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子两年前已经去世了。”梅三遗憾回道,方才还意气风发的脸顿时黯淡下来。

云珩顿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能道一句“节哀”。

梅三又笑了笑,邀请云珩:“若是云大人暂时不想回雅间,不如去小人的住处坐坐,也好大热天的在外头闲逛。”

云珩原本还想去偷听一下崔朗和灵犀说话,抬头一瞧亭子中已经没有人了,只好答应着去了。

灵凤班此番租赁的院子不大,因着是在最繁华的地界,价值也不菲。前面的院子搭了戏台。后面单独辟出一块院子来做住宿之用。

许多没有上台的人都在后面院子里练功,瞧见梅三进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同他打招呼。

梅三一一应着,同大家介绍云珩,这才带着云珩和千寻进了东边的屋子。

一边走一边同云珩解释:“这些孩子都是我同内子收养的,多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也有家里卖出来的。都是些苦命之人,好在肯用功,也能混口饭吃。”

云珩又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半大的孩子们,一个个面黄肌瘦,却十分用功,心中生起一丝波澜。

这些孩子如此凄苦,还不肯放弃,如此用功,只为求一份温饱。而他,自小锦衣玉食,却时时畏难,从来不肯吃一点苦头。

这么多年,是他太过蔽塞了,竟然瞧不见这世上还有这种活法。

听到梅三唤他,他才回过神来,

屋子是两间,外间用来待客,里间是寝室。

屋子里打扫得很干净,北侧的墙上挂着一副字,字写的并不好看,甚至连云珩瞧了都摇头的水平。

梅三见他看字画,便主动介绍道:“这是内子生前所写,她读过几年书,她在世之时,空了就教这些孩子认字。”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云珩喃喃念叨,问,“令爱名字可是由此而来?”

“正是。”梅三看着字画,眼神中流露出怀念的神情,又带着几分悲痛,“内子十分喜爱这句诗,她名叫戚凤,便给女儿取名灵犀。”

“确实是个好名字。”云珩笑道,“看来尊夫人是个有才情的女子,只是不知长相如何。若是同令爱一般,那梅老板当真是艳福不浅。”

梅三眼神中闪过一丝紧张,随即笑着摆摆手:“云大人说笑了,夫人不过是蒲柳之姿罢了,在贵女如云的京都城,那就上不得台面了。”

云珩意识到自己原先那句话很是不尊敬,便不再多说。

此时有小丫鬟送了茶进来,云珩道了谢,端起茶来想喝,目光瞥到她腰间的帕子,手一顿,随即喝了一口,便放下了。

待坐了片刻,宋晚着人来寻,他这才从善如流的告辞。

一回到侯府,云珩便去寻长阳长公主去了,只是长阳正在安睡,宫嬷嬷不叫他吵醒。

他便问道:“嬷嬷,我记得母亲原来得了一匹粉色的布料,裁衣裳不够用,便搁置了。那块布现在在何处?”

“二爷打算做什么用?”宫嬷嬷问道,“那块布匹早在给您娶亲之际裁做了帕子,做了伴手礼送了出去。现在府上没有那料子了,若是二爷需要,我去给你打听打听何处有?”

“送给了谁家可有记载?”云珩连忙问道,“可还有剩余的?一点点布料即可。”

宫嬷嬷倒是犯了难:“那些帕子不算稀罕之物,当时送了来府上唱戏的灵凤班一些,又给了二少奶奶的几个陪嫁丫鬟一人一条,剩下的边角料早就扔了呀……哎,二爷,您去哪儿,慢些跑……”

云珩一口气跑到宋晚院里,抓了春岚就问:“我与皎皎姐姐成婚那日,府上送你们的帕子可还留着?”

“留着呀。”春岚被他这副着急的模样吓的一懵。

云珩伸手:“给我瞧瞧。”

春岚呆呆地看向宋晚,见她点头,这才去取了帕子来递给他。

云珩也看不明白,往怀里一揣就往外跑:“不用等我用晚膳了。”

宋晚想到什么,问道:“那帕子你们可还有多余的?”

闻声围上来的雪蕊道:“当时宫嬷嬷给了我们一人一块呢,我去拿。”

春岚狐疑:“那帕子怎么了?料子是价值不菲的雪缎,又是粉色,实属难得。但这料子再难得,瞧着姑爷这神情,也不应该呀。”

“怕是和案子有关。”宋晚淡淡的解释一句,恰巧雪蕊进来听见这话,当即白了脸色。

雪蕊将帕子递过去,心惊胆战道:“不能有这帕子的,都是凶手吧?咱们可在府上没有出去过呀。”

宋晚接过帕子放在阳光下细细看了,这才确定了。

将帕子还给雪蕊,对他们道:“云珩估计是去五柳巷寻我了,我必须马上过去一趟,你们寻个理由帮我搪塞过去。”

先是说和案子有关,又说云珩已经寻到五柳巷去了,几人也不敢耽搁宋晚,一边护着宋晚出去,一边去厨房要了热水,借口宋晚要沐浴。

宋晚紧赶慢赶,易了容赶到五柳巷,云珩已经坐在里头喝茶了。

她从里屋出来,云珩不咸不淡的说道:“阮娘子倒是好日子,日头这么大还在歇晌。”

翠娘抿着唇朝宋晚笑。

宋晚轻咳一声,泼辣劲儿上来了:“这是自然了,自从云大人请了阮娘做仵作,京中许多贵人不敢来寻阮娘去设饰了,生意少了许多,不睡觉怎么打发日子呦。”

“倒是小爷我挡了你的财路了。”云珩心中微恼,说出来的话也带了几分薄怒。

宋晚见好就收,忙又陪着笑脸道:“哪里的话,若不是云大人给阮娘机会,阮娘哪能随意进出大理寺,吃上皇粮呢?

虽说生意少了,但是这街坊四邻对阮娘好了不少。以往谁都敢啐我一口,现在只要我出门,他们就凑上来同我打招呼,恭恭敬敬的叫我一声阮娘子。这一切,可都是托了大人的福呢!”

云珩冷哼一声,不接话。

宋晚一路疾行而来,走的口干舌燥,又说了这许多话,实在是口渴的很,便不再多说,同他问道:“不知大人今日前来找阮娘,所为何事呀?可是案子有了新进展?”

云珩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帕子来放在桌面上,示意她来瞧。

宋晚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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