看着何晚舟,思虑过后,声音更低了:“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说:“元长老自刎的那一剑极狠,我甚至远远地看见他的头飞了出去!”

说到这里,年长女修面如白蜡,再度打量四周,不肯继续和何晚舟说话了。

何晚舟在原地愣了一愣,没精打采地和众人再说了几句话,又回到了席位间,坐在了姜尽寒旁边。

姜尽寒嘲笑她:“碰壁回来了。”

何晚舟端坐着,却悄悄挪到他身旁:“我刚刚听见了一个很搞笑的事情。”

姜尽寒歪头:“嗯?”

何晚舟倾身,伸手贴在姜尽寒耳边,低声说:“有修士说,元大哥自刎的那天她在场,亲眼看见元大哥的头飞出去了。”

“你说搞不搞笑?以讹传讹真是太可怕了!”

姜尽寒道:“可我确实身子和头是分开捡的。”

何晚舟两眼一黑。这是什么形容?什么叫头和身子分开捡,大哥!活爹!您的描述以后能不能别这么惊悚!

“头和身子都分开了,那还能活吗?你还是别开玩笑了。”

姜尽寒:“当时确实快死了,不过现在算活着。”

何晚舟无奈:“活人微死是么?”

姜尽寒肯定道:“很贴切。”

何晚舟不想理他了。她撑头打量着人群里的元一善,对方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身上是青云宗的青纱衣,谁也不曾想过那上面曾经染满他自己的血。

她的目光停留在元一善的脖子上。

他脖子修长,没有断口。姜尽寒说不定又在吓唬她。

一只手盖在了她眼睛上。

“不许盯着他看。”姜尽寒语气微愠。

何晚舟撕开他的手:“干嘛啦!姜尽......姜你不要发神经!”

姜尽寒的手坚硬如铁,扯都扯不开。何晚舟气笑了,索性放弃挣扎:“幼不幼稚?”

回答她的却是另一个声音:“大庭广众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姜尽寒抬起一根手指,何晚舟便从这道缝里看见了一个她不太想看到的人的脸。

徐凡。

他怎么不好好养伤,还在这里晃?

“继续挡着我眼睛,谢谢。”何晚舟对姜尽寒礼貌道。

姜尽寒果然放下食指,将她眼睛重新盖住。

何晚舟道:“我瞎了,没事先走了。”

姜尽寒笑。

徐凡怒道:“你刚刚不是在打听素心的事,他们的事我大概清楚一些。”

何晚舟掀开姜尽寒的手:“你为什么告诉我。”

徐凡道:“昨天那一出,我成了半个废人,基本被宗门放弃。”

徐凡原是掌门的心腹,他知道的一定很多。这样的人,掌门能说放弃就放弃?

“他们都不提的东西,是机密吧?”何晚舟笑,似在开玩笑,“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告诉我。”

姜尽寒倾身,伏在她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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