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婼笙在公主府的长廊上奔跑。
因是深夜,家里的门已经被关上了。
却没注意专拱下人污秽物进出的角门也被关上。
她跑。
想要将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告诉母亲父亲。
收留几个从困兽场逃出来的饲血奴而已,母亲不会不允许的,虽说最后可能还是会被齐王府知道。
但是齐王不会不看在母亲父亲的份上,更别说她被误伤送上了竞技场,就凭这点,他们困兽场都可以开不下去!
婼笙想得很好,她甚至无心先去换身衣裳将身上的污渍泥垢和若有若无的血腥臭味给换下清洗干净。
只一心想着去和母亲父亲告状,说说自己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内心升起的委屈和惊恐。
还有莫名其妙睡着后就身处困兽场的怪异之处。
家里一定是来贼人了!而且说不准就是为了让母亲父亲痛失爱子!郁郁而终!
此人癫狂其心可诛!
婼笙愤愤,已经想好该怎么和父母告状哭诉了。
届时她一定要好好的和母亲他们好生说说困兽场对她有多过分!
她跑,她跑着。
没注意府内垂门内院一路上空无一人的怪异点。
银灰的月色被乌云遮挡,比往日显得更要晦涩。
长廊檐下开始滴落粼粼细雨,雨幕瀑如布下,将喘息声和脚步急促奔跑声给吞噬。
下春雨了。
“母——”
她跑着。
快到母亲的琉湘居了。
她喘着气猛地停下脚步,正准备拉门——
“就算她身上真的沾染了邪气,不详,你也该看在世轩的份上宽恕她!而不是趁我不注意就把她扔进了困兽场!你对她太心狠。”
一声压得极低的女声从喉咙里挤出来,挥手间影子从纸窗穿透,“区区邪气入侵,我元家天皇贵胄,她身为我元鸯世俗命定上的女儿,难道还敌不过这些没来由的地下阴府的东西不成?!”
“那鸯儿你说,为何我一将世轩从北胡带回来他就得了重病?还是在偷偷去见了婼笙的当晚得的重病?!以前就算是拼着我公府的爵位你公主的名誉我们也从未对她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有任何的多言,算是尽了我们名义上的父母之情。但现在涉及遭殃的是世轩,你我的孩子!你我真正的孩子!”
孟怀昀说完最后一句话后顿住,沉重的呼吸声弥漫,隔了许久后他继续,用着极其小而轻的声音,“不是我对她太狠心,是你对她太宽容了......本就只是个特意选的替身而已,现在你关心的居然也不是尚且还躺在床上昏迷的你的亲生儿子......你在她身上花的心力太多了元鸯。”
“......哈,我不关心世轩?换种名头将罪责安在我头上就可以让你心里好受吗,可是你最清楚,最不仁不义之徒是你!当初提出找一女婴替取世轩身份的人是你!现在看不惯金果的人也是——”
“你也知道她姓金!”他抢过话,“不姓孟!当然了元鸯,也不姓元。”
最后一句轻之又轻,却仿佛突然让纸窗上的影子一下僵住了。
孟怀昀:“不可能姓元,你知道,她只是一个出身在贫民窟,父母血缘都贫贱、低劣的孩子。而且我也没想过把她丢去困兽场,只是叫钱仲启让婼笙回到她该回的地方去永远不要再回云京,但是钱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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