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连恨他都恨得不够彻底
远处酒肆里,东阳手中的酒杯突然坠地,碎成一片。他怔怔地望着地上的酒渍,一动不动。
暮雪叹了口气,轻声道:“要不要回去看看?”
东阳摇摇头,声音嘶哑:“晚了。”
酒肆外,暮色渐深,街上的行人渐渐稀少。远处传来隐约的哭声,随风飘散,最终消失在夜色中。
东阳望着手中的酒碗,眼神恍惚。碗中酒液微微晃动,映出他憔悴的面容。他已经原续喝了三天,胡子拉碴,眼底布满血丝。
暮雪默默地坐在一旁,给他斟满了酒。酒水倾泻而下,发出细微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终于**。”东阳突然笑了起来,声音里带着几分嘶哑,“我对他的怨念积攒了好久,如今他终于**。”笑声中带着几分凄凉,眼角的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入酒碗,激起一圈圈涟漪。
他仰头望向天空,月光洒在他的脸上,将那些未干的泪痕照得闪闪发亮。他伸手胡乱地擦拭着脸颊,却怎么也擦不干。
暮雪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五味杂陈。酒桌上的烛火摇曳,在墙上投下两个孤独的影子。
“你知道吗?”东阳的声音有些发颤,“小时候,每次他打我,我都在想,要是他**该多好。”他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酒碗边缘,“可是现在...”
暮雪静静地听着,给自己也倒了一碗酒。他太了解这种感觉了。恨一个人恨到骨子里,却在对方真的离开时,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东阳,”暮雪轻声开口,“要不要回去看看?”
屋外传来虫鸣声,夜风吹动窗棂,发出咿咿呀呀的声响。
“你当年是怎么做到的?”东阳转头看向暮雪,眼中带着几分迷茫,“你对她不是一直都很反感?恨她抛下你。”
暮雪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酒液入喉,带着一丝苦涩:“血脉相连,终究是割舍不断的。”他放下酒碗,“就像那些年,我每次路过她的坟,都会想着这辈子再也不来了。可第二年,我还是会去。”
东阳蜷缩成一团,像个无助的孩子:“那我该怎么办?我连恨他都恨得不够彻底。”他的声音哽咽,“为什么到死,他都不肯说一句对不起?”
暮雪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在半空中停住了。他看着东阳颤抖的肩膀,心里一阵酸涩。
“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暮雪收回手,给东阳添了些酒,“要是需要人陪,我可以陪你。”“你别怕。”
“呸,谁说我怕了?”东阳擦了擦眼泪,故作嫌弃地说,“我东阳什么时候怕过?”
“不是你吗?”暮雪挑了挑眉,“刚才还缩成一团哭鼻子。”
“放屁!”东阳跳起来,带倒了桌上的酒壶。酒水洒了一地,在月光下泛着微光。“不过要是你闲得发慌,倒是可以跟我走一趟。”
“你个龟孙子。”暮雪笑骂,“说得好像我求着要去似的。”
“我可没这么说。”东阳撒腿就跑,“你想多了吧!”
暮雪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微扬,追了上去。夜色中,两个身影渐渐远去,只留下一地的酒水和摇曳的烛光。
处理完北老爹的后事,东阳便开始了新的生活。每天天还没亮就起床,带着干粮和水壶去悬崖下寻找。他相信秦烨一定还活着,只是被什么事耽搁了。
白天的搜寻总是一无所获,但他从不气馁。晚上,他会去将军府陪柳雨柔说话。虽然柳雨柔一直昏迷不醒,但他坚信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等到她睁开眼睛。
这天,他又在悬崖下搜寻。突然,一阵微风吹过,带来一丝若有若无的灵力波动。东阳愣住了,这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是结界!
他循着感觉往前走,穿过茂密的灌木丛。眼前豁然开朗,一个隐蔽的山谷出现在视线中。
山谷中央,一道几乎透明的结界正在缓缓消散。
与此同时,山谷深处的木屋里。
沈玥看着眼前的秦烨,轻声说道:“有人来找你。是时候离开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她顿了顿,目光转向窗外:“带上宋傅采吧。”
门外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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