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份的日子,滨城暴雪封城,屋外白茫茫的一片,程暮怕冷不喜欢出门,江挚就会陪着她一起窝在沙发上,两人裹着毯子。

室内暖气呼呼的吹着,程暮靠在江挚的怀里,捧着本书两人有说有笑的看着,一过就是一中午,有些时候她们也会坐在毛茸茸的地毯上,仰着头一起看电视。

温馨而安宁的日子就这样缓缓的流淌着。

从前黑白色的空荡屋子现在被填的满满当当,书桌上堆着许多程暮折了一半的书,沙发上铺着她的橙黄色的毯子,家里的衣柜挂着她缤纷的衣服,家里的角角落落都是她的小玩意。

整个房间凌乱而温馨,遍布生活的气息,日子仿佛都动了起来。

后来程暮扔掉了那盆枯掉的常青树,又给家里添置了许多绿油油的小盆栽,将它们整齐的摆放在阳台上,她会和江挚一起给小树苗浇水。

原本空旷的室内也因为有了这些绿色再添了几分生机。

因为将这些盆栽放在了阳台上,原本摆在那的十几个猫窝就得换个地方,程暮将各色各样的猫窝精心安置在了客厅的每一个角落。

程暮走后,江挚将原来的那只小泰迪寄养在了别处,最近也将它接了回来,家里一共有十三只猫猫和一只小白狗。

闲暇的时候,他们会一起抱着猫猫狗狗在毛毯上打滚,陪它们玩耍,会一起在阳光好的午后打扫卫生,会一起在夕阳西斜的日暮黄昏出门散步。

会在暴雪席卷的上午,穿的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严严实实去公园堆雪人,她们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牵着手,漫步在空无一人的街边。

会一起在路上滑冰,一起嬉笑打闹,一起淋着雪拉着手回家。

那些日子,她们所到之处欢声笑语,玫瑰遍地,生活不再是死寂的白色,而是无时无刻都在跃动的缤纷彩色。

短短三个月,程暮却觉得仿佛过尽了半生,做尽了余生所有的幸福事。

那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幸福,就好像一个天生不辩五色的人,每天一睁眼眸子里就是缤纷的油画,一个怕苦的人嘴里总是含着一块糖,一块贫瘠的土地一夜之间鲜花遍野,山原烂漫。

放眼望去,余生皆是漫长而灿烂的花路等着她去走。

幸福本无形,若非要形容,程暮想那或许就是,

和他在一起后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哭。

后来的程暮变的很依赖江挚,她喜欢和江挚时时刻刻贴在一起,喜欢被他抱在怀里,喜欢在夜深人静的寒夜和他靠在一起,一起裹着厚厚的毯子依偎在沙发上。

她忍不住每天对江挚说很多遍我爱你,在做饭的瞬间,逛街的时刻,一起牵着手散步的黄昏,她眼里的爱意如同破闸的河流,化作无止境的我爱你喷涌而出。

她变的很喜欢亲他,喜欢抱着他,喜欢摸着他手指的纹理,喜欢闻他的味道,喜欢靠在他怀里感受他的体温。

喜欢和他做一切的事情,只要每天看到他,想到他,程暮就觉得无比幸福。

如果说五年前,江挚对程暮的爱是无声润物的细流,那如今程暮对江挚的爱就是喷薄而出的火山,无可比拟,无法阻挡。

也是那时候江挚才真正明白,程暮从来都不冷漠,她的爱比任何人都要狂热都要热烈。

也正因为她了解自己,所以她更怕控制不住自己,她怕坠入爱河,所托非人,毁了自己。

如今江挚才真正明白,那年新年夜烟火璀璨的傍晚,程暮为什么说,如果自己什么都做不到,还随意入侵她的生活,就是谋财害命。

她就像一颗长在沙漠里的植物,早已习惯了干旱,可当一汪清泉要强行的浇在她头上时,她会本能的害怕,她怕这水有毒,更怕等她习惯滋养后,这水又悄然离开,她将迎接的是更加毒辣的太阳,而她也再也无法习惯原本的干旱,等待她的只有死亡。

江挚无比庆幸,他还有漫长的余生好好爱她。

只要一想到这,他就觉得无比幸福。

后来的程暮有亲如姐妹的朋友,有胜似父母的恩师,有疼她入骨的爱人,那是她前半生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场景。

后来聚会的时候丁蔓打趣着调侃程暮,问她现在是不是相信江挚永远不会变心了,丁蔓笑着等程暮点头。

而谁知程暮只笑着轻轻摇头,她告诉丁蔓,除非一直爱到死的那一刻,否则她依旧不相信江挚会永远爱她。

丁蔓迟疑,她问程暮那为什么她会答应江挚在一起,程暮的眼神平和而幸福,她告诉丁蔓,因为她爱他,她愿意为了他赌这不可能的万分之一,她可以无惧未来发生的一切,为了他不去计较得失和代价。

丁蔓闻言欣慰的笑了,她怔怔的看着她,说她变了许多。

傍晚,身穿黑色毛衣的江挚轻轻的搂着程暮,两人依偎在沙发上,程暮感受着江挚身体传来的温度,只觉四肢百骸都是暖的。

她们正对着阳台外的暴雪景象,瞳孔里倒映着漫无天际的雪花,程暮看到有些出神,良久,她缓缓转头将脸贴在江挚的胸膛上,微微侧头唇角带笑的看着江挚,道:“江挚,我爱你。”

江挚早已习惯了程暮无时无刻的说爱,他浅浅笑着,紧了紧搂着程暮的胳膊,伸手将从程暮肩头滑落的毛毯拉了起来,紧紧的裹住程暮,转而自然的道了一句:“嗯,我知道。”

程暮话毕心满意足的转过头,再次望向窗外的雪景,灯光微黄的温暖屋内,小猫在毛毯上嬉闹,小泰迪趴在她们身侧的沙发上,她们就这样依偎着,静静的看着窗外的无垠雪花和璀璨的万家灯火。

橙黄的灯光倒映在程暮的瞳孔里,扑朔迷离,程暮望着窗外的雪景,感受着身体传来的温暖,漫不经心的对着身后的江挚道:

“江挚,你知道吗,只要一想到未来能和你永不分离,我就觉得余生无比幸福。”程暮软着身子,她的声音很轻,不似一句承诺,更像是一句感慨。

江挚缓缓侧头,他的脸贴上了程暮的发丝,他唇角含笑,声音很低:

“这也是我想说的。”

后来领证之前,她们再一起去爬了一次山,与五年前一般无二的是依旧漫天大雪,而程暮和江挚背着包,弯着腰,随着一众游客一同攀爬着通向山巅的台阶。

如今正值九月,离年关还远,这儿的山边的围栏上却早已悬挂上了通红的灯笼,程暮拉着江挚来爬山的本意也是想让他多锻炼身体。

毕竟经过之前的病痛,江挚的身体已经格外的薄弱,这次爬山过程中,一路走走停停,江挚一会就停下来开始喘气,得缓很长一段时间才能重新起步。

程暮一边在旁边给他递着热水,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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