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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汀白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话里有歧义,忙解释,“……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帮我一起照顾小学鸡。”

她是第一次照顾生病的小鸡,对自己的技术实在不放心。

谈显眼里那抹浓重的调侃散去,淡道:“嗯,以后话别说得那么暧昧。”

暧昧吗?

分明是有人淫者见淫。

*

虽然邀请的时候很顺理成章,但把人带进家门还是有些做贼心虚。

进门前,虞汀白还仔细环顾四周,确保没有邻居看见。

……为什么一件很正常的事,让她搞出了偷鸡摸狗、鬼鬼祟祟的味儿?

虞汀白的家是一栋六层小楼,爸妈住一层,她独霸一层,一般情况下虞父虞母是不会来她这层的。

所以虞汀白一手抱着儿子,一手拉着谈显飞快地上了三楼,她的领地。

他们没有带伞跑进来的,谈显的头发沾了些细雨丝,几缕乌黑的湿发搭在眉骨上方,衬得他的脸更加白皙,虞汀白想找一条干毛巾给他擦擦,但她太久没在家里住,根本不知道杨艺清把新毛巾放在哪里。

思考片刻,只好装作若无其事地把自己的毛巾递给他:“喏,擦擦头发。”

毛巾印着猫咪和云朵的图案,有桃子的甜香,是虞汀白身上的味道。

谈显抓着毛巾,犹豫了一下才盖在头上,转瞬就被她的香气从四面八方淹没,再把毛巾取下来的时候,他向来白净的皮肤,被搓得微微有些发红。

虽然已经牢记徐医生刚才的叮嘱,但真要操作起来还是很没底,虞汀白把清理干净的注射器和提前碾碎的土霉素交给谈显:“……还是你来吧。”

谈显把袖口挽起来,露出一截劲瘦的小臂,小臂上有凸起的血管脉络,他低着头,被打湿的碎发贴在鬓角,一道水珠顺着脖颈钻进了衣领里,在他薄薄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蜿蜒晶莹的印记,虞汀白看了一眼,移开视线。

谈显漫不经心地捧起小学鸡,手指抚了抚他的肚子,如同刽子手开膛破腹前的安抚,然后便毫不留情地捏开了他的小嘴,强势地将药液注射进去,小学鸡扭头挣扎,“帮忙固定住他的脑袋。”谈显头也没抬地说。

虞汀白手忙脚乱地帮忙,她极少看到谈显这般认真的模样,动作坚定,语气平淡,显出了一丝镇定的冷酷。

待把药液注射完,谈显才放开小学鸡,重新变回了亲爹样儿又抚了抚小学鸡的肚子,但小学鸡已然有了后遗症,在他抚摸下战战兢兢地抖翅膀。

“看到我的操作了吗?”在虞汀白走神的时候,谈显忽然侧头问她,虞汀白一怔,不好意思说自己刚才一直在观察他:“……看到了。”

“真的?”谈显眯起眼怀疑地瞧她。

虞汀白眼神飘忽。

谈显不放心:“我再给你操作一遍。”

虞汀白毫不犹豫:“好。”

“……”

谈显又演示了一遍操作,告诉她:“注射完以后可以揉一揉他的肚子,安抚一下他,就像……”

“打一个巴掌再给一颗甜枣?”虞汀白抢答。

谈显停顿了一下:“……你出师了。”

虞汀白呵呵:“毕竟没少跟你相处。”

谈显眯了眯眼,总觉得被诽谤了。

给小学鸡灌完药,谈显又检查了台灯,这几天宁屿一直在下雨,必须得保证小学鸡的温度,他降低了台灯的高度,让灯泡完全探进了鸡窝里。

感觉到温暖的病蔫蔫的小学鸡果然挪着病体滚了过来,脆弱的小眼皮掀了掀,已经忘记刚才就是这个美貌可口的男人对他下手。

放下鸡窝起身的时候,谈显又注意到了鸡窝外挂着的晴天娃娃。年代久远,说实话,有点丑。

但这是他做的,谈显的喉结滚了滚,欲言又止。

察觉到他凝固的视线,虞汀白顺着看向晴天娃娃,谈显的出神令她感到困惑:“怎么了?”

“虞汀白,你记忆力真的很差。”谈显面上仍是笑的,但话中含着一丝冷意。

虞汀白迷惑:“我怎么了?”

“有一种生物的大脑结构较为简单,即使有着与人类大脑相似的神经系统,依然只能记住数月或者数周的记忆。”

“你在嘲讽我是金鱼脑?”

“不。你看起来,还不如它们。”

谈显像是故意想要刺痛她,但虞汀白只是茫然:“……我到底哪里惹你了?”

没有,你没有惹我,你只是忘记了我。轻飘飘地,忘记了我。谈显一瞬不瞬地望着虞汀白,企图从她茫然的神色中发现一丝破绽。然而,什么都没有。

谈显失望地站起了身。

虞汀白刚想追问,楼下传来院子的铁门打开的声音。

“糟糕!”虞汀白变色,“我爸妈回来了!”

如果被杨艺清和虞学名发现了谈显,那就什么也说不清了。尤其是在保安亭张叔早就造谣传谣过的情况下……

不等谈显反应过来,虞汀白一把将他推进了卫生间:“你在这里别动!”

她蹬蹬蹬跑下楼,趁着杨艺清和虞学名还在大门口一边抱怨着“不知道谁把车停在了他们家门口这么没有功德心”一边艰难地把小电动车开进院子里的时候,她飞快地把楼梯口谈显的鞋子提溜到楼上藏了起来。

“你不会打算让我待到你爸妈睡着再走吧?”谈显猝不及防地被推进卫生间,意外地望了眼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你爸妈平时几点睡觉?”

“顺利的话他们九点多就会回到二楼卧室……”

“那不顺利呢?”

外面楼梯传来杨艺清的脚步声,与此同时还伴随着她的喊声:“小鱼!”

虞汀白眨了眨眼,悲催道:“就像现在这样……”

没等到回应,杨艺清大喊:“不孝女!”

“哎——干什么?”担心让杨艺清等急了,虞汀白只得出声应话。

“开个门,洗衣凝珠放你阳台了。”杨艺清一边说着一边走上来。

虞汀白刚想说我送下去你别上来了,就听杨艺清的脚步已经到达门口,她连忙关上了卫生间的门,把自己和谈显一并锁在了里面。

杨艺清推开房间门,就见屋内空空荡荡,鸡窝里亮着暖融融的光。

谈显被虞汀白推得太急,膝盖重重撞在墙壁的瓷砖上,痛得他嘶了一声。

杨艺清听到奇怪的声音,走到卫生间门口:“你怎么了?”

虞汀白一把捂住谈显的嘴,防止他再发出任何声音:“没、没怎么了,就是差点滑了一跤。”

“我就说这地板太容易滑倒了,下回叫你爸爸给你买个防滑垫。”

“昂!”虞汀白朝着外面应道。

谈显被虞汀白按着,后背抵在冰凉的瓷砖墙面上,面前却是她散发着热气的身体,她温热的小手按着他的嘴,属于她的桃子香气钻进他的鼻腔。

感觉到手心被吹了一口气,痒痒的,虞汀转过头,谈显用眼神示意她把手拿开,虞汀白反应过来,讪讪地把手拿开。

掌心似乎还留存着他的温度,她悄悄地蜷了一下手。

“我……”谈显刚发出一个音节,虞汀白又一把按了上去。

“你别说话!”虞汀白惊恐道。

男人的声压强,很容易被外面的人听见。

但她没有意识到她这句话声音更大,杨艺清在外面问:“啊?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你找到洗衣凝珠了吗?”虞汀白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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