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小还不知道自己口出了什么狂言,徐蜜缃愉快的和麟王殿下分享她今日外出的一切趣事。什么新交了一个和他嘴巴有点像的好朋友,什么假山里遇上的齐王府二公子和一位不知何府的人|妻,甚至就连路上遇上了一位苏夫人都和盘托出。
也幸亏她什么都说了,不然一侧的雍南王世子差点都要成为某种场面的见证人。
这会儿暖阁里的气氛随着徐蜜缃的言语缓和了许多,明玉泉嗯了一声,不太痛快地叮嘱徐蜜缃:“下次遇上明礼创叫人揍他一顿。”
“说来文渡好像闺名叫做知娇的,这小堂妹有些出格了,这种事居然带着……嗯……小婶婶去偷听,不太规矩。”
徐蜜缃一听自己的新任最好朋友被抨击了,本来就大的眼睛顿时瞪圆了,差点挽袖子拍桌而起。
小小的暖阁险些放不下膨胀的徐蜜缃,幸亏麟王殿下早有准备一把把气鼓鼓的巨型毛绒兔薅下来,顺口对雍南王世子说道:“小姑娘有些喜好很正常,管好你儿子,别教育别人家姑娘。”
说罢他若有所指揉了一把徐蜜缃的脑袋。
徐蜜缃被揉了一把,忽地想到了一件事,拽了拽明玉泉的袖子:“殿下,初八我可以和文渡郡主出去玩吗?”
她大大的眼睛里闪烁的全是对亲近好朋友的渴望。
明玉泉懒得拽袖子,懒洋洋告诉她:“叫她知娇。”
说罢,他勾了勾手指,立柱后的侍女从桌上取出一封信笺递交给过来,明玉泉顺手塞给徐蜜缃。
“徐家邀你腊八回府。”
徐蜜缃接过来也没有看,只晃了晃那张信笺:“殿下怎么说,我去吗?”
“爱去不去。他们算什么浪费时间的小菜。”明玉泉下巴一抬。
徐蜜缃却有自己的想法,转着信笺半天,下定决心:“我去一趟。”
她做好决定就起身告辞,明玉泉目送她离开后,扭头用深沉的语气问雍南王世子:“小姑娘大了不听话怎么办?”
雍南王世子:“……”无言以对,只好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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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蜜缃和文渡郡主的联系从两个王府的飞信开始,到腊月初八这天的早上。
徐蜜缃收了好友的信笺,知道明知娇要和两个小姐妹去稷山寺,羡慕之余,心里沉甸甸的。她要回徐府一趟。不单单是二伯之前的言语,而且自从被父亲下了药塞给麟王府,她险些死在木箱里后,再也没有和他相见过。
也许是该见一见了。
从麟王府出发的马车在长街停留了半个时辰,徐蜜缃不打算乖乖地人家一叫就去,她出来了就顺心意玩一玩。折柳和盼莹都在府中准备腊八礼,她带着阿彤和房中另外一个女使绿琦。阿彤什么都纵着她,绿琦什么都夸着她,两个身边人都太过纵容的下场就是徐蜜缃买了一路。
等回到马车摆着手指算银子时,徐蜜缃耷拉着脸没想到自己堕落的如此之快。她居然敢花上百两买一些没用的小东西。
一边反思心虚,一边掀起车帘叮嘱旁边的侍卫:“麻烦小哥把这些都拿回去给殿下。”
侍卫怀里抱了一大堆包装精良的礼物,艰难地转身:“……是。”
经过花钱之后,徐蜜缃的脸色始终好不起来,在自愧中绷着脸抵达徐府。
往日她在徐府始终锁在荒院中,正门几乎没有走过,十分陌生,更陌生的是在正门口齐刷刷迎接她的女眷们。从祖父的妾到叔伯的妻妾,徐蜜缃甚至在人群中看见了笑得一脸勉强的继母。
至于那群兄长妹妹们,她则是更不熟悉,除了才见过的徐夕薇和徐三郎外,她甚至都不太认识那几张端着笑容的脸。
二伯母亲亲热热将她迎了进去,挽着她的手嘘寒问暖。徐蜜缃还未感受过来自二伯母的热情,诧异之余尽量只点头微笑。她偶尔扭头看满脸笑容的二伯母时,有些坏心眼地想二伯在外面被打的事她知不知道。
徐府不大,三进的小院住着四房人,徐老爷子自恃身份并未见徐蜜缃,徐蜜缃只见到了二伯和父亲。
说是邀她回来过腊八的,府中自然也准备了腊八祭祀。徐蜜缃头一次被女眷们围在中间一起去祭祀五位家神。期间几位长辈不经意打听她在王府里的各种细节。
徐蜜缃什么都不说,一问三不知全程摇头傻笑。二伯母无法,乜了三夫人一眼,阴阳怪气:“弟妹养孩子养的太糙了些,问话都不会回答。”
三夫人的眼神也有些怪,祭神时什么都没说,等一行人从灶房离开并着肩往外去时才低声说道:“我哪管得了大姑娘。”
二伯母就指着徐蜜缃笑道:“听听你母亲这话,抱怨呢。”徐蜜缃连话茬子都不接,只扭头问下一个祭哪位神。
“瞧见没,大姑娘眼里都见不得我这位母亲,”三夫人冷笑了声,“到底是进了高门大户。”
徐蜜缃头也不回说道:“夫人若是愿意,待会儿让二妹妹上王府的马车,我正好留在家中尽孝听夫人管教。”
一句话让三夫人彻底变了脸。几乎抬起手来就是一巴掌。二夫人手疾眼快按了下去。
“还有门神井神没祭,在内院呢,大姑娘不妨先去寻你伯父说说话,长辈们惦记着你呢。”
来了。
徐蜜缃紧绷着弦,扫过三夫人和二夫人。她扭头就走。
该知道的,她已经知道了。
原来所有人都知道送到麟王府的女孩是死路。
到了前厅徐蜜缃就更沉默了。祖父只看了她一眼随口敷衍了两句,敲了敲烟斗背着手从屏风后离去,留下来和她说话的是二伯父和父亲。
她沉默坐在那里低着头,除了锦衣华服,身后站着两个侍女外,和在荒院时的模样没什么区别。
“叮嘱你的事完成的如何?”徐二爷看起来伤已经好了,起码明面上瞧不出来,他捻着胡子和之前一样趾高气昂。看来那顿‘二孙子’的打,他根本想不到徐蜜缃头上。
不行,徐蜜缃现在看见二伯就想到了‘二孙子’,绷不住,扫一眼就赶紧低下头免得笑出声。
“没……殿下离得远。”
徐蜜缃哪里会把真实情况告知。她昨儿打算来时就编好了谎话。他们指望她和殿下亲近能拿捏到把柄,那她就说距离远看都看不见人。如果说起外面的流言蜚语,是啊,那都是流言蜚语了还能当真吗?
徐二爷几番问话下来什么都没有问到,却也无法怀疑一个常年安静的十四岁小姑娘能有什么心思。只是捻着胡子和自己的弟弟对视了一眼。
徐父干咳了一声。徐蜜缃头也不抬当没有这个人。
无法,还得是徐二爷出面。
“这里有一份香粉,除夕守岁麟王殿下会应召入宫,你到时候给他擦上。”
徐二爷连解释都没有解释,只居高临下地来了一句:“事成之后我会派人接你回府。也会给你找个好婆家。”
徐蜜缃心头一跳。她死死掐着虎口假装默认。
“行了,祭神还没完成,你去寻你母亲继续吧。”
徐蜜缃起身就走,也没有行礼。这般模样引得身后徐二爷怒斥:“你看看你养的女儿!如今这般没有礼貌,张狂地像个什么样子!”
徐蜜缃听见身后父亲的声音传来。
“她年纪小,不懂事,等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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