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大伯态度变了这么多,老伴走了,儿子又在坐牢...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酸涩。

“怎么回事?”我急切地问道,声音都有些发抖。

沈大虎神色凝重,目光中带着深深的悲痛:“搬进安置小区没多久,伯母就查出急性白血病。听说是装修材料有问题,甲醛超标。上个月隔壁单元一个三岁小孩也得了白血病。”

“什么?这么严重?没人管吗?”我握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反映过好几次,我也去实地看过,屋里确实有股怪味。但上面来人检查说没问题,这事就这么算了。”沈大虎的声音中带着无奈和愤怒。

我眉头紧锁,心中翻涌着难以平息的怒火。这哪是小事?甲醛超标对老人孩子的危害有多大?这简直就是在拿人命开玩笑!

夜色中,村口的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我望着不远处破旧的安置房,一阵烟雾从指间缓缓升起。

这里是沈家庄,我的家乡。三年前,林雨柔和段岩的建筑公司承包了这里的拆迁和安置工程。那时的我,还不知道这会是一个多么沉重的开始。

“沈岩儿,你说这房子真有问题?”沈大虎搓着手走过来,眼神中带着几分忧虑,“要是真像你说的,咱们这一百多户人家可怎么办?”

我掐灭烟头,转身面向他:“放心,我已经联系了上京的检测机构。要是装潢材料出了岔子,我来想办法解决。”

“这...这得多少钱啊?”沈大虎眼睛瞪得老大。

“钱的事你别管,先把问题查清楚再说。”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夜风吹过,带来一阵凉意。远处的安置楼里,零星亮着几盏灯。想到段岩现在已经锒铛入狱,而林雨柔被人蛊惑了心智,胸口涌上一阵复杂的情绪。

“岩儿!”老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要耽搁长辈时间。”

我回头看去,大伯正抽着自制的卷烟。他比三年前又瘦了许多,原本挺拔的身躯现在略显佝偻。

“行,那明天再聊。”我对沈大虎说。

“你们路上辛苦了,早点休息吧。”沈大虎连连点头。

我和陈阳走向停在路边的车子。后备箱里装着陆慧芳特意准备的礼品——几瓶好酒和上等茶叶。她说不管之前有什么矛盾,该孝敬长辈的还是要孝敬。

想到陆慧芳,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笑意。这个女人,不仅为人处世得体,更重要的是那份善良和勇敢的品质。

“来,让我搭把手帮忙拿。”不知什么时候,大伯已经走到了车后。

“不用,大伯,我们能行。”

“让我来。”大伯执意要帮忙,伸手就要去拿箱子。

昏暗的路灯下,我看清了他满是皱纹的脸。那双曾经有力的手现在布满老茧,指节粗大。生活真的能改变一个人,不仅是外表,还有性格。

大伯的安置房在六楼。屋子虽是三室一厅的格局,却显得拥挤杂乱。客厅的灯泡发出微弱的光,饭桌上还留着他的晚餐——一盘小葱拌豆腐,一盘花生米,外加一瓶散装土竹溪春。

我注意到大伯身上的衣服都打着补丁,阳台上晾着的也都是洗得发白的旧衣服。伯母的医药费想必花光了拆迁款。

“岩儿,过来给伯母上柱香。”老妈的声音有些哽咽。

凝望供台前婶婶的遗像,往事如潮水般涌来。虽然她和大伯总是针对我,但小时候她待我很好,每逢过节都会给我家送些自己腌制的咸菜和腊肉。

可惜从她生病到去世,我都不在身边。

我跪在老妈旁边,一起给伯母上香烧纸。大伯站在一旁,不停地抽着自制的卷烟,咳嗽声一阵接一阵。烟雾缭绕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单。

“大伯,这包红云您先抽着,别抽那个自制的了,伤身体。”我从包里掏出香烟递给他。

大伯愣了一下,接过烟时手微微发抖:“好...好...”

“妈,大伯,晚上睡觉记得开窗通风,这是对付甲醛最有效的办法。”我一边收拾行李一边叮嘱。

安顿好已是深夜十一点。我和陈阳一个房间,大伯和老妈各自一间。躺在床上,我立刻给陆慧芳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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